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春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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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几人只能放手,任他趴在地上。

苏瑾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嘲讽道:“年妹妹还真是娇弱。”

“你……”苏瑾年刚一用力,麻麻酥酥的感觉又从脚底传变全身,咬牙切齿威胁道:“苏瑾阳,你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然你死定了。”

“等你能爬起来再说。”苏瑾阳冷哼一声,一瘸一拐的让人搀扶着离去。

苏瑾年与苏瑾阳直到第二日还一瘸一拐的,在饭桌上更是如两只斗鸡,你瞪我,我瞪你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弄的师弟们大气都不敢出,离的远远的。

“有种去后山!”

苏瑾阳不屑道:“去就去,谁怕谁啊?”说着就将碗一推,拿起灵剑追了出去。

二人前脚刚走,后脚师弟们就大喊着,跑去找苏瑾翼:“不好啦,大师兄。”

苏瑾翼从静室冲出来,看着急匆匆的师弟,还以为结界出了问题,神情紧张:“出什么事了?”

“四师兄……四师兄……”

“他怎么了?”

“他与三……三师兄带着剑,去后山了。”

“什么?”

苏瑾书闻言也快步走了出来:“何时去的?”

“就刚刚……”

苏瑾书没有再问,拿起剑就向后山跑去,苏瑾翼在身后着急的骂道:“真是欠打!”说罢也追了出去。

远远就听一阵刀剑碰撞的声音,嘴里还骂骂咧咧,修为不相上下的二人来回在林间追逐,扬起的尘土落在脸上,一个个都成了大花脸。

“住手!”苏瑾翼一剑将二人搭在一起的剑挑开,“你们给我住手!”

苏瑾阳闻声一愣,苏瑾年趁机一脚踹了出去,苏瑾书一把握住他的脚,将他在空中甩了一个跟头。

“住手!”苏瑾书二人拦在他们中间。看他俩人如两头斗牛,依旧咬牙切齿的怒视对方,恨不得将对方生吞。

苏瑾翼厉声怒问:“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一会不打就全身痒吗?”

“……”

被气急了的苏瑾翼随口说道:“去戒律堂领罚。”其实他从未真的在戒律堂罚过任何人,最多就是让他们思过而已。

“我不想说第二遍。”苏瑾翼压住嗓子,揪起苏瑾年余光落在苏瑾阳身上。

苏瑾阳身子一颤,从头麻到了脚,这还是第一次苏瑾翼发火,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在苏瑾翼的一声:“还不快走”中,忙跟了上去。

戒律堂外已经围满了师弟,苏瑾年与苏瑾阳不知所措跪在堂前,抬眼就见两旁两旁师弟手里的戒律棍,长两仗,手臂粗光看着就够骇人了,何况打在身上……

“打”苏瑾书一声令下。

苏瑾翼惊讶的张大了嘴,连忙制止:“住手!不是,瑾书,我只是让他们来思过的。”

“师兄,戒律堂归我管!”苏瑾书冷冷道。

“可我是……我是大师兄……人也是我喊……”

“师兄,昆仑由我掌罚!”苏瑾书怒视着二人,再次喊道:“打!”

戒律堂的弟子那可从不手软,高举的棍子一顿噼里啪啦打到二人身上。二人没挨几棍子就大声哀嚎起来。一个比一个叫的惨,打的二人呼“错了。”

直到屁股上已经渗出血迹,苏瑾书才摆手,喊道:“好了!”

二人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觉得腰部一下犹如被生生掰断一般,再也没了斗气。

苏瑾翼看二人如此样子,只怕每个三五天是站不起来了,忙对围观的师弟,喊道:“来人,将他们送回去,别忘了上点药。”

“呃——嘶——”苏瑾阳嗓子里不断发出呻吟,连拖带拽的这才艰难的站了起来。

苏瑾年冲伸手要扶起自己的师弟挥手吼道:“走开!”竟然,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喂!你羞不羞啊多大人了还这么哭?”苏瑾翼蹲下身子,刚伸出手,苏瑾年就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苏瑾书知他如此撒泼耍赖,是在怪自己,心里很是自责,为何自己的弟弟不明白他的苦心?他希望他好,希望他学会控制情绪,不要在让麒麟魄有冲破封印的机会,可……可他不能直接告诉他,更不能包庇他。

“咚”一声,苏瑾书撩起衣服,突然跪在了地上,冲戒律堂掌罚的师兄弟喊道:“罚!”他心里也有火,也有委屈,可他不知道火该对谁发,委屈又该对谁说……

行罚的师弟们谁也不敢动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瑾书,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苏瑾翼拽住他的手臂,苏瑾书甩开他的手,固执的重复喊道:“罚。”

“你这是做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想气死我吗?”

“身为兄长,未能教好你,该罚!身为兄长,未能护你周全,该罚!身为兄长,不明你所想,该罚!身为兄长……”

“够了!瑾书,身为兄长你做的很好了。”

“请师兄让开!”

苏瑾书就是这样固执,他要做的事,就必须要做,谁劝也没用。苏瑾翼只能无奈的退回一旁,悄声对行罚的师兄小声嘱咐道:“轻点儿。”

“啪、啪、啪、”行罚的弟子打的心惊胆战,每一棍都落在了他的腰部,他纹丝不动,一声不吭承受着。

“二十棍已罚完。”行罚的师弟立即围了上去,刚将他扶了起来。他便推开众人的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扫视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苏瑾年,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离开了戒律堂。

“起来,走。”苏瑾翼从地上拽起了苏瑾年。不顾他连声好痛,只管往他的静室拖去。

夜里,苏瑾翼担心的睡不着,来到苏瑾书的门前,敲了几下的房门没有回应。试着轻轻一推,“吱——”门居然开了。

看着空空的房间,嘀咕道:“大晚上的,这是去哪里了?”突然,他停下了脚,目视着床边,眼里满是那个将衣服滑落直腰间,露出大半个身子的苏瑾书。他没有察觉他的到来,正咬着牙,将药粉洒在腰间几道泛红的痕迹上,多余的药粉顺着他如雪的肌肤滑落在裤腰间。

“我来吧。”苏瑾翼心疼的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师兄?”苏瑾书猛的挣脱了手,一把将衣服拉了上来。心如小鹿乱撞,侧过了脸:“不用了。”

苏瑾翼一把扯下他刚穿好的衣服,将他压在床上,道:“别逞强!”

“师兄……”苏瑾书趴在床上,如哽在喉,心乱如麻。

看着背上的道道伤痕,苏瑾翼心疼极了,:“都说了轻点儿,下手还这么重。你也是,干嘛罚自己。”

“唔——”药洒上的瞬间,他的喉咙里,轻轻哼了一声。短暂的疼痛,反倒让他不那么难为情了,:“阿年做事莽撞,我担心日后……”

“叔父已经在想办法了。你呀,真的对他有些严厉,倒不如说些他爱听的,他或许就不那么莽撞了呢?”

“……”

“你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人呐,最喜欢听的就是好听的话。你当着他罚了你自己,并不见得他就能懂你的苦心。”

“痛他所痛,也不能?”

“不能”苏瑾翼一口否决。

疑惑的苏瑾书缓缓转过身,面对着苏瑾翼沉默了。

苏瑾翼抽手指,替不知所错的他拉上了衣服:“好好休息,明日我在来看你。”

起身时转身看着面红耳赤的苏瑾书,还以为他生病了,将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怎么这么烫?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什么。”苏瑾书松开了手,转身躲在了被子里。

“要不要……我留下陪你?”

“不必了,师兄。”

苏瑾翼疑惑的扯了扯被子,见不能扯开,应道:“那好,我去看看瑾年,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等苏瑾翼走后,苏瑾书才从被子里探出头,起身将一盆冷水淋在了头上。冰凉的感觉瞬间让他清醒不少,渐渐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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