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救花无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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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白园深处,祝思云不敢直接呼喊,昨晚没抓到刺客,如今帝宫还在搜查中,不过白园好像没有神佑军的影子,是搜遍了吧?只有入口几个守门的宫人,她可不会轻功,也是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可转悠大半天,树上树下皆无人影,逃出去了?

就在来到山脚,正准备打道回府时,发现前方山壁有块地方的刺藤叶蔫枝枯,虽说不是太明显,她也知那是缺少水份的缘故,阴凉地,太阳再毒辣,若根还健在,不可能有这现象,因为四周绿植都特精神。

想了想,戒备地靠近,将脸凑近,嘿,里面还真是个黑洞,啥也不说,抬脚把藤蔓踢开,果然是被连根切除特意搬过来的,也不晓得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竟能百分百肯定,花无叶就在里面。

“有人吗?”

先是小心翼翼喊了一声,没人回应,这才大起胆子往里走,洞不深,光线没想象中昏暗,所以一眼便瞧见了一块巨石后那截小腿,黑衣人……可能就是他,继续靠近,他也没任何反应,拐过去定睛一看,咂舌:“真是你!”夜行衣都没力气脱吗?

脸暴露在外,却还穿着一身证据,伤得不轻吧?抬手拍了拍已经失去血色的脸颊:“花无叶?我靠,你不会死了吧?”惊愕地将食指探到其鼻前。

有呼吸,很微弱,松了口气,继续拍打:“花无叶?花无叶你醒醒,你再不醒来我就真的帮不了你了。”行刺纳兰流川,还宫皆知,被墨千寒逮到,不杀难以给玄尚国一个交代。

男人的头颅随着女人粗鲁拍打而来回晃动,却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而且面色发黑,好似中毒,某女也不敢再伺机折腾他了,蹲下身伸手在其身上来回抚摸,奇怪,没有受伤啊,难道在大腿?亦或者服毒?

想救人,自然要先找到伤口位置,因此半点不羞涩的依次细查。

光线昏暗的缘故,祝思云几乎就差没把脑袋埋下去了,以至于花无叶拧眉眯开眼就看到了这放浪形骸一幕,眼角跳跳,极其虚弱的低呵:“该死的你在干什么?”这个女人果然没有心肝,他都奄奄一息了,还来猥亵。

“啊?”某女惊愕抬头,欣喜道:“你醒啦,快告诉我,伤口在哪里?”

“无论在哪里,都不可能在那里,你……你当真没有羞耻心?”难怪墨千寒情潮没到就被她缠在床榻七天七夜。

羞耻心?祝思云头冒黑线,带着愠怒质问:“你不会以为我在调戏你吧?”

花无叶鄙夷冷笑,将脸转开,那模样仿佛在说‘何止呢!’,或是第一次被女人这般对待,病态的脸上已覆盖浅浅一层晕红,青筋根根紧绷,等不到响应,又瞪了过去:“你又在看什么?”

“呵,真看不出来,你也有恶劣本质,算了,不与你计较,说吧,到底伤在哪里,能救不?不能救的话我就先替挖坑立碑。”一屁股坐下,玩味打趣。

什么玩意儿,她发现长得越是好看的男人,越自以为是,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会儿跟鬼魅一样,谁稀罕啊?

甭管是真是假,花无叶也没力气去追究了,按住左侧肩膀道:“我封住了身大血,毒暂时都留在手臂中,可再不把毒针取出,只能舍去一臂了。”说着就又坐起来,比出两根手指从脖颈开始往肩处移动,忽然呲牙闷哼:“把剑给我。”指指女人脚边的软剑。

“你你你疯了?”而且这才多久?他的嘴唇就从暗红转为深紫,明明连过来拿剑的力气都没,还一副没所谓,想到什么,嫌恶撇嘴:“你是在担心我会杀了你对不对?”

果然,黑衣包裹下的身躯徒然僵住,低垂着的脸上也划过心惊,后转为阴鸷:“你没这个本事。”

“呵呵?要不要试试?”冷下脸,取过软剑作势要狠辣刺去。

花无叶眸子紧闭,偏着头静静等待,发现痛处并没传来才睁眼怒目而视:“你想怎么样?”

‘叮!’边得意弹了下材质一流的软剑边扬眉:“原来你也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变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危险分子,装得跟个圣人一样,终于原形毕露了吧?”

知道是在戏耍于他,花无叶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无力的看她一眼,低头提醒:“我若不死,你此生未必安宁,只有我们其中一个离开尘世,天命便不攻自破,祝思云,今日不杀我,将来你会后悔的。”

“切,你们这里的人真奇怪,哪有挑衅别人来杀自己的?好吧,那什么天命我是信的,可我绝不信一定非得用死亡做代价才能破除,没力气就别磨叽了,是在这里对吗?”怪不得摸不到,原来是毒针,割破肩上布料,三个小黑洞在白皙肌肤上格外明显,周边的肉有小小充血肿胀,轻轻按按,尼玛,这么深,开刀也不见得可以取出。

肩窝里,的确要砍断手臂才能取出来。

花无叶满面愕然,仿佛女人不杀他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是无知还是……,看她对着伤处神情专注,或许方才他真的冤枉了她,一定在想究竟要怎样才能救治吧?灵动大眼一会儿眯起,小嘴一会儿抿紧,第一次见着一个女人对他这般紧张。

“有了!”

忽来的大喊让男人迅速撇开眼,什么时候居然也能对着一副皮相忘我了?明明还是那张脸,同样粗枝大叶,为何今日就是觉得有所不同呢?

祝思云将他暴露在大石外的小腿搬到里面,急忙交代:“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一定能把里面的针弄出来的,你先等等啊。”语毕,小跑向洞口,眨眼又原路返回,把唯一的利器捡起:“这个我先拿走了,你别想不开,没有手臂多难看?”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兵器,乃生命一部分,可花无叶发现他竟一点都不介意,心也逐渐平静,不再想着试图将毒针逼出体外,疲惫坐靠,仰头安静地等待着,更不怀疑对方出尔反尔,其实她也是有可取之处的,比如莫名就令人感到信任,属于言出必行那一类。

回到紫宸宫,祝思云拉过三个丫头问:“吸铁石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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