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务正业的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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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见老聃归,三日不谈。弟子问曰:“夫子见老聃,亦将何规哉?”孔子曰:“吾乃今于是乎见龙。龙,合而成体,散而成章,乘乎云气而养乎阴阳。予口张而不能囗。予又何规老聃哉?”子贡曰:“然则人固有尸居而龙见,雷声而渊默,发动如天地者乎?赐亦可得而观乎?”

······

孔子谓老聃曰:“丘治《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自以为久矣,孰知其故矣,以奸者七十二君,论先王之道而明周、召之迹,一君无所钩用。甚矣!夫人之难说也?道之难明邪?”老子曰:“幸矣,子之不遇治世之君!夫六经,先王之陈迹也,岂其所以迹哉!今子之所言,犹迹也。夫迹,履之所出,而迹岂履哉!夫白囗之相视,眸子不运而风化;虫,雄鸣于上风,雌应于下风而风化。类自为雌雄,故风化。性不可易,命不可变,时不可止,道不可壅。苟得于道,无自而不可;失焉者,无自而可。”孔子不出三月,复见,曰:“丘得之矣。乌鹊孺,鱼傅沫,细要者化,有弟而兄啼。久矣,夫丘不与化为人!不与化为人,安能化人。”老子曰:“可,丘得之矣!”

李修白放下书,感觉还是懵懵懂懂,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李修白没有特意的告诉别人这些书的事情,因此知道的也不多,有人,像端木婆婆问过李修白上面写的是什么,李修白发现自己也有些看不懂。李修白近一段时间迷在了《老子》《庄子》上,似乎他早就知道这两本书是一派的。虽然每次读来感觉上都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懵懂,可总能在内心感到一股空阔喜悦之感。为什么?谁知道!

李修白知道这种情况一定有它的原因,一个不需要自己了解太清楚或者说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了解清楚的原因!

然后李修白就睡觉了。说是睡觉其实也不完全是,李修白不知何时发现了一个既像睡觉又像醒着的状态,处在其中有种模模糊糊云游太虚的感觉,感觉起来特别爽!但这种状态并不受自己控制,至少不受现在的自己控制。首先要进入这种状态不能强求,然后持续的时间也只能随天意。虽然感觉不可控,但从长时间的情况看,李修白进入这种状态越来越容易,维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这也是李修白失踪的越来越频繁,时间越来越长的原因。

阅读自己带来的这些书可以帮自己,李修白这样感到了,但却不那么确定,其实是感觉没必要确定。他心里已经感觉到自己要维持的是一种:‘合而成体,散而成章,乘云气而养乎阴阳’(就是上文中的话有几个人发现了)的状态,而不是一种固定的模式。李修白还没意识到这对他未来意味着什么,他还是只知道追寻简单的快乐的人!而且一直都是。

栖木村乃至附近的村子确算得上民风淳朴,但这不代表村民们的心都达到了透明澄亮,宽宏大方,施恩完全不求回报的地步,只能说相对而已。包容这东西在一般情况下要么来自于彼此的相似和理解,要么来自于一种洞察天地大道不拘于自己的胸怀。后者对于村民来说还是太难了。对于这些淳朴的人,李修白短时间的不同于他人的行为方式,他们还能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包容以待。时间久了就很少有人能认同了,尤其是李修白还有愈演愈烈的倾向。又过一段时间,虽然李修白在医术上的进步速度依旧明显高于他人,但随着失踪时间越来越长,已经开始引得一部分一起学医的师姐妹们不满了。跑出去偷懒的想法已经开始被人认同了,于是总有人建议李修白既然天资这么好就应该好好学习医术,说不定在端木婆婆故去后就能有资格接收医馆继续为村里服务。尤其是跟哪位师姐妹回家吃饭的时候必会听到来自她们母亲这样的教导。

李修白每次都会认真听,每次都不会按建议去做。妇人们一般都很看重自己的话的,尤其是她还是在为你好的时候。李修白虽然受教的时候表现的很好,不过事后依旧故我的的行为就已经足以让妇人们感到‘自己的好心被践踏了’的不满了。

另外村里男孩子学打猎时李修白因体质原因没资格,平常男孩子玩的时候,李修白又总是‘没时间’参与,整天就只会玩失踪和泡在女生堆里,这也足矣让村里的男孩子对他生鄙夷之情了。李修白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面临了被孤立的困境。或者说完全不屑于在意自己面临的困境(谁也不知道他的这份洒脱从那里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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