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汉之广矣(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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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断肠月名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琴声幽微玩转,刘秀心里突然想起了一曲《混江龙》的曲子:落红成阵,风飘完点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春。蝶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尘。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了三楚精神。

刘秀想着那个让自己一见倾心的姑娘,坐立不安。眼前的人,断断续续的唱着他们的回忆,她又有什么错呢?

刘秀走过去将郭圣通从琴凳上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这个新婚之夜,与他想的很是不同。

与真定王的政治联姻为刘秀带来了很大的便利,他很快便收复了河北。育养、上谷的突骑也投奔刘秀而来,刘秀在河北的日益壮大,让更始帝刘玄极为不安。

“将军更始帝派来的尚书令在外求见。”

“尚书令,哪一个尚书令啊?”

刘秀抬头若有所思的问到。

“尚书令谢躬。”

“让他进来吧。”

“将军,您。。?”云枫在一旁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臣幽州牧谢躬拜见上将军。”

“幽州牧?传话的人说来的是尚书令啊?”刘秀看着堂中人问到。

“臣在长安是尚书令,带着更始帝的两道诏书来河北,其中一道是封您为萧王的诏书,另一道是封臣为幽州牧接管幽州兵马的诏书。”

“谢大人好胆量啊!只带着两道诏书,就敢只身来到河北。”

“上将军的意思,臣不明白,您拿下了河北,但仍旧是更始帝的臣子,我俸圣命前来接管军务,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谢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先歇息一日,沐浴更衣后在来宣读诏书也不迟。”

“既上将军如此说,那便听上将军安排。”

“将军这诏书,您要接吗?”谢躬走后,云枫问到。

“自然是不能接的,可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不是。”刘秀皱着眉说到。

“既将军已拿定了主意,自会有人帮将军把这个还没上任的幽州牧处理掉的。”

“云枫,行事小心些,别让人落了口实。”

“将军放心,这事轮不到云枫来做的。”

第二日正午有士兵来保说,更始帝的使臣谢躬被大将吴汉杀了。

“吴汉为何杀人啊?”刘秀走到练武场的空地上问到。

谢躬躺在空地中央的血泊之中,刀剑穿身而过,双眼还没有闭上。

“回上将军,他们说这个是新来的幽州牧,我想着能做幽州牧,定是上过战场的,功夫自然不错,便找他来比试一下,谁承想这是个花架子,我手下一重,他就倒了,这还做幽州牧呢?做一条幽州犬还差不多。”

吴汉话音刚落,围观的士兵就都哈哈大笑起来。

“休得胡说,这是更始帝派来的使臣,就这么死在了我们的演武场上,算怎么回事?”刘秀厉声说到。

“左右是我跟他比试,不小心把人杀了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用上将军操心。”

“不用我操心,难不成让我把你送到长安去,随更始帝处置吗?”

“上将军,您说什么呢?这吴汉自宛城一路跟您打到现在了,您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把吴大将送去长安呢?”围观的士兵中有人说到。

“我是更始帝的上将军,我的部下杀了圣上派来的使臣,我只能去请罪,吴汉于我有恩,我定是不能送他去长安的,但臣下杀了君上的使臣是大罪,我便自己去长安领罪吧。”刘秀说着话,转身就要走。

“上将军!”士兵们大喊出声。

“叫什么上将军,谁要做他更始帝的上将军,更始帝带着绿林军一路烧杀抢掠,还杀了刘大帅,将军,我们不做什么更始帝的上将军了,您自己称帝吧,我们誓死效忠您。”这位眉清目秀的士兵说着话,便跪到了地上。

“誓死效忠!”众人闻言,也都跪在了地上。

岑彭和云枫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都微微抬了抬嘴角。

“云枫,你说这天下最终会是谁的?”

“岑将军很早便知道了,干嘛要问我呢?”

“说实话,云枫,每每看到你,我都真的很想见见你家小姐,想知道她是怎样让你对她言听计从的?”

“我家小姐若是男儿,定在你我之上。”云枫说着话,把枫叶刀抱在了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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