第十章 致命生物碱(2 / 2)
我还扭头看了他一眼。赶巧他也跟我对视一下。我本来想跟他胡扯几句,但看着他的脖子,我激灵一下。
我指着喊,“胡子,你、你……”
胡子一时间不知道我啥意思。我其实也真有点被吓住了。他脖子上挂着一只黑蚂蝗,而且这家伙一定是吸完血了,它整个身子胖乎乎的。
我让胡子别动,我又翻着背包。
刚刚逃跑时,我们仨在慌乱之下,把盐袋都丢了。但我背包里还有盐,我现在直接把一整袋盐拿出来,又向胡子凑了过去。
胡子一下反应过来了,他试着往下看,但被下巴挡着,他看不清脖子上的情景。他又选择用手摸了摸,当知道那只蚂蝗存在时,他脸色都变得极不自然了。
我让他稳住,又对着黑蚂蝗,狠狠撒了一把盐。
我本以为这虫子会立刻被盐刺激的浑身颤抖,随后蒙头摔到地上,谁知道它微微抖了抖身子,却压根没掉下来的意思,另外它鼓鼓的身子又明显小了一圈。
胡子一时间也呲牙列嘴的,说他能感觉到,似乎刚刚这蚂蝗往他体内吐血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尤其我更不知道,这蚂蝗吐回去的血,到底还干不干净?
达瓦拉拇原本板着脸,看着这一幕幕。她现在插话说,“这蚂蝗身体太横,不怕盐,这下麻烦了。”
我心说我还不知道麻烦?问题是得想个什么招儿,不然总不能任由它继续咬着胡子的脖子吧?
我又想到火了,想试试用打火机燎这个蚂蝗。但刚有这举动,达瓦拉拇把我拦住了。
她拿出一把匕首来,比划着说,“咱们可以把它挖出来,当然了,你们要信我的话,我会小心,尽量不挖肉。”
胡子连连摆手,那意思不同意。想想也是,他挨咬的部位可是脖子,别说少块肉了,就算不小心用针刺到动脉,这都容易让人毙命的。
而且不等我和达瓦拉拇接话,胡子又一呲牙咧嘴,念叨说,“老子背上咋了,好像有什么东西爬呢。”
我有个很不好的预感,达瓦拉拇还跟我配合着,凑到胡子身后,把胡子穿的雨衣脱了,又把他上衣撩起来一看。好家伙,他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一片,爬着不少十只的蚂蝗。
胡子问我俩,到底他后背咋了?我整个人有些发呆,也没回答啥。
而达瓦拉拇呢,这就举起匕首,想对准一个蚂蝗挖去,她还提醒胡子,抗住。
我打心里算了一笔小账。我们现在只检查了胡子的后背,谁知道这爷们身上其他地方爬没爬蚂蝗?如果真这么一刀刀挖下去,他岂不是被凌迟了。
我喊了句等等。
达瓦拉拇把匕首停下来,也好险,刀尖离胡子后背不到半寸的距离了。
我问达瓦拉拇,“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达瓦拉拇脸上一瞬间显出一丝犹豫。但这被我捕捉到了。
胡子这时还总捣乱,追问他后背到底怎么了?不过随后他又哎呀一声,说他裤腿里似乎也有东西再爬。
我觉得事情最后还真是往最悲观上发展了,我急忙催促达瓦拉拇,让她不妨说一说。
达瓦拉拇回答,“来蚂蝗谷之前,我除了找高人学吹里令外,还跟另一个高人求了一个对付蚂蝗的药方。”
她顿了顿又说,让挨咬的人注射一种生物碱,这生物碱也是烈性的毒药,注射没多久,就会让血液有反应。到时蚂蝗感觉到这种毒性后,会立刻回避的逃跑。
我原本没听出没啥问题,但最后一琢磨,胡子要服用这种生物碱的话,岂不也被毒死?
我拧起眉头。
达瓦拉拇这话只说了一半,随后她又强调,“这种生物碱最早是从雅鲁藏布大峡谷传出来的,是那里土著人研究的。但那些土著人平时不吃盐,所以怕这种毒药。咱们就不一样了,尤其要是吃盐重的,理论上是不怕这种毒的。”
我这辈子还是头次听到达瓦拉拇的这个观点,但我对药理不太懂,也不知道这话的真实性有多高?
胡子也趁空听了一嘴。他这人,倒是挺不怕风险的,最后拿定主意,跟达瓦拉拇说,“你有那生物碱没?先给我少来点,看看啥效果,不然他娘的再拖上一时半刻,我就被蚂蝗吸干了。”
达瓦拉拇应了一声,还翻起她的背包。我本以为我们仨背包里装的东西都一样呢,现在一看,不是这么个事。
最后达瓦拉拇拿出一个小黑盒子,打开后,我看到里面有一排注射器。
每个注射器都不是透明的,但上面贴着标签,写着藏语。
达瓦拉拇从中抽出一支来,还举起它,跟我俩说,“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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