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主宰(1 / 2)
孟百坐在车厢后面,颠沛的车厢,上上下下摇摆不定,他坐在小板凳上,听着侯咏的汇报,只说了几句,就挥了挥手。
哈哈一笑对着侯咏说道:“继续做吧,不要担忧和事事向我汇报,对了你和房修筠商量的空降平台选择的如何?”
说完就看了看玻璃窗户外面,依然是一片黄土高原,沟壑万丈,密密麻麻铺盖在地表中,本来庞大的车队,和巨大的高坡相比到是显得有些渺小了,狂风吹起风沙,漩落在玻璃上。
侯咏默默点了点头,缓缓将手中的羊皮纸推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圆圈,孟百轻轻扫了一眼,点了点头:“过程我就不管了,交给你管理,结果好坏我来赏罚就行,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侯咏脸上露出一丝感觉喜悦之色,孟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完就伸头出去,看着远处徘徊的捕奴团皮卡在黄土地飞过,压出一阵轮印,东南风猛烈挂过,风沙阵阵,很快就印记吹散!
但是他们的声影已经倒映在孟百的心中,高悬的骷髅旗帜,身上布满的纹身,哪有那股混合着商人和强盗的气息,伴随骚扰的怪吼,调谑声,让孟百非常厌恶。
他冷冷的看着侯咏,冷笑说道:“到时候,这些尾巴你打算怎么清理?”
侯咏低下了头,细长的眼角闪过一丝凶悍,嗜血的眼神让孟百都一震,他高高举起左手,用力往下砍去!
孟百过了半响,这才欣喜的露出笑容,点了点头,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
这两个都吃过捕奴团的亏,对于仇人自然是分外眼红,在加上他们在三天内,不断骚扰,惊吓车队,孟百在忍耐三天后,收集到他们具体情报,终于打算动手了。
整个黄土高原,到处都是峡谷,想要找到一处方便空投的地方,并不容易,只有这处狭长的峡谷才能够让太空舱更好的空投下来,他们派出的侦查摩托,收集到地形地图,终于让侯咏立下决定。
侯咏细长的眼瞳冷冷看着这片黄色峡谷,他站在峡谷山腰间,居高临下,仔细看着起伏的高坡,两旁的士兵在附近警戒,虽然士兵训练时间很短,但是却已经有了最基本的军姿。
挺拔如山,在两边山腰间徘徊,四周被搭设的拒马和陷阱虽然分散,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明白,越往里面走,就越厚实,而山路就越狭窄。
也就越难以突破这两座山丘,两座山丘如同护卫保守在峡谷中,这么好的防守地利,怎么能错过?
山丘站满了士兵,整个难民车队则小心的停在峡谷出口上,狭长的峡谷入口处,捕奴团正在徘徊,四周风沙卷起,一片大战在即的宁静。
侯咏拿下望远镜,眼神最后一眼还定格在红色骷髅头,眼神之中,只有冷漠和愤怒。
既然要过来送死,那么就成全这些家伙吧!
他旁边高大的虞选泽,取出背后的激光长矛,牢牢握住激光矛柄,激光长矛依然很亮眼,闪耀一阵阵红色光芒,炙热的气温碳烤而出,接近三千渡的问题,让侯咏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虞选泽手腕扭动,将激光长矛旋转一圈后,才好奇的问道:“这些捕奴团已经蓄积了足够的人数了,四周徘徊的也够久了,为何还不冲进来,光和我们骚扰游击,消耗体力,还不如赶快冲过来厮杀,还能优势更大!”
侯咏淡淡笑了笑:“他们也是在等空投吧,毕竟既然捕奴,肯定收买了内应,所以我才刻意设置这样的阵地!”
说完他略有得意的看着面前的土丘,旁边的土丘是巫马博负责,他不好过问。
四周不少难民在亭长的带领下,不断扩宽黄土高坡,几乎每一个弯口都刻意设置了掩体和障碍,在往两侧挖开土坑,他们用简易的土铲,挖出了许多土堡,辛勤的劳作在这片高坡中,如同农夫在等待收获的一刻。
虞选泽居高临下看着旁边一阵阵耸起的土堡,往下看着皱了皱眉:“这些土堡阵地,虽然密集成群,但是毕竟是用泥土混合石灰制作,应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作用,除了消耗敌人气力之外,就是拖延时间,抓紧挖好地道才是要紧。
我若是捕奴团,肯定是往两侧山路上攻击,虽然损失比较大,但是却依旧能攻击下来,这些弯弯绕绕的掩体,根本就防御不了几炮!”
侯咏点了点头,笑着点头,胸有成竹:“是的这些防御的掩体,确实没有什么特别强大的作用,这里山坡又七万八绕的,有效阻敌面并不好,他唯一的作用就是。。。。”
侯咏小声对着虞选泽徐徐说道。
虞选泽听了后,默默点了点头,仔细思量既然确实是如此!
太阳已经到了中午,孟百骑着摩托车,后面的幽碧柳坐在后面,他们在黄土高坡上奔驰,后面黄土飞扬,浓雾滚滚。
山坡上,划过一道道痕迹,孟百取下面罩,默默看着远处的捕奴团,后面的幽碧柳好奇的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么!”
孟百笑停下摩托车,指了指捕奴团的营地,说道:“这些奴隶都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想要吗?”
幽碧柳白了孟百一眼,面孔中白色的面纱露出一丝笑容:“你别吹牛了,能逃过一劫,拿走你的物资,就算你成功了,搞不明白为为什么,你要大张旗鼓的告诉亭长,要他们组织百姓去挖地道和设置防御,还将空投地点告诉百姓,里面肯定有不少内奸,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孟百双手搓了搓,宽厚的上身将一件件褐色皮衣脱下,露出精状的上身肌肉,这才掉头,仔细的看了看幽碧柳星光闪耀的眼睛,沉醉在里面,
好一会儿才说:“恩,主要是空投根本隐瞒不了,就算我们快点过去,到时候如果没有防御设施的保护,瞬间就被装甲部队击破,那些物资也不过是被后面捕奴团捡便宜而已,而这边捕奴团速度都太快了,都是装甲军团,我们难以抵御,只能借助地利,
所以与其让他们挑选作战的主动权,不如我们使用主动权,毕竟他们不会等我们空投武装后动手,所以只能想土办法了呗!”
孟百趴伏在黄土上,默默的看着营地,营地刻意建立在入口的小山丘上,随时都可以跑路,很有捕奴团狡诈的风格,四周的皮卡的坦克已经开始整装待发,在两个奴隶主的带领下,朝着两个山丘前进。
看来他们已经拿到了确切的情报了,所以打算进军,望着四散铺开的军队,冒着枪炮,跟随在坦克后面,越来越近,孟百又开始有些担忧起来,不知道侯咏能不能抵御这些捕奴团。
天空之中,黑点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如同流星雨一般陨落而下,一阵阵巨响声轰鸣而来,四周的狂风压迫地面,一阵阵飓风扫过,黄砂漫天,轰的巨响。
地面露出一阵飞射二十多米的火花,直喷天上,地面出现一个土黄色的深坑,天上太空仓雨点般落下,地面不断爆鸣,火花四溅。
孟百趴在地上,地面不断震撼,地震一般,他搂过摔倒在地上的幽碧柳,幽碧柳躺在他的胸膛上,孟百哈哈一笑,乘机将幽碧柳搂的更紧。
黄土峡谷中,到处都是飞溅的太空仓,他们成群结队撞毁墙壁,将整个峡谷两侧撞击的坑坑洼洼,四周震动地动山摇,一阵阵山石崩裂开来,往峡谷坍塌。
两旁的风暴兵则加快速度,掩埋好地雷和钢钉,四周的木头拒马与泥堆一个个排列整齐。
士兵进入射击位,躲藏在壕沟旁,四通八达的地洞,稍微让他们安心了些,即使如此每个人都忐忑不安,紧紧握住的枪杆都有些颤抖。
只有站在阵前的侯咏依然谈笑风生,指挥若定,一条条命令发布下来,让忐忑不安的士兵没有机会思考加深恐惧,看到侯咏这幅模样,士兵这才稍微轻松了一些。
坦克滚滚而来,炮弹攻击在山道中,火箭筒只能远远射击,却难以准确命中坦克要害,巨量的火力压制士兵,他们只能且战且退。
坦克顺着弯曲盘龙的山路一路推进,地面的陷阱,砰的一声,厚重的坦克压瘫木桩,掉入十米深的坑中,只能不断用力往前攀爬,但是深坑中的钢钉,已经压破他的履带,让坦克难以爬出深坑。
士兵只有充当工兵的角色,后面的坦克绕过深坑,继续往前推进,而停留的士兵,在前面挖土,狼狈不堪,骂骂咧咧起来。
每个山道转弯的掩体都在捕奴团一轮火力后,地动山摇,土壤被炸飞开来,黄泥松动,士兵顺着挖好的地道离开,他们最多就打了三枪,大半都打在坚硬的坦克上,除了能够阻挡一分钟,浪费对面的炮弹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们推进的越来越快,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已经压制到了山腰,士兵更加依靠坦克推进,形成战斗小队,在奴隶主的怒吼下,往前奔去。
一直到了山腰,这才进入山顶火力阵地的有效杀伤范围,山顶上密集的子弹混着和火箭,如同雨点蜂拥而下,穿甲弹三面射来,往坦克履带两侧攻击。
坦克刚抬起炮台,履带就被撕裂,一路上隐藏在黄土中的钢钉数不胜数,早已将履带刺破的不堪一击,在一阵火力覆盖下,终于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折断开来。
坦克朝着头顶轰击两声后,马上调转炮台,随后集火的凶猛火力,将山顶的火力堡垒团团压制住,堡垒被轰炸成一堆黄土,滚落而下。
后面的坦克从左侧走过,不管瘫痪的坦克,继续往前攻击,侯咏部队零星的火力瞄准后面涌入的工兵,一阵乱射,子弹飞溅在坦克厚实的钢板上,砰砰几声闷响,一个工兵大腿被打中,躲在坦克底盘下,让工兵不敢往前冲去。
双方就这么过一会对峙,冷枪对付密集火力网,终究是异常的吃亏。
指挥官基地的武装力量薄弱,可见一斑。
山坡上,厚重的坦克成了靶子,在侯咏一声命令下,早已躲藏在壕沟,蓄势待发的十来个风暴兵肩扛起火箭发射筒,一起冒出头,两面站起来,火箭筒对着坦克。
一阵火箭喷着尾气,齐射而下,轰鸣之声,在坦克上爆炸开来,火焰吞没坦克,四周热浪将士兵推开,就这一下子,就报废了一辆坦克。
旋即立马躲藏在地道里,往其他火力射击点跑去,头上的黄土嗖嗖往下落去,榴弹炮在壕沟中爆炸开来,一个风暴兵躲闪不及,被炸飞十米,眼见不活。
即使如此,他们且战且退,也仅仅击溃了两辆坦克,但是将坦克推进的速度降低到最慢,现在坦克都及其小心,注意射击角度,生怕神出鬼没的地道的壕沟,不肯在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前方的坦克,后面的皮卡,与离开了装甲运兵车的士兵,则开始往前面冲锋,狂呼声传来,他们疾奔开来,在小心保持十米间距,这个距离,已经非常近了。奔向敌阵,打算一击之下夺下壕沟。
侯咏缓缓看着他驻守的山头,隔壁的山头,一阵怒吼声传了出来,和他不同巫马博看来玩起了反冲锋,率先攻击。
黑烟直冒,不过侯咏暗自沉思,他在山腰间布置的阵地里,有不少陷阱和地雷,这可以大大拖延时间,果不其然!
他面前五百米的距离,坦克冒着黑烟往前撞去,砰的一声,地面泥土被炸翻到天上,碰上了地雷,轰鸣两声,履带被炸瘫,士兵涌到坦克后面,朝着前面战壕里的风暴兵率先射击,阻挡他们冒头,保护坦克。
双方互相射击好一会儿,风暴兵才被压制下来,继续往后面的阵地跑去。
风暴兵且战且退,山顶和地道里时不时传来的枪管声,让捕奴团疲于应付,在狭窄的山道里,被拉成了长蛇阵。速度已经严重脱节,彼此首尾不能相联。
士兵则不断的移动,在地道和战壕里,来回运动,一旦被压制,立马运动到左右两面,开始还击,互相有来有回。
可惜即使如此,他们的伤亡比例也远远大于捕奴团,毕竟一群新兵蛋子,在老兵稳定的输出面前,即使不断位移,也不过是靶子。
一直推进到距离侯咏三百米的位置,侯咏点了点头,伤亡率虽然大,但是还在接受的范围。
他招了招手,亭长带着青壮年将壕沟倒下的尸体和受伤的风暴兵一个个拖出阵地,不少人拿着毛巾将献血布满的壕沟铺盖而上。
鲜血和尸体都非常消耗士气,而风暴兵的白色铠甲,则让鲜血更加显目,所以战场清扫工作不可少,至少对新兵有用,尤其是有足够的劳力的情况下。
果然风暴兵看到身后不断穿过的农夫,内心大定,不断冒头出凸口,继续反击。
敌人并没有停歇,他们已经推进到土堡面前。
四周的黄土磊成的碉堡,才是侯咏防御的决断之地,虽然现在只有不到一百多人,已经伤亡了接近三十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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