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变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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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马克坍塌了。

水心童没有那么坚强,她的眼前一黑四肢无力地瘫软着。

有些胆量是靠一股勇气坚持的,当这股勇气在惊吓之后,会突然涣散,就好象现在的水心童一样,贺烨一把抱住了她,明白她惊吓过度,虚脱了。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很漫长,心童睁开了眼睛,发现她竟然依偎在贺烨的怀中,她惊恐地推脱着,这个禽兽杀了马克吗?

目光看向了地毯上,水心童看到了马克,他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没有死,贺烨只是吓唬了他一下,他的枪里没有子弹。

贺烨傲慢地推开了水心童,走到了马克面前,用皮鞋冷冷地挑起了他的下巴。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打死你吗?”

“先生。”马克可怜兮兮地看着贺烨,是不是先生念及他在身边侍候了那么久的缘故,才会饶了他的性命。

“因为你太愚蠢,蠢的可怜,我要你活着,好好看清楚,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到底是什么,你可以利用她,她却不能利用你!”

贺烨收回了皮鞋,马克又垂下了头。

“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她让我什么都顾不得了,我知道自己不对,可好像中了毒瘾一样,马克除了这点,没有背叛过先生,如果鲁小姐对先生不利,马克不会答应的。”

马克对贺烨忠心耿耿,唯一过不了的一关,就是鲁妮楠,但通过这件事,他真的害怕了。

“那么一个堕落的女人就让你昏了头,你真是蠢到了家。”

贺烨没有理由怀疑马克的话,鲁妮楠会那么做的,相比夜莺岛的其他人,马克是贺烨最贴身的管家。

“你认为鲁妮楠喜欢你吗?马克,换任何一个工人作为夜莺岛的管家,她都会去,你只是个棋子。”

贺烨的一句棋子刺激着马克的神经,他的眼睛湿润了,怯怯地说。

“先生惩罚马克吧,不要怪罪夫人。”马克豁出去了,索性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不如替夫人多说好话,哪怕自己多受点惩罚也好啊。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替别人开解吗?出去!”

贺烨指着房门,冷冷地说。

马克畏惧地爬了起来,可能是害怕,或者跪久了的缘故,他差点扑倒地躺,最后他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水心童的卧室。

贺烨这才转过身,捏住了水心童的下巴,语气冰冷地说。

“害怕了?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是不是害怕我一枪打死你!”他将手枪在水心童的面颊上拍了拍,冷傲地说:“自身难保,还替马克担忧,他刚才污蔑了你,你不痛恨他吗?”

痛恨马克?水心童一点也不,相反面前的男人,却让恨得心里直痒,心童的嘴唇在颤抖着,她愤怒地看向了贺烨。

“他只是胆小怕事,却没有你这么卑鄙暴利,他能做的就是推卸责任,而你却要用枪口对着别人,忽视别人的生命。”

“忽视别人的生命?”

贺烨冷眼地看着水心童,她明白生命的含义,她又能怎么解释一个生命的诞生和陨落,她从小就生活在蜜糖之中,在所有人的呵护中长大,如果能体会到生命的艰辛和价值?

贺烨的手指在心童的唇上用力的抹过,苍白之后,汇集了血色,她一个血肉做成的美人,没有超凡脱俗。

房间的气氛异常的尴尬,水心童怔怔地看着贺烨,她去了他的禁地,看到了里面的照片,他应该有说辞的,而不是这样欣赏着她的唇瓣。

贺烨良久才开了口。

“你去了我的书房,应该看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她的成长过程,没有坎坷,没有辛劳,只有微笑和鲜花,她好像公主一样被人呵护,而那些都是用血换来的!它让你有血有肉,而不像我这般无情。

他的目光凶锐,说出的话,让水心童完全不能理解,什么?什么是用血换来的?谁又付出了血,谁又收获了利益?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心童后退着,觉得好冷,她拉过了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却仍旧瑟瑟发抖,由心底发寒着,是他犹如冰窖一样的眼神威慑着她。

水心童的后退着,可能太紧张了,她竟然从床的另一边掉了下去,引来了贺烨的一阵大笑。

水心童警觉地站在了一边,思虑着贺烨刚才说的话,为什么他要说心童是有血有肉的,而他却是无情的,可表面看来,他们都是血肉之躯,又有什么区别呢?

贺烨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他略含深意地看着站在一边局促不安的女人,她在戒备他,害怕他疯狂地扑上去。

“我,不,不困。”心童尴尬地解释着,她不愿承认她真的好害怕他。

“哈哈,随便你。”

“怎么?书房的摄影作品你还满意吗?我几乎成了专业摄影师了。”

书房里的摄影作品?

心童当然明白贺烨指的是什么,那些到处悬挂的照片,还有那副一人高的巨幅掠影,竟然贺烨亲手拍摄的。

提到照片,心童的心就在怦怦地狂跳着,她有太多的事情想知道,照片的后背到底隐藏了什么,贺烨心里的阴暗面又是什么?她不安地低下了头,轻声地问:“为什么,你要我的照片做什么?”

“因为我喜欢。”贺烨嘲弄地笑了起来。

一句他喜欢,将水心童激怒了,他是什么意思,喜欢就可以这么做吗?就算他喜欢,只喜欢照片好了,为什么要将她抓到这里,百般羞辱,这是喜欢吗?分明就是刻薄和蹂。躏,水心童是人,不是

什么小动物。

“贺烨,你这个变态,告诉我,为了什么,你在一直跟踪我,从我小的时候到长大,从国内到国外。你这个疯子,难道你没有别的事儿可做吗?”

水心童咬着唇瓣,瞪大了眼睛,双手握成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定有什么原因,一种可能是偷窥的变态,酷热一种嗜好,就好像电锯杀人狂,另一种可能,他和水心童有仇,可那会是什么仇

恨,心童和他根本没有交集,他的世界和心童的世界全是不同的。

“我以为你只是生了一张魅惑的面孔,想不到,你的嘴巴还这么厉害?”贺烨凝视着水心童的唇瓣,她说话口齿伶俐,唇红齿白。

“告诉我为什么?”水心童呼呼地喘息着,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已经无处可逃,贺烨还不能将答案告诉她吗?

“你真的不困吗?”

贺烨似乎并不想回答水心童的问题,而是将手枪握在了手里,仰面自在地躺了下去,就好像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呆呆地看着床上的男人,水心童焦虑地站在地毯上,他仍旧不肯告诉她答案,想让她一辈子在不明不白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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