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捧杀燕子（2 / 2）

“医生说你受了惊吓......”

还不等周乐说完，小杰就抢过话头：“起火的时候我在睡梦中，再醒来我是在医院，医院有你们所有人，爸爸、外公、外婆、舅舅，张凡干妈，小兮阿姨他们，却独独没有妈妈，我现在想要立即、马上见到妈妈。”

小杰的一席话就如同催泪弹，周乐再也强撑不住，终是落了泪。

见爸爸落泪，小杰慌了，摇摇晃晃探起身子，用一双小手给周乐擦眼泪，担心地问：“爸爸，你怎么了？爸爸，你怎么哭了？”

小杰越是擦眼泪，越是询问，周乐就越是哭的厉害。

终是情绪崩溃，周乐一把搂住小杰，再一次嚎啕大哭。

小杰学着燕子安抚他的方法，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周乐的后背，轻声地说：“爸爸别哭，小杰在，有小杰在，什么都不怕。”

周乐正哭的伤心，听见小杰这般懂事、贴心的话语，想到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了妈妈，周乐愈发难过，他抱着小杰哽咽着说：“对不起，小杰，对不起，小杰，爸爸对不起你。”

“爸爸，你怎么了？”小杰继续一边拍着周乐的背，一边问道：“为什么要跟小杰说对不起呢？”

“因为，因为，因为......爸爸没有照顾好妈妈！”周乐说完后，抱着小杰的双手紧了紧。

“妈妈怎么了？”小杰拍背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紧张地问。

“妈妈，妈妈，妈妈她......没了。”周乐艰难地说道。

“妈妈没了？爸爸，没了是什么意思？”小杰不解地问。

“没了，没了，没了......就是妈妈到天上当仙女去了。”周乐想给小杰编织一个童话故事，却是说出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哇的一声，小杰哭了，他嚎啕大哭，怎么都止不住。小杰知道，妈妈到天上当仙女去了，就是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妈妈曾经给他讲的童话故事里都是这样的。

虽然不明白死的意思，但小杰却知道再也见不到的痛苦。

小兮送了饭菜到医院，推开病房门时，看见的就是周乐父子抱头痛哭的画面。

小兮真想摇醒燕子问问她，她为什么要跳楼自杀，警察调取医院监控画面，再次确定了燕子自杀的事实。

小杰还躺在医院，李丹还在赶来上海相聚的路上，燕子怎么能？燕子怎么敢？就那样一跃而下。李丹还没有见到燕子，小兮她们还没有等到给燕子接风，周乐还没有接回燕子，小杰还在等着燕子照顾，父母也在翘首期盼着她回去，燕子怎么能就这样，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抛弃了这个世界，就抛弃了这个世界上这些爱着她的人。

周乐满心欢喜地等着燕子回家，燕子却再也见不到，周乐的心被吊打、被一片片凌迟，那种滋味，让周乐觉得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因为小杰，周乐也会觉得，死了会比活着轻松的多。

小兮告诉小杰，燕子是被大火带走的，小兮觉得，让小杰相信燕子是被大火带走，都好过让小杰知道，妈妈是自己莫名跳楼自杀。

是周乐？是生活？还是燕子自己？捧杀了燕子？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