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一十九章:你不信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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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婴脑子轰然一炸,仿佛有千万朵烟花同时在脑海中绽放,霹雳的火花与巨响,震得她晕头转向,诚然找不到北了。

她唇角崩紧成一线,生怕一张唇,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就再也无法掩藏,尽数逃了出来。

他是她小心翼翼藏起来的春秋大梦。

他是她孤绝万里,黑夜中唯一的一束光。

可此刻,光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鬼泣将军草,或许对于陵天苏甚至是常人而言,都是不露任何气息与气味的。

可是对于鬼婴而言,这般天敌剧毒的存在,光是在十里之内,她都能够清晰辨别。

吴璋曾用鬼泣草来对付过她,只是远不及鬼泣将军草来的这般恶毒。

如今,陵天苏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她又如何不知,他口中所藏杀机。

只是……

挡不掉。

推不开。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甘愿沉沦在这致命的陷阱之中,画地为牢。

冰凉的鼻尖忽然一暖,被他的鼻尖点到。

涣散的血瞳一点一点的汇聚出细碎的光华,没由来的,吴婴脑海中陡然回想起福寿的那一句话:太子殿下,您可真怂呐。

她心想:我才不怂呢。

回过神来的时候,映在眼帘里的却是陵天苏那张惊愕的脸。

原本好端端坐在他身侧的自己,不知何时,带着几分狼狈,竟是跌坐在了地上,一双手抖得厉害,鼻尖上尽是细薄的汗珠子。

她方才竟然推开了他。

好险。

忍住了。

不然真让他亲上来,吴婴害怕自己将他拆骨吞下腹中。

三生三恶之花,白生之花的那一方早已留给了他,此刻驻扎在她心脏间的根须,只有残虐与猩杀的魔念。

一旦当她这万年间的执念再也压不住魔念,就连她自己,也不知晓届时,究竟会变成一个怎样的怪物。

陵天苏平静咽下口中茶水,连同鬼泣将军草一起。

“我休息好了,夜色已深,就不占用太子您的寝宫了。”

他若无其事的起身离去。

不再多看一眼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吴婴。

心情却是沉重至极,心道她反应如此之大,难不成是察觉出了他口藏鬼泣将军草?

但也由此可见,鬼泣将军草与她而言,当真是有着致命性的伤害。

他心头渐起悔意。

果然还是急心进切了些,他与吴婴不过一面之缘,纵然有魅术加持,以一个杀人如麻的杀神而言,防范心想必是极为强烈的。

要想如此轻易将她拿下,果然还是天真了些。

推门离去,陵天苏不敢再多待,怕露出更多的破绽,叫他察觉。

穿过长廊转角,却见到一名身穿绿袍的年轻太监,手托长盘,怀抱黑色长靴,正笑眼迷迷的盯着他瞧。

陵天苏记得他是侍奉吴婴身边的那位亲信太监,微微点头致意后,便与他错身而过。

谁曾想,轻飘飘得一言,让陵天

苏如同雷劈一半僵立在了原地。

“世子殿下恭安否?”

陵天苏眼眸骤然凌厉如电,豁然转身,看着年轻太监瘦弱却不失挺拔的背影。

年轻太监并未转身,目光悠悠地看着木盘之中准备好的两枚瓷瓶,与一盘剥好皮的莹绿葡萄。

“世子殿下是一个聪明人,想来是知晓其中门道的。”

陵天苏眼神变化莫测,良久,两个字缓缓从他牙缝里挤出来:“容秀!”

年轻太监呵呵一笑:“此女在世子入京之前,便与奴才有过联系,透露了世子殿下您有意……咳咳……来参加太子选妃的会试。”

陵天苏并未察觉,年轻太监口吻中微妙的恭敬语气,他自称奴才,尊称殿下。

这严谨又恭敬的态度,竟是丝毫不弱于面对太子吴婴。

陵天苏冷笑连连:“容秀这一招杀棋,倒是下得不错,我竟然着了她的道。”

年轻太监道:“非是世子殿下疏忽,而是此女过于狡诈,想来在路途之中,世子曾多次试探此女,但无果,奴才说得对吗?”

陵天苏淡淡掀眸:“她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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