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旅途异闻 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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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衙役急匆匆的跑到内堂见了县令,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禀报道:“大人不好了,百姓们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赶来怕是要‘造反’,我等怕拦不住已经将县衙大门关上。”

“造反”两字把县令吓的脸都青了,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县令听了之后立时愣在椅子上,但随即一想自己任内并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差池,何也会激起这么大的民愤,稍待冷静下来觉得多半是这些衙役不了解情况,虚张声势胡乱禀报但这也只是自己猜测终究还是心乱如麻。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了报话的衙役脸上,县令被这清脆的巴掌声打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县丞怒火中烧的骂着两个衙役:“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是不是想死了,‘造反’也是随便能说出口的吗?大人守牧一方爱惜子民,不曾伤一人,不曾乱派苛捐杂税,百姓安居乐业平白无故的怎么会‘造反’,还不滚出去看着。”县丞要说的话正是县令内心想表达的,这一说倒是心宽了不少。

被打的衙役捂着脸灰溜溜的跑了出去,另一个慢了点屁股却是挨了县丞一脚“还在这给我墨迹,赶紧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县令虽说清醒过来,额头上却满是汗珠。这大白天被人冷不轻的一吓感觉真不好受,起身来到脸盆边用清水洗了脸,县丞在旁边递上绢布宽慰到:“大人,您尽管放宽心,想您守牧一方,勤政爱民这是有目共睹的,哪来什么‘造反’,定是两个衙役没弄清状况就胡乱报一通。”

“吁”县令长吐一口浊气,整理好官服便说到:“走,随我去看看。”将绢布随手扔在脸盆中赶往差堂。

转过内堂来到前厅便听到“鸣冤鼓”被敲的“咚、咚、咚”的炸响,震得两耳生疼,县令不免眉头紧蹙就因衙役的那句“造反”,弄得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这时两边的衙役也经分两排站好,就听县令端座于正堂,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来啊,开正门传告状之人。”

衙役把大门刚打开,为首的中年男子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络腮胡男子往里拽,后面随即跟着涌进一群人,有同船之人也有沿街来看热闹的。

来到堂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先行说道:“大人,我代表客船上三十余人告这异域男子妖言惑众、居心叵测、亵渎神明。”从怀里掏出一份状子举过头顶,只待县令收下状纸。

“什么狗屁不通,你讲清楚点。”县令没有收下状纸,而是将告状的中年男子喝斥了一通,看来衙役的那一通胡乱禀报给县令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中年男子见县令大人发火心里发怵,便原原本本的把整个过程说了出来,说明缘由后县令才将状纸收下。

县衙外的人听见中年男子把事情说了之后,都在外面嚷嚷着要县衙治这络腮胡男子的罪。

“肃静”县令惊堂林往桌案上重重一拍立时就鸦雀无声,并语带“威胁”说道:“再有吵闹者,都抓到县衙大牢去。”

县令这才留意到站在堂中的异域男子,稍稍打量一番便开口问道:“你可会说大明语?”若是言语不通就有点难办。

“会的”字正腔圆听不出一丝的异域气息,从络腮胡男子的回话看来在大明有年头。

“那就好。”县令惊堂木再次拍向了桌案,他此举是想给这异域男子来个下马威,自从他来到这堂上就直直的站在那,丝毫不把他这个县令放在眼里这令人很是恼火,大大的折损自己的威严,不像县城的百姓对他这个父母官唯唯诺诺、尊敬客气的紧,这让他在众乡亲面前脸上很是无光。

县令开口责问道:“好你个蛮子,你见本县令为何不下跪,本县就先判你个藐视公堂之罪,来呀,把这个男子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先来个下马威再说,两旁站着的衙役听见县令的命令后就要上前架住络腮胡男用刑。

谁知络腮胡男子说道:“大人、且慢,我不知所犯何罪,就要被拉下去受刑。我国没有跪礼,所以即使被打死也不会跪。”络腮胡男子说着举起右手放在左胸口前鞠躬道:“这是我国的最高礼节,我愿意就刚才对大人的失礼而致歉。我不远万里、漂洋过海游经世界各国尼八剌、吕宋、琉球、安南等国,这些国家经济、文化、军事都远不如贵国,但也未曾遇到见官不跪而获罪的事情。通过接触这些国家的官员都视贵国为‘宗主国。’每次朝拜,他们都说你们的皇帝和身边大臣都以礼待之,以德服人而且视大明皇帝为‘天之骄子’代天牧民,其下的官员也是聪慧干练、仁义无双,正因为他们由衷的赞叹才促使我来贵国,为何今天一见与传闻相差甚远。”络腮胡男子此举是有目的的,来之前他了解到这个国家的皇帝是至高无上、不容诋毁,只要把皇帝这面“免死金牌”亮出来县令就不敢任意妄为。

县令座在太师椅上心想道:“好你个蛮子,能说汉话也就罢了还如此‘巧舌如簧、能说会道。’打他一顿板子简单也可以出口恶气,可如此一来便座实皇上仁义无德,文武百官昏庸糊涂,现在衙门口挤满全县的百姓难免会传出去,这要是传到皇宫里经人添油加醋的一说,自己纵使是‘九命猫妖’也会死无葬身之地,想想遍地各地的‘锦衣卫’和各种歹毒的用刑手段就浑身冒冷汗一阵肉痛。

络腮胡男子看县令为难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踌躇了片刻县令便说道:“本官念你初来乍到、不知礼数,不与你这异邦的蛮子一番计较,‘不知者不罪’便饶了你的板子切记不可再犯。”“谢大人不罪之恩。”络腮胡男子说道。

县令见络腮胡男子渐渐上道面露缓和之色说道:“这堂下所跪之人告你居心叵测、妖言惑众企图损害众人财物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之目的,你可承认。”

络腮胡男子行过礼之后便说到:“大人容禀,我初到贵县与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愁为何要损害他们的财物,物品都扔到江里我也拿不到于理不合,更何况我自己的东西也扔到江里去了这是有目共睹的。要说有目的也是为了大家能安全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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