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老实待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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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边,男人拿起了报纸,握在了手里,俯下身,手指掐住了心童的人中,良久,水心童才喘息了过来,她悠然地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没有泪水了,只是怔怔地盯着这个男人,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的味道,男人靠近了,富有棱角的五官更加清晰了,他迎着她的目光,思索着她茫然的表情。

过了多久,心童没有感觉,斜阳西下,男人的轮廓渐渐迷糊了起来。

她颤抖着唇瓣,发出了蚊子一样的声音。

“在我的身上,你还能得到什么?”

“公平,我等了十几年的公平。”他坚定地回答着。

“公平?什么是公平,你对我做的永远也没有公正!”

心童悲愤地看着他,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她怎么会让费振宇失望,如果不是他,那张报纸上的新娘就该是她,可现在,他毁了她。

“这是你们水家该承受的。”他发出了阴邪的声音。

“你会下地狱的。”

“要下地狱,我们也一起下!”

男人冷然栖身,冷傲地将手里的香烟扔在了地板上,用力一脚踩下之后,他的大手直接捏住了心童的面颊,邪魅的地说:“被觉得遗憾,今晚我就补偿你一个新娘之夜!”

“无耻?每个人其实都是无耻,不过有的人善于掩饰,有的人就不是!”

男人已经离她很近了,她甚至感觉到他的呼吸:“如果注定知道自己的命运,不如好好配合,如果你让我感到开心,可能剩下的日子更好过。”

“我宁愿死……”

如果死可以让她不受到他的侵犯,也许她回去选择,可她现在连死的机会都没。

空洞的眼睛似乎正上演着一个繁华的婚礼,她最爱的男人挽着她的姐姐,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们,而她站在一个角落里,想喊却喊不出来,只能悲伤地啜泣。

振宇哥,回头看看,看看心童……

夜在海风中清冷异常,他穿上了衣服,将一个被子扔在了她的身上,一会儿功夫,空气中再次弥漫了厌恶,他似乎心绪不宁,一支烟之后,男人转过身,离开了木屋。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耳边响彻着大海的涛声,好像她躺在被巨浪推动的甲板上,起伏跌宕。

男人走出了木屋,房门外,皮肤黑的下人低着头。

“先生。”

“马克,绳子不需要了,她已经没有力气逃走了。”

“她好像生病了,先生。”马克说。

“我知道了。”

接着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那个被称呼为先生的男人离开了。

后半夜,水心童一直在疼痛和恶梦中度过,当天亮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耳光响着敲门的声音。

水童猛然坐了起来,抓住了那件宽大的灰色睡衣,似乎除了这一件睡衣,她再也没有其他可穿的了,她匆忙穿好了衣服,应了一声。

门开了,那个皮肤黑的,叫马克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

“夫人,你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别饿坏了。”马克还是称呼她夫人。

“谢谢。”心童觉得胃里很不舒服,可能她空腹的缘故。

“您慢慢吃,我出去了。”

马克退了出去,水心童吃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宽松的睡衣拖着牵绊着她的腿,触碰着脚踝,受伤的地方已经干涸了,却仍旧有疼的感觉。

她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了餐具,手摸着瓷碗的边缘,内心痛苦悲伤,虽然很饿,却突然毫无食欲,她的胃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要有水心童这个女人,她的存在已经不可能拥有爱情,不再有辉煌的成就,甚至无法体会亲情,而是一个男人的玩物。

“啪”的一声,瓷碗摔碎在了地面上,她俯下身,捡起了一块锋利的碎片。

自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鼓起自杀的勇气,没有人愿意结束自己的生命,只在绝望的情况下选择的最消极的方式。

捡起了那个碎片,心童的心在抽痛。

爸爸,妈妈,振宇哥……还有姐姐,永别了,她希望自己死后,身体能化作烟尘,漂浮回到他们的身边。

用力握住瓷碗的碎片,心童对准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割了下去。

就在她的手腕流出鲜血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了,马克惊恐地冲了进来,就在心童第二下狠狠割出的时候,他抢走了瓷碗碎片,一把捏住了她流血的手腕。

“夫人,你干什么?”

“让我死,不要……”

血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马克吓得面如土色,一边捏着水心童的手腕,一边用衣襟沾着血迹。

“你这样做,先生会打死我的,夫人。”马克要哭出来了,一脸的沮丧,他听见了声音,觉得不对,脑子是反应慢了半拍,就出了这样的事。

水心童看着自己的鲜血流淌着,她知道这远远不够,如果要死,就必须再割深一些,就在她试图将马克推开时,突觉眼前一黑,恶心的感觉冲了上来,人直接晕了过去,她很没用,鲜血让她晕厥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愤怒的吼声将她惊醒了。

“给她用塑料餐具,房间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拿走,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你马上给我滚出夜莺岛!”

“是,先生,以后不会了,我这就都搬走。”

马克的声音很小心,接着传来了搬东西的声音,心童恍惚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张熟悉冷酷的面孔,他就站在床前,一脸的怒容。

为什么他不让她死,他不是恨她吗?难道他觉得折磨还不够,要继续下去吗?

“你就算想死,也要经过我的允许!”

心童的面颊突然被捏住了,他的声音阴冷地由上而下,带着绝对的权威和不容抵抗。

接着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他竟然出手打了她。

“和我对抗,死算什么本事?”

“生命是我的,死是我的权利……”她低声地说,面颊上的刺痛似乎不能解除她心里的痛苦。

“你错了,你的命是我的!”他邪恶地笑了起来。

水心童用手摸着自己的面颊,火辣辣地刺痛,她知道死亡没有那么简单,他只想让她痛苦地活着。

“老实待着!”

他将手握成了拳头,转过身,冷然地走了出来。

水心童低垂眼眸看着自己的手腕,已经包扎过了,白色的纱布上透着殷殷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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