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变化的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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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写下这封信,而这封信又是寄给谁?或许我只是想要将这张海图与我一起带进坟墓,我曾想过让叶桂成将海图交给谦清,可是我下不了决心,最近我的脑子开始不灵光了,时而清醒时而困倦,看来大限将至,而谦清也将离开大宅。”

这封信看来是外公在他死前写的,他曾想告诉我这张海图的存在,看来最后他还是选择不要告诉我,不过这海图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继续读了下去……

“我曾无数次想要焚毁这张海图,可就像面对谦清一样,怎么也下不了决心,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却好似只是才发生在昨天,我常梦到自己又坐在那冰冷的甲板上,看着郑钧果慢慢死去,我忘不了他的表情,但是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人……所以每当我看到谦清手臂的咒文的时候,总会想起郑钧果,这让我感到罪孽……”

外公信中提到了我的爷爷郑钧果,外公曾经看到我爷爷死去?我听殁诗说我爷爷是忽然一夜失踪的,难道是我外公所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叫做他和我爷爷之间只能活一个?看到这里我已经有些后悔打开这封信了……

“从我拿到这张从岳城水坎下挖出的海图的时候,我就好奇那阴宅的主人,勾缙这个人到底是谁?可后来才发现这不过只是一个可笑的幌子,连下葬都不敢用真名的可怜人,倘若我未曾去过那个岛,又怎么会知道他是谁?想来都是一个笑话,好一条朱棣的狗,我不知道朱棣是不是第一个做这个梦的皇帝,可他显然不是最后一个人。

宋云海也死了,现在知道此事的人也就只剩我一人独活,随着我的离开,再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个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小岛了。”

这封信怎么会出现明成祖朱棣?信中所说的小岛又是哪里?看来当时外公还不知道宋云海还在人世,难道宋云海想要这海图的原因就是为了找到信中所说岛?那岛有什么特别的,让这么多人都这么着迷?

外公的信就这么长,后面的字迹有些抖动,对于一向对练字格外严谨的外公来说很反常,很有可能外公是在半清醒的状态下完成这封信的,这让我回想起外公生前最后的月岁,他确实已经不再是那个独挡一方的降尸门大家了,只不过是个渐渐步入坟墓的普通老者。

我心情有些复杂地讲信与羊皮纸装回了包裹,这时却听到晓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谦清,你在干什么?”我转头一看,她穿着自己的衬衣,但下身却只穿着一个内裤,有些可爱也有些性感。

“没干什么,就是发现了我外公的遗物。”我将包裹晃了晃对她说道,晓情走到我的面前踮起脚尖亲了我一下,然后开玩笑道:“是不是金子啊?”我对她摇了摇头道:“只是些不无紧要的杂物罢了。”晓情撒娇道:“我不信!我要看啦!我要看嘛!”她这个时候就像个不讲理的女孩,嘟着嘴巴蛮横地要拽着我的衣袖说着,我拿她没办法,一边将包裹递给她一边说着:“真的不是金子。”

就在晓情接到包裹的那一霎那,我脚下的黑猫却弓起了身子,对着晓情发出十分不友好地嘶嘶声,我赶紧对黑猫说道:“不准叫,自己下山玩去。”黑猫听到了我的呵斥,十分不情愿地跑下了山。

这个时候晓情已经打开了包裹,她并没有去看外公留下的信,而是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那张羊皮纸的海图,她忽然笑了,可是跟以往的笑都不同,是个有些诡异的笑容,仿佛她脸上的每块肌肉都是独立的,层层地在移动着,接着她的脸上开始气白斑,一块一块的,那双动人的双眼慢慢地蒙上了一层白色,她的肌肉开始抖动起来,接着她的脸……竟然变成了那得白化病的女人。

“你!你!”我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久久地说不出话了,晓情怎么变成了这白化病女人?她依然带着那诡异的笑容对说道:“我都不认识么?我可是你最爱的晓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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