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尽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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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夫看了看易晴空,虽不是什么大家公子,到也还是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他快速的将药方写好递到易晴空手里说道:

“隔壁健安堂便能抓到药,去抓药吧,我在给他做个针灸,晚点他醒来你们在走。”

易晴空拿了药方,匆忙到隔壁健安堂抓药。这时的易云萍方寸已乱,断然是什么事也做不好的了。这时,所有的琐碎事都要易晴空一人来安排。

她到健安堂抓了药,三天的药就花了她24两银子,难怪陆大夫会说这药贵,强行留下易晴照,其实不过是人财两空的结果罢了。二叔,大哥大嫂如今在宣城,身上仅有三十多两银子傍身,还要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而如今,易晚照必死无疑,却还要花上几百两银子,只为换他两个月的寿命。若钱都花完了,这一大家子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理智告诉她,别留他了,不明智!可是,难道因为药贵就直接放弃吗?她做不到。每次想到他还是个孩子,十五岁都未满她就觉得她心疼。这个孩子,与如今的自己血脉相连,同胞而生,这个世界上他们是最亲的人。

她手里拿着干抓来的药,实在是身心疲惫。药铺的台阶扫的干干净净,她随意坐下,潮湿的石阶染湿了她的衣摆。她该怎么办才好?她双手抱膝,整个头深埋起来,卷缩地像只刺猬一般。

她闭眼划算着,这样贵的药,她手上那五百多两的“巨款”肯定是不够花的了。如今她没有心思去考虑如何去发家致富,就算有现成的法子,也没有时间了。开源不可能,如今只能先想法子节流了。首先他们得有个落脚处,总不能天天住客栈吧?她得找房子,或租或买。

想到此处,她起身,不再烦恼其他事,只想着尽快找个落脚处安顿好易晚照和易云萍再说。她手里提着药,一路走一路问牙行所在。大周的牙行,主要做人口买卖生意。封建古代有奴隶存在,所以牙行的存在也是合法的。牙行也不光做人口买卖生意,类似于现代的房产中介之类的生意也做的。一路上她也大概了解过京城的房价,分为几种情况:权贵区的房子,一般都是达官贵人住的,有钱也买不到,就想都不要想了。普通官员区,那种地方的房子一般是朝廷分派给五品及以下官员的房子居多,不能买卖。其余的民房,可以自由买卖,这些地方的房子狭窄,不豪华,但胜在治安好,安全,要想结识些实权官员也相对容易得多。这地方的房子虽小,但安面积估价也算贵的。再者就是富贵人家居多的地方,房子大,豪华,治安相对没那么好,但是有钱可以养护院,也到无碍。接下来便是一般的民房区,一般民房才是真正体现一个地方房价的标准。一般民房,两间标准的房子加一个小院的,大概也要五六百两银子才能买下。而贫民区的房子相对便宜些,但是贫民区条件实在太差,易晴空实在不忍心让易晚照最后的日子还要在那样的条件下生活,若是那样,还不如直接不救人。

左思右想,易晴空托了牙行的人帮忙租房子,一般民房,两居带厨房和茅房就好,并约定第二天就看房子。

易晴空赶着回到永康居时,易晚照已经醒了过来,他虚弱的靠在床榻上,易云萍坐在一旁垂泪。

小伙计陆角见易晴空才回来,很不高兴地嚷嚷道:

“怎么才回来?健安堂离这里来几步路,莫不是想跑路了吧!喏!他醒了,快带他离开吧,我们这里不是善堂,闲杂人等一概不留的。”

易晴空看了一眼陆角,他也不过是别人家的一条狗罢了,说起话来总是一而再的趾高气昂,好生让人讨厌。易晴空不想与这样的人浪费口舌,白了他一眼便向角落的易晚照走去。小伙计陆角见易晴空一脸不屑的表情,哪里还有早上来的时候那求人的嘴脸,心里便不痛快了,他扯住易晴空的一只手腕嚷嚷道:

“你这穷小子,你什么表情?拽什么啊?要不是看在顾大公子的面子上你给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别给脸不要脸。”

艹!这死奴才可真是把狗仗人势这话演绎地淋漓尽致?特么的老娘如今心情不美丽,来送人头了吗?

易晴空二话不说,反手抓过陆角,下盘一扫陆角便哀嚎着摔了一个大跟斗。其实她不想用这样的巧劲的,这种跟她动手动脚的人她一般都是直接把人扔出去的,可奈何如今这具身体瘦小还没张开,也没有加强锻炼过,所以实在没有力气扔一个大小伙子。

易云萍看到易晴空竟然会打架,生生将一个比她高壮的大小伙子摔到地上,惊得连哭泣都停了下来。她家晴空,变得越来越让人不认识了!而反观易晚照,他见易晴空如此果决敢为,非但没有怪她惹事生非,眼里反到露出赞许的精芒。

听到前厅的动静,内室里走出一十六七岁的男子,根据易晴空目测,男子身高约一米七五走有。衣着素雅,五官清隽,虽未语却露三分笑意,标准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之感。

他见了摔在地上的陆角,眉间露出不快之色,却不紧不慢而又礼貌的问道:

“在下陆康宁,不知这位公子为何在我的地盘上打我的人,还请公子给个合理的解释。”

陆康宁看似好说话,温和有礼。实者说话强硬,分毫不让。那意思,如果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我的地盘动我的人就别想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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