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改 代价（1 / 2）

 “豆喵，我这样真的……对么？”看着地上，结界内的两滩鲜血，自己的手禁不住地颤抖。我杀人了…我第一次杀人。接下来迎接我的……还有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个人在等着我去杀……那么多…每次都要这么残忍，这么无情…每次都要看到那些弱者惊恐万状的表情……好多…

刚刚的那两人的面孔定格在我的脑海。而现在留在地上的，却只有两滩鲜红的血渍。啧，弱者的命运果然对于强者来说不值一提么。啊哈哈…哈哈……我现在可以随便的对那些毫不在意我的人进行报复嘛啊哈哈！那可真是……有趣呢。

“豆喵……这样做真的对嘛？我……怕啊，我不想杀人啊！我不想看着这些人在我挥舞剑刃的时候倒下啊！我不希望啊不希望！就没有其他的什么方法可以离开这里嘛？！”我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把豆喵吓了一跳，豆喵没有撤下结界，胸前还闪耀着蓝色的光环，悲伤地看了我一眼。

“如果……我说没有呢。”一颗眼泪，在豆喵眼角徘徊，终于随风飘散。

顿时，感觉充斥整个世界的鲜红色变得灰暗了，黑与白，善与恶。究竟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没有人可以定义。力量即正义？不错，力量可以使人臣服，使人覆灭，但是有个缺陷，你却永远也无法改变——那些臣服与你的人，不一定全都认为你是正义的。

可能会只觉得敬畏罢。就像拿破仑几经征战，为法兰西开拓无数疆域盛极一时。是风光了，是有很多人臣服了。可是又有多少人认为拿破仑是正义的呢？我们敬畏他的生平，感叹他的伟大，可是又有多少本无罪的人死于他的旗帜之下？他的臣子又有多少认为他是正义的？那些践踏于其旗帜之下的无罪之人又怎能会觉得他是正义的？

我在这里，杀掉二十万人让他们畏惧，使他们憎恶。又怎能称得上正义？这种连自己都不认同的事情…又怎能让别人认同。

无力与虚弱爬满了我的全身，一下子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世人说，多虑者多罪。我恐怕正是如此。

因为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存在，因为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而对生活没有信心的人，恐怕除了我，没有多少了。

默默地哭泣着，好久没有过这样的哭过了啊……淋漓尽致的嚎啕大哭。

豆包也哭了，默默地，从身后抱住了我。

“巴萨……我们走吧。去那个原来的世界。”

“诶？可是，我还没有杀掉二十万人啊？”猛地，好像看到了希望。但是又充满疑惑。

豆喵抱住我之后，我顿时感觉一阵来自内心的温暖与明媚。整个身体渐渐的漂浮了起来，眼前的结界扭曲，释放。中央出现了一个庞大的魔法阵，在那里独自勾织，写画。身体因为对未知的恐惧而无法动弹，豆喵仿佛无视地心引力地飘在空中，双手垫在我的腋下，看不见她的脸。结界里的空间如玻璃一般破碎，随之一起播放出的还有属于现代科技城市的噪杂与行人的尖叫。鲜血与碎肉因为法阵发出的巨大斥力溅射到了路人的身上。这景象足以让人终身难忘。

魔法的勾勒仍在进行，层层叠叠的光圈包围了我与豆喵两人的身躯。无声无息，不痛不痒，但是周围的行人的眼睛却渐渐地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只是直挺挺的站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