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隐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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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得着证明么?三姐不是给您捎了礼物了么,想必她已经将宫中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你吧,对徐家有杀意的从来便是那一位,没有他的授意,谁又敢动五姐,您别忘了,相爷还是当朝的权臣。”我的目光逼逼望向西边,那里正是皇城所在。

徐夫人怔了怔,似乎在回忆什么,突然便似明白过来,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道:“风儿没有与我说什么,她只是说舞儿的死有蹊跷,据说舞儿难产那日,是你与皇后陪同在侧,你敢指天发誓舞儿不是你害死的么?”

“怎么不敢?”说罢,我郑重的对天起誓,“我徐若惜对天发誓,绝没有杀害徐凌舞,倘若我有半句虚言,那么我将不得好死。”

徐夫人这才信服了我的话,她紧紧的攥着我的手,道:“若惜,告诉我,真的是他么?舞儿怀了他的孩子,他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她?”

“有什么不忍心的?大娘,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只要五姐怀了他的孩子,他便不会对徐家下手吧,你以为他不知道三姐李代挑僵的事,他只是在忍,忍着相爷犯更大更不可饶恕的错,杀死五姐不过是他对徐府下手的第一步。”我轻轻的道,可是我知道我的话落在徐夫人耳里如雷霆万钧。

徐夫人煞白的脸更呈了一种死灰色,她的瞳孔不断紧缩,似乎仍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她半天没说话,良久,才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自然,我不是他的宠妃么?为了彰显他对我的宠爱,他竟然亲自陪我归宁省亲,可是谁又知道他来徐府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冲着相爷来的?大娘,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相信,什么不该相信,我言尽于此,倘若相爷要坐以待毙,我也无话可说,反正这皇贵妃的位置我从来也没捂热过,可是相府百年的基业若毁在相爷手上,相爷可还有颜面去黄泉拜见列祖列宗?”眼见徐夫人浑身颤抖,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遂站了起来。

徐夫人眼里翻涌着浓烈的恨意,她一直以来最疼的便是徐凌舞,倘若一个人心里产生了恨意,那么她便会拥有毁天灭地的模样,正如现在的我一样。

倘若是在今天以前,我绝对不会怂恿徐家造反,可是现在,我只想毁了他的江山,他想夺得天下不是么?那么我会让他失了整个天下。

“大娘,你好好想想吧,若惜就先告退了。”说罢我转身向门外走去,紫裙在地上旋开一朵绝美的花,我知道从此刻起,我再也不能回头。

就在我拉开门的那一刹那,徐夫人轻轻的声音和着门板开启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的目的便是要逼着老爷造反么?”

我回过身去,赞许的看着她,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她已经迅速理清思绪,不愧是相府夫人,就连在此时也是心思镇密,“大娘怎么会如此想,您莫要忘了,我是他的宠妃,他荣我荣,他败我败。”

说完,我什么也没再说,大步踏出向晚轩,此时夕阳如红,将我的面颊映得通红,亦将我眼中的恨意染红。

我刚踏出向晚轩,远远的便见到陈公公急急的步来,见到我时,他双眸染上一抹不安,随即又隐藏在他那常年温和的表情下,我站在原地等他走近。

“娘娘,刚才宫里传来消息,说皇后娘娘动了胎气,皇上已经先行回宫了,他让奴才来告诉娘娘一声,娘娘回家一越不易,就留宿一晚,明早再回宫就行。

”陈公公说着这话时,脸色更是不安。

我点点头,表示听见了,陈公公见我没说什么,更是惶惑不安,他道:“娘娘,您莫生皇上的气,现在皇后娘娘是两个人……”

我打断他的话,冷冷的道:“皇后孕体有恙,自是她重要些,本宫有什么气好生?”

陈公公不意我的态度竟是这样冰冷,怔了怔,随后道:“是奴才逾矩了,那奴才先行告退,娘娘与家人好好聚聚吧。”

看着陈公公迅速消失在小径处,我心里微微的松了口气,能晚一日回到那令人窒息的皇宫里,对我来说无疑是好事,正好也让我想想,下一步该做什么?

徐夫人知道了徐凌舞惨死的真相,她定会去跟徐正言讲,而徐正言会怎么做呢?郝湘东要除徐家的决心如此重,他是否会坐以待毙?

想了许久,头不禁有些疼,信步走回红袖院,远远的我便见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在门口探头探脑,我加快步伐走过去,那小厮不妨后面会突然有人来,吓得差点跳起来,但见到我时,突然又松了口气,我瞧他的面容有些熟悉,竟是那日在城北御街所见跟随在墨渊身边的哑奴。

他见到我,双眸晶亮,连忙自怀里掏出一封短笺交到我手上,然后迅速消失在我面前,我怔怔的看着他飞也似的离去,这哑奴倒是极有趣。

回头看着手中的短笺,我趁四下没人折了开来,短笺上写着:今夜三更,城西柳林见,不见不散。

短笺上并没有留名,但是看着这熟悉的字迹,我知道是大哥。可是我并不想节外生枝。

虽然郝湘东已经回宫去了,难保他不会留下暗卫监视我,他将我留在徐府,真的只是想让我与家人聚聚么,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踏步回了红袖院,云秀没有屋里,雨轩也不在,我将火折子取出来,把那封短笺烧掉,火舌瞬间便卷了上来,没过多久,便将那封短笺烧成灰烬。

见将短笺烧毁,外面响起竹帘声响,我探目过去,只见雨轩神色不明的站在门帘处,我道:“雨轩,站在门边做啥,怎么不进来?”

雨轩微咬了咬唇,终究抬步走了进来,她扫了一眼地上的灰烬,道:“娘娘在烧什么东西呢?”

“哦,刚才信手写了点东西,看看又不甚满意,便将它烧了,你去哪里了,怎么这样一副表情,谁欺负你了?”她的脸色很不好,神情也极为憔悴,不过脸上那被掌掴的痕迹已经不是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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