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她的噩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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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跳上了小船,只身向断崖的方向划去。

断崖的礁石处,心童已经无路可走了,她的衣服被盐水浸渍着,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浑身骚痒,难受,双手和双脚已经开始浮肿了,触碰到海水,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坐在礁石上,她在等待海水继续退潮,也许断崖下面有路可走,可是她失望了,海水渐渐涌了上来,先是没过了她的脚踝,接着是小腿,渐渐地涌向了她的膝盖。

“涨潮了?”

心童从礁石上跳了下来,发现海水已经没过了她的腰,怎么会这样,老天在和她作对吗,让她选择原路返回。

“不,不,我不会认命的!”

心童摇着头,就算今天淹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回去,想象那个男人对自己做的,那些嘲笑和肆虐,她就无法忍受。

“会有地方藏身的,心童,勇敢点。”

她鼓励着自己,然后试探地抬起脚,迈出了一步,寄希望能找个地方暂时躲避一下,这样也好等到明天,万一有船只经过,她就可以逃走了,就在她的脚落下的一刻,突然什么东西滑溜溜地从她的

脚下滑了过去,吓得她一声尖叫,一个不平衡,身体瞬间倾斜,直接倒向了海水里。

毫无悬念地,她喝了一口海水,接着是第二口,整个人很快被海水淹没了,似乎她越挣扎,海水越猛烈,经她团团包围,束缚着她的手脚。

突然一个巨大的海浪扑了过来,她一下子被涌进了大海中,她感觉不到了沙子,她在不断地下沉着。

“救……”

她的命还没有喊出来,海水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

心童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浑身好像窒息一样,却在膨胀着,她要被海水撕碎了。

恍惚之中,心童失去了最后挣扎的力气,晶莹的海水中,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一群飘散的气泡,气泡之中,有一条手臂伸向了她。

接着她的身体被拖住了,海水带狂烈地骚动后,她的眼前出现了放大好几倍的面孔,唇上瞬间承受了压力,牙齿被迫张开,一股让她渴求的空气进入了口中,求生的本能,让她一把抱住了生的希望

,唇贪婪地吸着,肺部的憋闷渐渐消失了。

她的意识渐渐恢复,知道自己遇到了好心人,有人跳下来救她了,心中一阵欢喜,她不再挣扎,任由他的手臂拖着身体,向海面上的光亮游去。

一股上前的力量,她被推出了水面,她张大了嘴巴,极力地喘息着,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想死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心童顾不得寒冷,顾不得喘息,熟悉的声音让她惊恐地扭头看了过去,不由得尖叫了出来,条件反射的本能,她向海水里一头扎去。

是那个男人,他阴魂不散地出现了,刚才救了她的,将她拖出水面的竟然是那个恶魔,她宁愿淹死,也不要再落到他的手里。

“你已经惹火我了!”

他大手一提,抓住了她宽大的睡衣,原本以为可以将她提起,可心童在逃跑的过程中,睡衣已经撕破了,褴褛地挂在身上,经不住这样的用力一提,顿时成了碎片。

海水中,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遮挡,光洁的好像一条美人鱼,向下沉去。

男人吃惊地扔掉了手里的衣服,再次钻入了冰冷的海水中。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拉住了她,她想挣扎,但窒息的感觉让她无力反抗。

“上去!”

男人用力一拉,一甩,她被扔了起来,好像刚刚打捞上来的鱼儿一样,重重的被扔进了小船里。

接着男人上了小船,咒骂着脱掉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阳光照射在了他古铜色的肌肤上,他羞恼地俯下身,捏住了水心童的下巴。

“我该让你明白逃跑的后果!”

“我会再逃的……”心童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只要还有气在,她就选择逃离。

“你想反抗我?好啊,现在就反抗给我看看,水心童,我想你还不明白自己是谁?你的命由我主宰!”

男人的力量随着海风一起扑在了心童的身上。

“你不会死的!”

男人紧张地拿过了白色的西装,裹住了她的身体,然后用力地摇动着船桨,小船飞速地向海岛靠近。

她仍旧没有反应,血顺着腿混着海水流淌着。

“快点!”

男人疯狂地划着水,当小船接近浅滩的时候,他回身将心童抱了起来,踏着海浪,向木屋奔跑而去。

成群的狼狗跟随在主人的身后疯狂地叫嚷着,因为它们闻了心童身上流出的血的味道,似乎找到了目标,紧紧跟随不肯放弃。

马克跑了过来,训斥着狼狗们,狼狗才蹲在不远处安静了下来。

“叫医生,不,不,不用叫了,给我拿止血药,还有纸!”男人厉声命令着马克。

马克惊慌地点着头,因为他看到了西装里露出的女人腿,上面满是污血,在他看来,夫人受伤了。

男人将水心童抱进了木屋,放在了床上,他拉开了西装,探了一下心童的鼻息,不觉惊慌了起来,她好像没有气息了。

好像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局面了,用力拉上了被子,他转过身大力地推开了房门,大声地喊着马克。

“马克,叫医生来!”

水心童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死了,她浑身没有感觉,麻木,思绪漂浮不定,她好像看到了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护士,还有一双让她害怕,不愿触及的焦虑目光。

“先生,夫人太虚弱了,所以在生活方面,我是指夫妻之间的……”

“我明白!”

那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似乎毫无感情。

当周围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心童好像躺在一个人的怀抱中,温热的气息一直包围着她,她感到舒适,安详,眼睛无力睁开,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男人坐在木屋的床上,凝视着怀中疲惫的女人,他这样抱着她已经很久了,她好像孩子一样地依赖着,紧抓着他的衣襟,似乎危险仍旧在周围,只有这样的依偎才能让她感到安全,可是他安全吗?

他不安全,他是她的噩梦。

心童的面颊上已经有了血色,眼眸低垂,呼吸均匀,睡得很熟,很沉。

刚才震慑心魄的血红还残留在他的记忆里,只在那一刻,他竟然害怕了,害怕这个女人就这样死去,他的手指插在了发丝之间,目光看向了窗口,他不该这样对待她吗?还是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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