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诡异的镜面别墅四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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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后来怎么样了呢?查出凶手是谁了吗?”恽夜遥用双手托住下巴问道,他的小脸红红的,兴致非常高。

莫海右看到他对这桩案子这么有兴趣,也不忍心再拒绝,只能继续往下说:“后来就比较奇怪了,离我们家访安谷夫人仅仅过去了24个小时,就发生了投毒案,安谷夫人接连对她的丈夫和两个侄女投毒,投毒之后她就留在家里等待警察,也没有报警,直到邻居发现门口的尸体,才报了警。”

“当时是什么时间?小左你知道吗?”恽夜遥问。

“当时应该是接近下班的时间,安谷夫人先跑到丈夫的证券交易所里面去,将砒霜抹在正在办公的丈夫茶杯边缘,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去,回到家之后,又把剩余的砒霜装在果汁里递给两个侄女,她的两个侄女,一个19岁,另一个25岁。警方是在午夜12点多钟的时候将她逮捕的,逮捕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安谷夫人就像丢了魂一样,任由警方摆布。”

“她很快就认罪了,但是杀人的原因一直都不肯说出来,她的侄女也是,不管警方怎样询问,她们都缄口不语。我对这件事很上心,但因为当时凶杀案不是我主管的,也不在我们警局,所以我没有办法参与更多。”

莫海右说完,端起茶杯来,想要润一润嗓子,同时也想找一个台阶,把话题终结掉,因为之后发生的事情,他暂时不想告诉恽夜遥。

就在茶杯边缘还没有碰到嘴唇之前,他的手腕突然被恽夜遥抓住了,演员先生神秘兮兮的说:“你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吧?小左。”

这句话一出口,恽夜遥明显看到莫海右脸上微微红了一下,随即就被他掩盖了过去。这让恽夜遥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莫海右从不吞吞吐吐,他要这个样子,就证明他一定做了违背自己信念的事情,或者稍微触及法律边缘的事情。

对于恽夜遥的‘咄咄逼人’,莫海右也是很无奈,他说:“有时候我真讨厌,你那个不该聪明的时候很聪明,应该聪明的时候,却不聪明的头脑。”

莫海右其实还有下文没有告诉恽夜遥,但是这个下文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因为他在调查的时候,无意中窥探到了一件事,那件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在安谷夫人被抓起来之后,她的那个唯一幸存的侄女并没有存活多久,几个星期之后,就因为器官衰竭和并发症离开了人世,这个侄女死后,莫海右还去过一次安谷夫人的小屋,那是在事件过去五年之后。

那里已经被荒废了,连边上的小杂货屋都破败不堪,莫海右记得,以前小杂货屋的生意很好,店主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经常戴着粉底圆点的帽子。

这个小姑娘好像身体上有什么缺陷,所以不得不一直戴着帽子,她的肩头明显有一个很大的肉瘤,莫海右曾经想要帮她检查一下,不过被人家好言拒绝了,翻译也没有办法强迫人家给自己检查。但是令莫海右奇怪的是,这个女孩肩上的肉瘤实在是太大了,几乎和她的头颅差不多,这么大的肉瘤,应该已经压迫到神经和骨骼。

可是女孩的身体还像正常人一样活动自如,并没有什么异常,甚至莫海右曾经怀疑过,女孩是不是故意在肩膀上塞了一个什么东西,以便引起过路人的怜悯,到她店里去买东西。五年以后,女孩已经不在了,而小杂货屋也摇摇欲坠,显出一副快要倒塌的样子,莫海右本以为,那最后一趟勘查不过是寻找一些回忆而已,但事实上,却被他看到了不得了的情景,那就是死神,带着镰刀的死神从熊熊燃烧的房子里走出来,而莫海右经过的房子正面,却看不到一丝火焰。

火焰都集中在房屋的背面东南角上,一大片墙壁被烧得焦黑,却没有涉及到近在咫尺的窗户,真的,甚至窗框上都没有黑色的灰尘,令莫海右觉得火焰似乎是一个假象,但是,当法医的手靠近的时候,他又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灼热,燃烧散发出来的灼热。

收到这封来信的时候,你大概会觉得很惊讶,我不是已经被执行死刑了吗?为什么还会给你来信?那就请你把我当做一个不甘心进入地狱的灵魂,来阅读这封特殊的信笺。

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死神一直都没有放过我和我的家庭,当年的一念之差,我不仅毁了自己,也毁了两个侄女美好的未来。至于那个人,也就是我的丈夫,他死不足惜,就算是杀死他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会觉得后悔。

至于原因,我在这里还是不能写下来,请你原谅,我知道当年你为了我的案子,去过很多次我家,你见到过我家的死神,这些都是一个灵魂可以看到的事情,但你走错了方位,是的,你并没有真正进入我家,不是因为你不想进去,而是因为你走错了。

说句可能会让你生气的话,你大概连大门在哪里都没有找到吧?如果这一次,你还能到我们家的话?你能不能够进入房子呢?

那栋房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恐怖之屋,但恐怖的来源并非是我造成的,而是过去留下的罪恶,现在罪恶依旧在那里飘荡着,它准备吞噬掉我仅剩的孩子们。

莫法医,我以一个无助灵魂的身份请求你,再到那栋房子去看一眼,找一找它的大门,把里面代表罪恶的死神给揪出来,我不希望再看到死亡,我认为,只有你才能阻止死亡,死神的镰刀已经举起来了,我清清楚楚看到,上面粘着还没有干涸的鲜血。

请你一定要到那里去,它还没有被拆掉,还有,去看看曾经的杂货屋,去翻翻杂货屋里的东西,擦干净里面的灰尘,也许你会发现一些什么的。

拥抱在一起的少女正在哭泣,在火照之路的两边,红色的彼岸花幻化成了火焰,灼烧着房子和里面的灵魂,那比焦痕,就是他留下的罪证。

现在,我已经没有能力做任何事情了,莫法医,再去一次吧!求求你了!我叫陈伟把你引入火照之路的向导。两天后的下午两点钟,会有一辆红色的汽车停靠你家门口,而我过去最疼爱的那个孩子,就会在汽车里等待着你。

谢云蒙带走了恽夜遥,让演员先生没有看到莫海右最后的行动,也让他们无法第一时间知道有火照地狱之屋的存在。

回到自己公寓之后,谢云蒙把人放在床铺上,然后自己回到客厅里,靠在长沙发上,谢云蒙也开始思考心事。

那也是过去的一桩案件,与安谷夫人事件没有关联,那是一种绑架事件,为了拯救孩子,事件中的男主人公受了重伤,后来,谢云蒙听说他死了,心中一直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本是一种很普通的案子,已经很多年没有去想到它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浮现在刑警先生的脑海中,就在接小遥的时候,他还看到莫海右家放置着一支金黄色蝴蝶花的标本。

那种青黄色蝴蝶花,谢云蒙也曾经见过一次,就在那没有拯救出来的孩子脖子上面,就刻印着这样的一枚图案。不知道是印上去的还是纹身,谢云蒙只是隔着车窗看到一眼,当时车窗里的歹徒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现在想来,莫海右家的青黄色蝴蝶花确实和当初印象中的非常相似,也许莫海右也知道那桩案子吧。

谢云蒙心里想着,迷迷糊糊有些困了,正当他想要站起身来去洗漱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沙发底下夹着的一封信,信封上用黑色大字写着死神!

回到莫海右家中,谢云蒙所说的金黄色蝴蝶花,就放在客厅靠近门边的地方,并没有花瓶,而是在一个相框里,相框挂在墙上,小小的一点也不引人注目,谢云蒙

回到莫海右家中,谢云蒙所说的金红色蝴蝶花就放在客厅靠近门边的地方,并没有花瓶,而是在一个相框里,相框挂在墙上,小小的一点也不引人注目,谢云蒙如果不是以前的那桩案子,也不会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东西。

此刻,迷迷糊糊小睡一会儿的法医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还没有洗漱,所以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向卫生间走去,法医家的卫生间在客厅靠近玄关的地方,路过相框所在地方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

谢云蒙还没有摸到案子边缘的时候,莫海右就已经出发去寻找事件核心了。他是三个人之中最了解火照地狱之屋的人,当年,谢云蒙在那栋屋子里所经历的案子,莫海右很清楚同安谷夫人摆脱不了关系,但是他当年没有说明,所以现在,也不会向他们说明。

独自一人前往,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对于莫海右来说,他需要靠一个人的力量去填埋当年心中被挖开的沟壑。至于恽夜遥和谢云蒙,莫海右不希望他们因此遇到危险。

这是法医先生第一次产生了与之前完全相悖的理念,以前的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绝不会一个人冲动而为。现在,留在法医先生心中的那道坎到底是什么?他应该还没有对恽夜遥说实话,这是导致他决定单独行动的根本原因所在,有很多事情正在慢慢改变,或许,与莫海右开始调查自己父母当年发生的事情,有也有着一定的关系。

恽海右和恽海左的母亲,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的父亲要三缄其口,不肯告诉儿子真话,这些秘密的一角,正在被莫海右慢慢揭开,而他心中的疑团也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有些时候,情感和理智同在天平上,也许当天平倾向情感一方的时候,悲剧或者错误,也由此发生。

但是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莫海右,只能由着他,等待事情的发展。

谢云蒙坐在床边,他看着爱人的睡颜,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能吸引他的东西都变得平淡了,好像有一层阴影,蒙在他的心中,不光光是那封死神的来信,他在想恽夜遥到底发现了什么样危险的地方?连他也不愿意告诉。

还有就是那位冷冰冰的法医先生,谢云蒙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在调查什么事情,但一直处于一种一知半解的状态下,刑警希望法医先生自己来说,这比他告诉恽夜遥要好得多。

“切!老是鲁莽行事的人是你才对吧?还赖我……”恽夜遥撇过头去,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但是不到一秒钟,他的脸又被谢云蒙轻轻扭了回来,塞进自己怀里。

谢云蒙说:“是,只有在你危险的时候,我才会不顾一切鲁莽行事!这样回答你满意吗?”

“还算满意……”恽夜遥带着微微撒娇的语气,但不明显。谢云蒙提到三个人,莫海右的身影一下子进入了恽夜遥脑海中。

突然之间,恽夜遥撑起上半身,定定看着谢云蒙,把谢云蒙吓了一大跳,问:“你怎么了?”

“我明白了,是小左,信上说的要鲁莽行事的人是小左!”

“哈哈。”听到恽夜遥的话,谢云蒙不禁笑出了声,他重新把演员先生搂回怀里,说:“你也想的太多了,我们三个人之中,最最不可能鲁莽行事的就是莫法医,他怎么可能会一个人去寻找什么神秘房屋呢?”

“不是,小蒙你听我说,这封死神来信为什么会寄到你这里?他说你有一个故人,对他的房子很感兴趣,这个故人只可能是我们三个人之中的一个,今天,我在小左那里看到了一张剪报,剪报上描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案子,是关于一个叫安谷夫人的人,毒杀了自己的两个侄女和丈夫,最后被判处死刑。”

“表面上看起来,案件性质很清楚,可是报纸上根本没有说清楚案件的来龙去脉,甚至毒杀的原因都没有说清楚,只说了判决结果。我对此非常疑惑,问小左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小左的习惯,他所留下的每一桩案件的档案,都必然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可是这桩案子,小左却再三不愿意告诉我原因甚至利用各种方法回避我。”

“这根本就不正常,所以我怀疑,这桩案子过去可能有什么阴影留在了小左心里,也有可能是他唯一一桩没有破获的案件,我了解小左,他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但实际上,有些事情,他很在乎,甚至比我都在乎,比如说没有破获的案子,或者,因为他自己的原因而被疏忽了真相的案件。”

“你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谢云蒙放开恽夜遥的肩膀,躺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说:“可是,房子里既然过去发生过凶杀案,为什么当时警局里没有一个人提到呢?”

“假设,安谷夫人的案子确实如小遥你说的,是发生在火照之屋,莫法医很早就进入过,但是,案子发生之后,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吧?警局里的同事,参与调查的协警,都应该记得。”

“而且,我们所经历的火照之屋凶杀案,当时调查的范围也非常大,可以说大家都很清楚,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联系到莫法医之前破获的案子上呢?”

“我知道,这一点我也暂时想不明白,而且现在我们不是在猜测吗?小蒙,除了火照之屋,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房子是我们两个人去过,小左又能够隐瞒的了。”恽夜遥眉头皱起,他很担心莫海右,还有安谷夫人的案子。

连莫海右都多年没有想明白的案子,到底有多么复杂?恽夜遥不敢想象,在他心中,莫海右破获不了的案子,自己的直觉也会很难感知真相。

莫海右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客房里,他没有开灯,也没有任何动作,安谷夫人寄给他的信纸落在地板上,好像法医先生在看信的时候沉沉睡去了。

可事实上,黑暗中莫海右双眼睁得大大的,他的瞳孔没有焦距,灰色脑细胞之间充斥着过去的记忆。

安谷夫人,一个令他钦佩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让他违背原则,放弃调查的犯罪份子。如今再出现在眼前,莫海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心中的纠结和犹豫,还有对案子新的分析,乱糟糟的,让莫海右心烦。

他想起了最后一次,在地铁站里面,他们分手时的情景,当时安谷夫人穿着一件带帽运动装,宽大的帽子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庞,所有美丽和丑陋,都被遮掩在其中。当时莫海右脑海中一片模糊,他只记得自己催促着安谷夫人赶紧上地铁,但是女人却犹犹豫豫地不肯移动脚步。莫海右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面对安谷夫人,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保护**,那种发自内心的,怎么也抹不去的感觉,让他倍感折磨。

远方的灯光吸引着莫海右前往,渐渐的,他觉得方向都好像消失了,只能一直往前往前再往前,安谷夫人那张美丽的容颜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只有想到恽夜遥的时候,才能将痛苦驱逐出去。

手掌心里冒出了冷汗,莫海右几乎握不住方向盘,他的手指尖全部嵌进了皮质方向盘的里面,可还是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松脱。

内心的慌乱已经不止一次,虽然每一次都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但法医先生觉得这一次,他几乎要被慌乱打败,死死咬住下唇,莫海右全力让自己的大脑保持理性思维。

前往火照地狱之屋的最后一次旅程已经开启,莫海右究竟能不能找到安谷夫人事件的真相?而恽夜遥和谢云蒙又能够为他做些什么呢?就请让我们跟着他们的步调一起往下阅读。

谢云蒙家中,演员先生和刑警先生依然在客厅里分析着,月色照亮他们的脸庞,恽夜遥越来越显得焦躁不安,自从今天看到报纸之后,他的心就没有放下来过。

“小蒙,要不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去火照之屋再看一眼,我真的很担心小左会一个人行动。”

“不行,明天早上我还要开会,再说莫法医如果要行动,他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明天是周一,他那边局里不是也要开会吗?小遥,你不要着急,这样,明天我空下来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莫法医在不在局里,在的话就证明他没有任何行动,反正有案子大家都可以沟通的。”

“但愿如此吧,可我总觉得心里慌慌的。”恽夜遥低头靠在谢云蒙怀里,手不停揉着死神寄来的信纸。

谢云蒙稍微安慰几句之后,两个人就回卧室去了,客厅里只留下月亮反射的光芒。

如果说有案子的话,照莫海右的性格,除非紧急指令,要不然他不会单独行动,但反复打电话确认之后,警局那边根本就没有发出过这样的指令,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重大案件需要调查。

“要不通知一下平龙分局吧,他们的刑侦头儿不是和莫法医交警不错吗?先问一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其中一个警员提议说。

此时时间是凌晨9:20,马上就有警员拨通了谢云蒙的电话,谢云蒙刚刚开完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我是谢云蒙,您哪位?”

“我们是郊区于山派出所的人,在离你们警局管辖范围以外不远的地方,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家旅店的前台服务员莫名其妙被人杀死在工作岗位上,我们现在需要你这边提供一点线索。”

“说吧,需要支援我马上派人过去。”

“不是的,谢警官,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莫海右法医昨天晚上曾经在旅店住宿过,他非常奇怪,开了房之后只待了一个小时就匆匆离开,还留下半张信纸,旅店房间和死亡现场到处都留有莫法医的指纹。”

“死者的死亡时间,根据初步判断,与莫法医离开的时间相吻合,还有,昨晚莫法医离开之后,旅店里就再没有新的客人入住,也就是说,莫法医是昨晚最后一个同死者说话的人。谢警官,现在我们找不到莫法医的踪迹,打电话去总局,他们那边也确认莫法医没有上班,你如果知道他行踪的话,请立刻告知我们。”

虽然一声不吭,但听着听着,谢云蒙的脸色开始发白,这一回,莫海右真的是摊上事了,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莫海右去了哪里?如果马上通知恽夜遥,除了让他担心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稍作思考之后,谢云蒙回应:

“这样吧,你们能不能把这桩案子移交到我这里?由我来全权负责调查,当然,最后也一定会需要你们那边的大力协助。我现在就到总局去一趟,联络莫法医的朋友问问看,我相信,他不会是杀人凶手,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是的,在某些方面,尤其是行动能力上面,不得不说,罗意凡比恽夜遥更胜一筹,他们两个人的智慧加起来,再加上莫海右本身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凶手应该翻不出太大的花样,而谢云蒙这边全权负责旅店凶杀案,也可以为他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只要找到法医先生,谢云蒙相信,一切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两个人会晤的时间很短,匆匆决定之后,恽夜遥就踏上了前往莫海右家的公车,而谢云蒙则立刻回到警局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此刻,在莫海右家门口,一辆租赁汽车已经停在了那里,靠在车门上的正是我们许久未见的‘赤眸鬼神’先生。

自从薰衣草别墅事件之后,罗意凡就好像消失在他们眼前一样,好几年都没有再出现,不过,他说过的赤眸鬼神茶餐厅,倒是顺利营业起来了,在罗芸和安凌香的悉心照料下,茶餐厅生意非常好,罗意凡多少也赚到了一些钱。

早晨11点多钟的时候,罗意凡还在家里跟两个双胞胎儿子逗趣,罗芸则在忙着家务,今天是周一,茶餐厅早班管理者是安凌香,这个小姑娘这些年成熟了不少,为人处事也不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了,罗芸教了她不少工作和家务上的事情,现在,基本上可以把茶餐厅都交给她管理。

谢云蒙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罗芸正在问罗意凡中午想吃什么菜?他们午饭一向吃的很晚,问话被手机铃声打断了,罗意凡稍微听了几句,就马上明白刑警先生要自己干什么?简单回应之后,他立刻吻别妻子和儿子,就在家附近的租赁公司租了一辆汽车,往莫海右公寓疾驰而去。

罗意凡是大明星,他平时出门为了不被人打扰,不会开自己的汽车,也不会穿自己常穿的衣服,总是简单伪装之后,再上租赁公司去租汽车。

在恽夜遥和谢云蒙两个人还在便利店商讨的时候,他就已经等在了莫海右家门口,等了大概有20多分钟的时间,终于看到姗姗来迟的恽夜遥从公交车站向他走过来。

“明确委托事项之后,我最后问,你的同伴有几个?她的回答是0个,这是我第二次感到震惊,我问她0个代表什么意义?她说代表死亡!看到她悲伤落寞的眼神,我猜测在此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于是我去找了老刑警的孙子,让他给我看他的小说,最后一部小说起笔是四年半以前,而截稿是三年以前,那部小说写的就是你们在火照地狱之屋里解决的那桩连环杀人事件,而女孩给我的地址,也是火照地狱之屋。”

“我立刻确定,她所有的朋友,就是连环杀人事件之中的死者,而凶手,我想我不用多说了,你心里也明白,女孩并不怨恨凶手,她只是想帮助所有同伴找回过去的记忆,让他们可以瞑目。”

“那自称安谷夫人的女孩委托你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呢?”恽夜遥问道。

“发生火照地狱之屋连环凶杀案的一年以后,也就是距今四年前。”

“怪不得当时案件解决之后,我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原来如此,我想,意凡,我们都应该犯了同一个错误,而这个错误只有小左可以解决,因为只有他看到了活着离开的死神!”

恽夜遥的话第一次让罗意凡听不懂,他问:“我们怎么会犯同一个错误?难道……是凶手错了?还是……”

“不,意凡你现在不要胡乱猜测,我保证,等见到小左,案件侦破之后,我一定和他两个人将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详细告知你,现在,我们先要扮成客人,到小左住过的那间房间去查一查”

“这个没问题,你我都是演员,换什么样貌都可以。”

“那好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恽夜遥欲言又止,看着罗意凡,瞬间,罗意凡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了,苦笑了一下说:“好吧!只要你那位刑警先生不打我就成!”

两个人现在的前进方向,就是莫海右昨天住过的那间小旅馆,此刻警察已经带着尸体撤走了,恽夜遥给谢云蒙打了个电话,让他不要封锁旅馆,继续让旅馆营业,并说了自己和罗意凡的第一步计划。

现在我们暂且不谈论这件事,继续跟着法医先生的行动和思绪向前推延。

汽车已经接近目的地了,火照之屋地处偏僻,在两个城市的交界点上,此刻的时间是凌晨5:10,也就是说,莫海右整整开了一夜的车,才到达这里。

晨曦在目光所及之处慢慢亮起,莫海右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将车停好,他特地带来了车罩,仔仔细细盖好之后,才离开停车的地方。

这种做法不像是来看一栋废弃的房子,倒像是来这里进行什么秘密调查,反正有没有必要我们暂时搞不清楚,只能认为莫海右这样做肯定有他自己的实际想法。

双手插在口袋里,西装笔挺的莫海右踱步靠近记忆中的小杂货屋,那里比五年前看上去还要凄惨,连窗口的木杆都已经断裂了。

就在距离小杂货屋还有百米的时候,白色幽灵又一次出现在莫海右眼前,依然是一闪即逝,进入了小杂货屋和房子之间的小弄堂里。

莫海右赶紧追过去查看,却被横七竖八的木柱挡在了弄堂口,这些东西要一根一根搬走,肯定是费时费力,莫海右可没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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