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少年的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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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母,别……别哭……”冷薛帛咧嘴,安慰道:“我南哥可……可是炼药师,很……很厉害的,南……南哥来了,我不会……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心好了。”

“兄弟,别说话!现在别说话,南子在为你治伤,伤好了再说,等你伤好了,我们兄弟一起喝酒!一起去杀海王宫的杂碎!”

潘雷眼中带泪,这时候开口,听着潘母的话,心中对冷薛帛有着无尽感激。

姜南心中不好受,他在努力施针挽救,可惜却只能延缓冷薛帛的死亡,要治好,根本就不可能。

“小友,怎么样?”

冷武华无比紧张的问姜南,妻子早已经离世,他就这么一个孩子。

姜南张了张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着他这样,冷武华自然能够明白,顿时间狠狠一颤,变得无比焦急,带着哭腔道:“小友,求求你,求求你尽力!一定要治好薛帛啊!求你了!求你了!”

“爸……你别急……”冷薛帛虚弱道:“你忘……忘了大祖的伤,也是……也是南哥治好的吗?我不……不会有事的。”他说着,脑袋动了动,道:“咦?我……怎么看不见了?是……是天黑了?”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一颤。

现在,烈日当空。

“对!天黑了!天黑了!”

冷武华眼泪往外流。

作为修士,他很清楚,冷薛帛现在这个状况,是越加糟糕了,但是,他不敢说现在天没有黑,那也许会刺激到冷薛帛。顺着说天黑了,让冷薛帛相信自己能被治好,相信自己的情况能够好转,或许还能有希望。

话落,他更加焦急的看向姜南。

姜南努力在施针,但眼神却是越来越黯然。

“黑……黑的真快,刚才……刚才还亮着。”冷薛帛开口,声音越加的虚弱,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些喜色:“南哥,我……我不痛了,你……你真厉害!我……我快好了?”

姜南心中极不好受,他如今以太玄九针延缓冷薛帛的死亡,因为死亡的过程被大幅度放慢,人体各种机能的衰退都能明显的察觉到,视力的丧失,痛觉的消失,都是这个过程中的一部分。

“对!”

他咬牙,如同冷武华般,这个时候未曾和冷薛帛说真话,道出这么个字。

“太……太好了,我就说……我能好的……”冷薛帛道:“对……对了,南哥,我……我以后能不能像潘雷哥一样,和你一起历练修行?我……我想和你一起修炼,一起……闯天下,一起……战斗,可……可以吗?”

“可以!等你伤好了,我亲自带你修炼!”

姜南咬牙道。

“真……真的?太……太好了!”冷薛帛惊喜,顿了顿,道:“南……南哥,落……落崖山那次,我……真的不是有意针对你,我……我是看冷若晴和你……有关系,我想……让她难堪。”他的声音越加的虚弱了:“我妈去世前……给我捏的……泥人,被她……摔……坏了,我……恨她,我……想我妈,我妈……”

说着,他的声音断了,整个人彻底瘫软了下去。

“薛帛!”

“小帛!”

“兄弟!”

所有人齐颤,个个悲痛。

“小友,救救他!求你了,救救他!我……我为你做牛做马!你救救他!救救他啊!”

冷武华一手抱着冷薛帛的尸体,一手紧紧的抓着姜南,满脸的祈求。

姜南张了张口:“对不起。”

冷武华颤抖,松开了姜南,抱着冷薛帛的尸体大哭。

“薛帛,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不知道那泥人是……”

冷若晴流泪,当初她确实摔坏了冷薛帛的一个泥人,那是九岁时候的事,她觉得一个男孩子都那么大了还经常捧着一个泥人玩,很不好,想激励冷薛帛,但却一直都不知道,那原来是冷薛帛去世的母亲,在生前最后时刻为冷薛帛捏的。这些年来,这个堂弟处处针对她,原来是这样的原因。

“小帛!”

潘母大哭,潘父流泪,冷木旗等人个个难受。

潘雷双眼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跟着流出。冷薛帛,为了保护他的父母而死。

陆媛媛站在一边,也不好受,前段时间,冷薛帛曾和她随着姜南一起登昆仑,却不想,再见的时候,竟是死别。

“海王宫来这里的人,我留下了一个活口,镇压在一边,我想,你也许有些问题要逼问。”

半响后,她对姜南道,同时吩咐旁边的一个腾空境强者,很快将人带了上来。

这是一个海域中年,处在宿海巅峰,双手被捆缚着,表面上已经和人类中年没有半分区别,被带上来后,一眼就看到了姜南。

“推测到了你那挚友的父母可能在这里,对我们有用,我们猜对了,不过,却也大意了,没想到,你这小贼竟然还有腾空境的人类朋友,会来这里支援,若是早知道,就该速战速决,不应戏玩这冷家,否则,就算有人来援,也赶不上!”

这人盯着姜南,并不知道冷媛媛带来的强者是属于军部,同时,俨然也知道自己今日死定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没有一点的畏惧,阴森的冷笑:“不过,就算你有腾空境的朋友又如何,我海王宫有三位神变境的存在坐镇,你算不……”

“砰!”

姜南挥拳,打断这人后面的话,直接落在这人脸颊上,一拳将之砸倒在地,脸颊与地面接触后,发出砰的一声大响。

他目光森寒,甚至带着一丝戾气,一拳挥出后,第二拳随着挥下,第三拳跟着落下,第四拳随着砸出,一连猛力十数拳,每一拳都落在这人的脸颊上,使得对方连惨叫声都难以发出,将地面震碎出一道又一道裂痕,直到将对方的头颅生生砸成肉酱才是停下,拳端染满了血,一滴滴的往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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