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猜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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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以薇要了最深的一种太徐膜把车的前后左右有玻璃的地方全贴上,从外观看来酷劲更足。顶 点 X 23 U S他们坐在车里,看外面的视线倒几乎不受影响,但从外面看车里,那是绝对的——用徐以薇此时放在车后座三百米之外都能看得人脸清清楚楚的望远镜也看不清。

岳非想想又乐,说:“冰薇俏丽的薇儿,开着一色黑的奥的,带着黑色的望远镜,行驶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啧,薇儿,你到底想干嘛?搞特工?演邦女郎?”

这岳非还他奶奶的真有些……天生的好触角!徐以薇被岳非猜到点子上,不禁用了句行话,赞叹他的悟性。

岳非接后又问:“邦女?,忘了问您有驾驶证吗?会开吗?要专职司机吗?”

徐以薇咯咯笑后说:“不要专职司机,偶尔客串一下的群众演员倒可以考虑。会不会开现在不好确定,不过驾驶证早有了。一毕业来到k市,我和雨儿就去学了,只是学完之后再没开过车。”

岳非又唱:“你是雨儿,我是薇,飘飘洒洒走开涯!……虽然是你们名字中的一个字,可也有些那个意思吧?看得出,你们情义很深。”

“嗯。”徐以薇点头。

“能说说你和雨儿和郝湘东的事情吗?”

“我们同学。”

“还有吗?”

“朋友。”

“还有吗?”

“还有你个头!”岳非的悟性已经超出了徐以薇的欣赏程度,她抬起手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岳非没停止,继续问:“那个抛弃你的人也是你们同学?”

“嗯。都算吧,和郝湘东一样是我们学校的研究生。”

“听说就为了一个很平常的小女孩?”

但对于庄文尚应该不平常吧!徐以薇心里想着没吭声。

“这人——不是太有气魄,就是个败家子!”

岳非在总结庄文尚抛弃她的行为,徐以薇听着咯咯笑了。

岳非看看她,“这人好象对你已经没有杀伤力了?”

徐以薇没有吭声,心中哀叹。庄文尚现在对她是不像从前那样有杀伤力了,但庄文尚却是曾经给过她毁灭性打击,在她心中留下永不可抹去的伤疤,给她的心理造成无法预见的伤害。世间的很多事物真的是可以辩证的,因为创伤巨大,反而体系重建彻底。

“他们之前就有问题?”岳非又在问。

“没有。不知道。”

“感情一直很好?”

“嗯。”

“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不知道。”

“他很爱她?”

她也不知道。

“他说是为什么?”

“没说。”

“很难想象!”

是。徐以薇也被类似的问题缠绕得几乎窒息过,现在她缓过来了,可问题还在。她不想让那些问题永远存留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是疑问。她买了车买了望远镜就是想弄明白这些事情。以前想弄清楚是因为恨得成分不甘心的成分居多,现在不太一样了,只是为了疑问。

有时她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幼稚,没意义,或者疯狂。但那些缠绕过她的问题一涌上来时还是盘根错节的零乱,冲击她,所以坚定了她一定弄清楚的决心。不管这行为多幼稚或者多无意义,她都得去做。

“你和郝湘东……”

“还有没有完?想写推理小说?”岳非又一次提问时,徐以薇断然吓住。

岳非停了话,却嘴里反反复复地开始发出些奇异奇特以及奇形怪状的声音。

徐以薇像拍一个上错弦的闹钟一样往他头上打了下,怪声停止。可他念起俗语:“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心里坦荡荡,说话无杠杠!纸里包不住火,是孩子总得生下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徐以薇上去连拍两下,微停,又唱: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

希望可以感动上天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

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

徐以薇没有再阻止他,静静地望着窗外,听着他唱。

玉雨春在家养伤期间,徐以薇常打电话问候,可一次没去看过。徐以薇虽然不接受郝湘东强加给她的外房身份,可还是像他藏起来见不得徐光,更见不得他家人的私隐一样,不敢晾出手去。

玉雨春完全好了后,没先去单位,第一个来的地方是徐以薇的家。徐以薇看到玉雨春脸上越发白嫩,可却瘦削了。玉雨春好长时间后再次看到徐以薇很高兴,满脸笑着,可徐以薇没来由地泪水扑漱漱往下落。她抱住玉雨春几乎想把万千个对不起一口气说出来,但最终她忍住,一个也没说。

玉雨春擦着徐以薇的泪却任自己的泪流下来,说:“你一哭我就想哭!现在还是这样,咱们小的时候也是一个哭另一个就掉泪……薇儿,我们就上天给的情分,一定要守住。”

徐以薇点头。不错,她们是上天给的情分,要守住!

十年前那辆被摧毁的校车已经在徐以薇和玉雨春生命里刻下了深刻痕迹……

刻间就可能暴炸粉碎的中巴车里,惊恐地纷涌着往外逃生的男女同学。身材已经十分高挑的徐以薇不小心被撞倒在车下,当时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可却是站了几次都站不起来。

都走了!一双双急促的腿从她眼前经过。她拼命努力着,也往前挣扎。一个人又回来了,娇小的身躯吃力地扶起她,帮她撑住身体,与她携步前行……

徐以薇的生命也许是因此改写的!校车最终没有暴炸,但,曾经预演过那一刻的惊恐。可以惊恐着四散的同学,永远不可能体会那一刻失去腿部支撑的徐以薇,是怎样的惊恐。

带出徐以薇来的身体,却倒下了,原来头部伤了,一直在流血,鲜红的颜色染遍她半个脸的样子,徐以薇记一辈子!也记住了玉雨春,这个平素与自己没有太多交流的女同学。

之后,玉雨春需要输血,相同血型的徐以薇的血便从此融进了玉雨春的血管。

300cc的输血,很平常的医疗事件,徐以薇觉得比起玉雨春对她的帮助不值一提。但玉雨春的认识恰恰相反,她认为当初只不过是去扶了一把跌倒的同学,顶多也就算个助人为乐。

两人自此结下情谊。徐以薇性格安静,多才艺,美丽扎眼。玉雨春性情活泼,擅交际,妩媚诱人。各领着一段风骚。因性格方面的因素,徐以薇没有玉雨春那样鲜活招展,整体来说,稍逊一畴,常淡泊而愉悦地随在玉雨春身后,傲然美丽,如影形随。

……

玉雨春拉着徐以薇又去床上躺,“养的时间太久了,力气反倒给养没了,以后得加强锻练了。薇儿,你气色真好,看着真高兴!以前是我脸上总红扑扑的,现在,我脸上一点红润都找不到……”

徐以薇惭愧。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她徐以薇偷了玉雨春的红润!

“有男人宠着的女人就是好!薇儿,那个岳非不错,一定抓住啊。”

徐以薇又点点头。她只能让玉雨春这样错觉下去。

“你怎么就不去看我呢?这些天我在家很闷,很想找你说话,打电话说吧,总不如见了人有感觉。咱俩都不喜欢电话里聊天!”玉雨春嘿地轻笑一声。

“我也想看你去,可……你们家老觉得不好进,进去了感觉也不自在……”

“是啊!”玉雨春又发出轻叹,“以前不明白怎么个侯门深似海,进去难出来!现在不和那个时候的侯门一样了,以为也没有什么难出不难出了。其实,我们都理解错了,真正深的不是侯门,是人心。别人的心,自已的心,难出的也是自己的心……还不是什么真正的侯门呢,我就已经知道什么叫深似海了!”

徐以薇听着心酸,问:“你想家吗?我们一块回去看看?”

时候想起来也想,可不想回去。他们都很好,没什么让我看的。我爸提县长了,我弟弟大专毕业,本科生研究生还为找工作忙着到处应聘考试呢,他已经到市财政局上班了……我妈经常打来电话,每次听着都很高兴。她也每次都说让我赶快怀孕生孩子,我都说我还玩够呢……”玉雨春脸上神情呆滞了一会儿,继续说,“母以子贵!我妈希望我永远能栓住这个家!我婆婆和大姑姐也劝我快点生孩子,他们希望我用孩子栓住他们的命根子,好不让他太出格。我也想!我想用一切办法可以栓住他的心。可是,薇儿,我怎么才能给他生下孩子……”

“他对我不好,一直不好,外面都是装的!我现在想明白了,他在外面找女人这是肯定的,可这不是他对我不好的主要原因。我觉得应该是我用怀孕要挟他结婚……那时,他看我的眼神好特别,说不出的感觉,脸色也很难看……他让我打掉,我不,说与肚子里的孩子共存亡。他最恨女人要挟他!他从那时候就开始恨我,嫌弃我……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不能错失这次机会!他平时对我的态度时冷时热,让我感觉很不安全,随时都可能失去他一样,所以才用了那一招……”

“不只这些,有时,我甚至觉得他知道了那个用来要挟他结婚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可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呢!薇儿,你相信我吗?那次对不起他真的是次意外,不是有意的!分开半年多,我都熬过来,怎么会在毕业前眼看就见到他了反而挺不住了?我知道你一直是个乖乖女,我不如你纯洁,可和他好后我真的没再和别人过,没心里想着过!我是真的爱他,想一心一意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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