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让这鬼来作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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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太清一边用力的点头,一边说:“不是咧,大小姐,我说的都是真话。”他说完了,开始捧着手指头一一说了起来:“当归当归,这不就是冬梅在说,她当归去,鬼魂无依?”

“啊!”赵雅文先是尖叫出声,整个满身福气的身子,摇摇晃晃,差一点就摊倒在地下,捂着口吓得尖叫着说:“没错,当归,当归,她当归去,哇,真是冬梅!”

“胡说!只是凑合之下,余下的当归罢了,与冬梅有什么关系。”赵雅然手中青筋暴出,面上变色,心头也自惴惴起来。

“还有咧。”简太清操着那陕西口声,把个陕西愣小子演得活灵活现,有样学样的继续说:“当归是岷山产的呀。二两岷山当归,那不就是说二更我身当归啊!”

简太清的陕西口间本就是含糊,带着儿化的语语,用着陕西话又快又急的说了一遍,那二两岷山当归,听着还真就是二更我身当归,怎么听怎么惨厉,连着吹进厅里的风,都带着阴风阵阵的寒气。

简太清接着又是一声大叫,把这厅中的女眷个个吓得花容失色,背脊生寒,惊着一双眼睛,听到他接下来又说:“还有盐!那是海盐哟。这不就是冬梅在‘喊冤’哟!”海盐与喊冤,这又是一组近音词,听在耳中,那真是一模一样,就像那冬梅就在这厅中高喊着冤情。

“不,不,不要胡,胡言”赵晚然给惊得也是心头发寒,紧握着手,虚张声势的喝斥着简太清。话还没说完,一阵阴风吹过,居然就那么巧的,把厅内的灯,唰的一下,全给吹灭了,只留下一盏呼明呼暗,照得人脸上青白交错!

“啊有鬼呀”赵雅文第一个尖叫起来,闭上眼睛,大喊大叫:“冬梅,你死了也不赖我呀!有冤你就去找赵晚然报冤吧,是她,是她害死你的!不关我事!你要找我,不要找我呀!我只是派你去库房盯着,真得不知道,你怎么会给人害死的呀!哇哇”

赵雅文吓得六魂没了七魄,又跳又叫,黑间中,不知道是谁冰冷的手,又是抓住了她,吓得她全身发抖,扯着嗓子大叫:“啊啊,真不管我事呀!你别抓我赔命,我真得什么都不知道呀,我只是派你盯着库房,谁知道大小姐半夜里去偷盗库银让你撞上了,不关我事”

“姑母!你冷静一点,”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吓得大叫的赵雅文耳边喊声,赵雅文给抓着动弹不得,惊吓得眼一翻白,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一行脸色冷凝,冷着眼睛一挥手,底下的差官行动有素,片刻后把厅里厅外的灯都给灭上了,马一行皱着眉头,看向面样脸色发白的赵晚然沉声说:“刚刚赵夫人所言是什么意思?大小姐,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马大人,我才要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姑母那是给鬼吓到了,胡说八道,你问我干什么!我可是这府上的大小姐,金银珠宝衣食无缺,我怎么会偷库房!”赵晚然硬自撑着身子,虚张声势的向着马一行就喊了回去,两只眼全是惊惧。

“我知道了!”赵晚然像是瞬间明白过来一样,手指着简太清就是声声指控:“是你!一定是你!什么二两当归二两冤,全是鬼话。你就是夏半黎的同党,冬梅被推进井里前,与人有染,那个人一定是你了。你和夏半黎联起手来,害死了冬梅,偷窃了库房,现在还在这里装神弄鬼,又来骗我们上当。”

夏半黎挑了挑眉,这个赵晚然这脑子转得还真快,这么快,就把案情全给编出来了,严丝合缝,她那脑子怎么不去神经病呀,这精神真是太旺了。

“大小姐,你这说话我可是不能替去的冬梅说二句了。”夏半黎站起身,冷眼看着赵晚然:“人在作,天在看,冬梅鬼魂有知,自然知道谁是害了她的人。咱们就让这鬼来作证!”

“什么,什么鬼来作证!你又想装神弄鬼,混淆是非!夏半黎,是你杀了冬梅,自己也认下来,那个荷包就是物证,姑母和秋霜就是人证。你别想脱罪!”

“我没想脱罪。冬梅的尸体就在这府中,即然人证物证俱全,就让她亲自来指证我不是名正言顺,那有冤报冤,我就等着冤魂来索命。”

夏半黎仰着头,冷冷地看向赵晚然,阵阵的风,从厅外吹进来,直吹的满厅的蜡烛摇动,时明时暗,直把人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心头乱颤,三姨娘更是大声嚷了起来,双手合什,念念有声:“冬梅,你,你不要来吓我们,啊,你要报冤索命就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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