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烟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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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那会看他喜欢这只烟斗,于是我也爱屋及乌,特意在它上面刻了我小名的印记。他唤我“圆子”,所以我刻的是一个圆。

我的指下,即使锈迹还在,可那个圆仍然能摩挲地出来。

想过很多种可能,都没想过......他曾来过这里!尘封的钝痛在渐渐泛滥,我在心中轻轻问:爸,你在哪?

片刻的恍惚回转神来,以烟斗腐锈的程度看不可能是近些时日遗落的。我小心的把烟斗给收进袋中,假如说之前或还觉得此趟险难莫名和多余,这时再不作如此想了。而且心中有着疑问:老爸为什么会来贵阳,还曾进来这个诡异的山洞?

既然烟斗是在圆石底下发现的,那就证明老爸一定到过这里。那此处别无它路,就只剩眼前这个水下缺口了,我一咬牙,不再犹豫地将脚穿过整个人滑落进去。水没过脸时屏住呼吸,原来其实缺口以内并不深,双脚很快就着地了。

第一直觉是抬头,头顶上方一米之高外正是我下来的那个缺口,可此刻却是一片平整,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缺口。难怪小悠说话的语声被传到了上面,却像是全然不知。

再环看周旁,似乎,我来到了这个山腹的核心处了。再不像刚才走过的山洞,这里是平整的石室,但这石室总共有四扇门,分别设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既然东在左,我也没什么可选,直接向左走。站在石门前仔细观察,机关我不懂,我唯一能秉持的是自己特殊的眼睛能否看到一些异于常的东西。

但这石门既没有孔也没有纹路,就是一块平整的石门,在不确定门被推开后将会发生什么,我仍旧坚持自己最初的观念,伸出两只手分别按在两扇石门上。

只略一使力就发现石门并没被关紧,在被推开时没有任何异动发生。但当我将门完全推开时,目光沉顿住,心坠无底深渊。

呵,居然满室的人!

其余的人我不在乎,视线只紧锁在那道身影上。我想不明白,明明在那上面甚至是坠落深潭时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这刻他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而在我几乎灭顶之时却等不来他?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让人感到抚慰心安,有时却令人慑缩,就如此刻。

他的旁边站着岑玺,虽然还是原来那套衣服,可都干了,头发也齐整梳好。不像我,脚下的裤管与鞋子都还在滴着水,似乎今天晚上我与水脱不了关系。

岑玺不再像之前那般狼狈,看我的眼神里流露着怜悯,开口的话却不是在对我说,而是对身旁男人道:“一个全无自保能力的女人,居然能够解开水下触龙锁而脱逃并且来到这里,阿羲,还觉得她柔弱可依吗?”

我的心沉了沉,有些明白为何古羲的眼神会那般冷漠了。

古羲没有说话,依旧居高临下目光幽沉地盯着我。没错,居高临下。

石门之后的空间比起我之前到过的任何一处都要庞大,首先水道于当前,不过这水道不是潭也不是池,而是渠。它将正中心给围了起来,而那中心是层层台阶往上垒筑的一个圆台,目测圆台有二十几个平方那么大。古羲与岑玺就站在圆台的边沿处,比起我的高度要高出五六米。

在他们身后或站或坐着一些人,不过我先还是被离我最近就在水渠之内,圆台的最下层平台上的小悠吸引注意。她的神色很平静,没有一点电话中所听到的惊怕,就在她身旁何知许躺在那一动不动。在确定他胸口仍有起伏后,我暗松了一口气。

另外,有一些其余的人散在四周,别的不认识,但是在山下竹门处守门的那两人我还是认识的,他们神情戒备,全身肌肉都紧绷着。

我再抬头视线掠过那两人,看到他们身后有块方石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年龄近约六十的老者,从其得体的穿着与从容的神态而看,大约能猜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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