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声不绝 仙缘台叙离别恨(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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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过脸望着他,那张又变得严肃、神情凝重的脸,难得轻松的氛围又一扫而光。

“我,我就是心里这么想的,嘴上不自觉就说出来了。”

他并不理会,只是继续一字一句说道:“很多时候,实现不了。”

“……”

子归不再说话,阿奈在她而言,是片汪洋大海,无边无际,又深不见底。

戌时末,子归从曹家窟回来。自从出了刺杀那事,曹朗便不再让她乱跑,日日安排护卫侍从将她车马带回王府。她经过正厅廊下时,听到家臣在向父亲汇报军情,好奇心驱使,便凑上前听了几句。

“王爷,情况非常不妙!”

“军情如何?”

“回禀王爷,匈奴已向我曹军下了战书,三日为限,说是若不交出伽摩什,便扬言欲取河西四郡。”侍臣道。

“伽摩什?这便是他们的目标?可有派斥候前去一探虚实?”曹朗道。

“伽摩什原本是那龟兹国师,西域传闻‘君王治理天下,他能教化世人’;奈何龟兹边陲小国,他如同困龙在江,无法施展。离开龟兹后,各国王室明里暗里,争夺邀请,为此还生出不少祸端,他本人却一直踪迹难寻;盛会之后,举世皆知他归附王爷您的门下,虽是彰显我大汉天威,却也祸福参半,锋芒毕露,让那小人生了觊觎之心!”另一侍臣道。

“末将认为,伽摩什怕只是个幌子,锦上添花罢了;匈奴单于十年来厉兵秣马,野心勃勃,对河西觊觎垂涎已久;斥候昨晚夜探军营,今日申时折返来报,已有二十万匈奴大军兵分三路,扎营漠北边境,军情刻不容缓!”一将军道。

“什么?二十万!我河西四郡加起来总兵也不过十万!这可如何是好?”曹朗道。

“若是此时八百里快马加鞭向朝廷上报,算上信使来回时间,长安援军最快也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到,如此为时已晚!”

“可不是嘛!王爷,若是此时西域其他小国闻风来犯边境,我们怕是根本抵挡不了!”

“此事...”曹朗此刻已是焦头烂额。

“报!”信使来报。

“又有什么事?”他心烦意乱地摆摆手道,“快讲!”

“启禀王爷,乌孙国有来使求亲!”

“又是他们!还偏偏挑这个时候...打发了吧!”曹朗烦躁地摆摆手。

“慢!”侍臣叫住信使,转身对曹朗作揖道,“王爷,乌孙几次三番来求亲都被婉拒,此时若是再次无功而返必然恼羞成怒,则...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请王爷三思!”

“那么,依卿之见?”

“何不先假意应承下来?拖延一时是一时!”

“万万不可!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膝下只这一女儿!况且我汉人不同那胡邦,从来立信以示天下!”曹朗道。

“王爷,如今的形势,前有虎狼来犯,后有狡狐相逼,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万万不可断了自己后路!”另一侍臣道。

“还有另一种选择,若是我们交出伽摩什,岂非断了匈奴进攻意图,危机暂解!以一人换取十万大军涉险安危,值!”侍臣道。

曹朗神情凝重道:“只怕是交出了伽摩什,那匈奴单于也不会轻易放弃河西这块肥肉,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听到此处,子归一脚跨进正殿,正色道:

“父亲万万不可将阿奈交出去!堂堂敦煌王,若是连一介国师都无法护他周全,我天朝威严何在?试问,今后您又如何立足西域之地?”

“放肆!爹爹在议事,你怎可如此唐突无礼?”曹朗环顾左右,脸色尴尬道。

“爹爹!那匈奴蛮夷之邦,他们岂有爱才惜才之礼?左右不过装点门面罢了!也有脸来要人...将阿奈交于他们,岂不是羊入虎口?况且,他又不是物品,他是自由的灵魂,他爱去哪去哪,这得看他自己的选择,哪是你们作为筹码这么给来给去的?!”子归道。

“胡闹!简直胡闹!给我出去!”曹朗怒斥道。

“我不管,反正你们谁都别想打他的主意!”子归说完就跑了出去。

剩下大殿内一众惊得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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