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坦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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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古羲会追问信件的事,却没想他瞥了眼我后淡道:“回去再说。”

童英重回车上行驶,三个人彻底陷入沉默。但是古羲的手指由始至终都压在我喉咙口的某个位置,以致于我再没吐一口血。

车子开回了市区并停在一家私人诊所门前,我不由蹙眉,既然仍需要动用到医源,还不如去正规医院。这样的门诊有很多是黑门诊,医生的医术都不高明。

没料车子停下后,就童英下了车,古羲揽着我在后座动都没动。几分钟后童英出来了,手上还拎了一包东西,不用问也肯定是药物。当古羲就在车内用消毒液洗净手并举起一根针管时,我就有不好的预感,开口已是语声不稳:“那是什么?”

“局部麻醉针。”

“用...用来作什么?”

他勾起唇角,“自然是替你注射了,难道还是我用?”

我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勉强追问:“你有医师资格吗?”

古羲直接闭口不答,用消毒酒精棉花在我脖子的经脉处擦了擦,那凉意沁入皮肤底层,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眼看针管的针头就要刺进来,他却顿住似笑非笑地道:“这么害怕?要不就不用了吧。”

我立即点头:“好...好,不用了。”

但是他却道:“那等下我割开你喉咙放血的时候可别喊疼呀。”

我的脸白了,割...割开喉咙?还没等我从惊愕中回转过神,突的脖上一疼,针刺了进来,眼睁睁看着那一管子冰凉的液体注射进了体内,随而连同我的心也变凉了。

麻醉药效来得很快,不到五分钟我整个脸部就都发麻没知觉了,慢慢连胸口处的疼也感觉不到了。想要尝试弯曲手指,但就是最简单的一个动作也难完成。

古羲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低敛了眉眼道:“人的身体所有指令都是通过大脑来掌控的,你现在胸口以上被局部麻醉,脑神经自然也进入麻醉状态。”

说话间他将我平放在后座上,双脚弯曲弓起,两手搁在身旁。

这样一来,他的人就得在前后座椅的中间蹲着,以他的身形显得十分之挤。但那无损他行动,刚刚童英进去门诊内居然不光带出了针筒、麻醉剂这些,连手术刀都有。

也不知道是否麻醉的药效还没完全达到极限,当刀割破我皮层时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不是那种剧痛,但也有种钝痛的感觉。明显感受到有血液在顺着脖颈而流,而古羲则不做任何措施仅仅只看着,这一刻我会觉得后悔相信了他,恐怕今天这条命是在劫难逃了。

没有死在梅姑的算计中,却要死在这个庸医的手上。

应该是失血过多,渐渐的我的意识模糊了,看古羲也是有了重影。

但,仅仅就如此而已。因为他推开车门走下了车,是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吗?

人的思维很奇妙,在困境中总会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悲观。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知觉也渐渐回到了身体,死自然是不可能会了,倒是浑身乏力。刚刚被古羲割开喉咙不是幻觉,因为知觉一回来,痛意就抵达至神经了。本能地抬手触了下,一块纱布已经贴在那。

视角所能看到的车窗外不见古羲踪影,喉咙口被割了一刀,想要回转头是不可能的了,但微微侧过脸还是行的。只见一块染血的纱布被丢掷在车后座的地上,似乎......血迹并不太多,可我当时明明感觉血从喉咙口冒出来并流动不止。难道是被麻醉了后的幻觉?

突的前面副驾驶位车门被拉开,长身玉立的古羲出现在视界内,他弯身入座面朝向我,将我看了看后视线落在喉咙口的纱布处,调侃着说:“你很荣幸成为我第一个动刀子的女人。”

忽略他的调侃,张口想说话,可声带一扯动就引来一阵剧痛。

“暂时就别开口了,我可不想再缝第二次。”

他意思是这样就破了那血咒了?那刚刚他还说要解开它并不简单,然后就只要放掉一点血算是完事了,我怎么有种被坑的感觉?最起码如果是只要这样放掉一点血,那么至少由外科医生来动刀要比他来得有安全感多吧。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笑着问:“怎么,觉得解咒的方法太简单了?虽说难度是并不太大,可一般人是掐不准那个点的。血咒本身是以血为术扼制人的气息,喉管与气管相连处是一个岔道口,郁结常汇聚凝结于此,这也是为何人的气息在不慎倒吸时容易被呛的原因。”

反正什么都是他说的,即便是他说下刀的深度和缝刀口都有个中诀窍,我也无力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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