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午夜梦回(2 / 2)
这暗夜里,躁动的草原万物在这一刻尽情的沸腾,良久……
疲惫的野马慢慢的停止了奔跑,鸟儿也逐渐的忘记了啼鸣。
分不开的不安分还在紧紧的拥抱交缠。
又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稍事休息的野马又带动了草原,重复往返……,直到夜空和大地恢复真正的寂静。
门开了,听得门响的林云迅速的回头,门口站着面带泪水的马医生,怀里还抱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眉眼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抱着孩子的马医生就这么站在门口,望了望一地的衣裙和胡乱丢弃的鞋子,还有扔在床边那咖啡色的丝袜,带着抽泣转身就走。
林云慌乱的套上裤子和鞋子,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扔下瘫软的人儿,起身追了出去,没几步就赶上了马医生,林云把住马医生的肩膀,努力的想把她转过来。
前方的人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回过头来,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这哪里是马医生,这分明就是被那模板压死的小保安,林云缩回了手,一看满手是血,转身就跑,后面的人飘忽不定的紧紧跟随,林云想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啊~”
终于还是喊了出来,然后梦醒了,林云花了整整五分钟才想起自己到底在哪里,那梦里的死人脸真实得让人心有余悸。
汗水打湿了后背和刚铺上没几天的床单,内裤也湿了,却是除了汗水还有一些不能言说的原因。
一看时间才午夜三点多,如此漫长真实的梦境,偏偏现实中才过去几个钟头。
悄悄的起来,衣服也没穿,去洗澡间快速的洗了一个澡,换掉了被那久未释放的东西沾染的内裤,并快速的洗掉,做贼心虚的某人此刻最怕秘密泄露,这像罪证一样的痕迹是要快速的消除的。
再次回到床上的林云感到一身的清爽,看了时间仍然没到四点,感觉有点冷,拉过被子裹上,开始琢磨这个奇怪的梦。
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不太准确,自己好想从来没有对张萍有那非分之想呀,就因为那次不小心的摸到了大腿,就惦记上了?
不对,不对,这潜意识中自己可能还真的对张萍有点无法言说的情绪吧,从心底自己可能还真的有一亲芳泽的念头,男人探索的欲望没有止境!
这个女人是自己不讨厌的,那些无聊的人在自己耳边的说三道四和风言风语,可能还加深了这种一探究竟的念头。
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自己从未去压抑过某些不良的念头,也并未对某人有这样那样染指的想法,可这美丽的人儿偏偏就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了自己的梦里,一起追云逐雨,一起拥抱翻滚,一起迎合交缠……
梦里边的人儿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意犹未尽,似乎那温香还萦绕在指尖。
嗯,这梦里边的场景是那样的真实,仿佛就在眼前,仿佛刚刚发生,吹弹可破的肌肤,柔软温香的手感,那剥去衣裙和丝袜的动作都清晰深刻,紧紧的交缠还在脑子里边翻滚,那浅歌慢吟依然还在耳边。
这人,这梦,透着古怪,除了那最后出现的马医生和小保安打破了这虚幻,其它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晰可见。
梦醒时那种因为受到惊吓而产生的混沌,这么多年也从未遇到过,居然要花好几分钟才能想起自己在哪里,这大概就是心虚做怪梦的结果了吧。
一切的梦中细节像印刻在脑子里边一样,挥之不去,也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林云才重新的进入了梦乡。
“林云,林云。”
“干嘛。”
“七点四十了,你还不起来。”
已经起床吃完早餐的陈雷拿着碗筷站在林云床头,林云努力的想爬起来,但是感觉浑身酸软无力还带着头晕目眩。
见林云这副模样,加上脸色不对,陈雷放下碗筷摸了一摸林云的额头。
“发烧了,你躺着,我先去给你请假,然后给你买点药回来。”
“嗯,谢谢你了。”
陈雷出了房间把门关上走了,林云没多久又进入了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马医生,张萍,小保安的脸交替的在脑子里边快速的闪过,慢慢的就剔除了马医生,只剩下了张萍和小保安的脸交替的闪过,直至最后只剩下了小保安那血肉模糊又透着怪异白皙的脸,死死的盯住林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呼唤……
“林云,林云。”
“唔。”
“药买回来了,你吃了再睡,我给你请了假了,我马上到梁场去了,小罗还在上边等我呢,哦,对了,我床下的纸箱子里边有面包,你要饿了就自己拿。”
陈雷嘱咐完,再次出门走了,林云等了几分钟挣扎着爬起来,没有热水,在床下找了半瓶矿泉水,拿着药,看了说明书快速的吃了药,然后回到了床上。
紧紧裹着被子的林云还是感觉到有点冷,再次挣扎着软弱无力的身躯起来在简易衣柜里边翻出了一床厚毛毯,刚来这工地就发的,一次都没用,可算派上用场了,要再不行,就只能开空调了!
裹着被子和厚毛毯的林云也许是药劲儿上来了,再次沉沉的睡去。
“不要来找我了。”
“为什么?”
“因为我怀孕了。”
“谁的?”
“你说是谁的。”
“那为什么不能来找你呢?”
“我并不想告诉你原因,你这么聪明也应该能猜到吧。”
“可是,你确定你真的要这样做?”
“我确定,这是我的梦,我不想醒来。”
“可是梦终究要醒的!”
“等醒了再说吧,谢谢你,再见,还是永不再见吧。”
“……”
梦里的人儿越飘越远,灌了铅一样的双腿怎么也无法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斯人远去。
有人伤心了,有人在低声的哭泣,泪水模糊了双眼,心口一团火热在酝酿,直至蔓延到全身。
好热呀,好热呀,好热,迷迷糊糊中好像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胸膛,是张萍,情不自禁的林云紧紧的搂住面前的人儿,希望借这冰凉来消减自己的炽热,怀里的人儿用冰凉的双手慢慢的拂过这炽热的每一寸肌肤,像冰凉的雨点落在干涸开裂的土地上,所过之处一边凉爽。
慢慢的不再感到炽热了,慢慢的林云醒了过来,有点口渴,爬起身来的林云喝光了矿泉水瓶中剩下的水。
感觉到身上不再酸软无力,一摸床单全都湿了,不过出了汗,好多了,澡就不洗了,这天太冷,别再加重了病情。
晚上再回来换掉这被单吧,现在并不想做这些。
这烧发得有点邪乎,多半是昨天晚上梦醒时出了汗去洗澡回来的时候受了风寒。
林云是自诩身体好的,难得生病一次,可人终究不是钢铁做的,都是肉.体凡胎,再刚强的人都有扛不住的时候,这段时间心烦意乱的工作还有和马医生那若即若离的关系,加上小保安这次事故,终究还是压垮了骆驼。
林云穿戴整齐,照了照镜子,脸色有点病态的苍白,但浑身感觉已经好多了,一看时间才十一点半不到,加上肚子有点饿,林云还是决定先去办公室看看,然后等着吃午饭。
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都好几顿没好好的吃饭了。
来到办公室,罗兵在,马虎在,这马虎在看股票,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志得意满。
“你不是病了吗?”
问话的罗兵像那坐堂的老司寇,一本正经,公事公办,话里边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只是抬头看了林云一眼就又转到了电脑屏幕上。
这牲口,明明是关心的话,非要说得这样冷淡,去你大爷的,林云心头苦笑。
“这不还没死吗,来办公室看看。”
二杆子就是二杆子,这林云都半死不活了,嘴上非要别一下苗头。
罗兵难得的又抬了一下头,一抬头给了林云一个白眼。
“放心,活都没干完,你想死都没有人批准的。”
“……”
这兔崽子是趁我病开始要我命了吗,平常说话不是这风格呀,难得,真是难得。
突然之间林云就不想和罗兵斗嘴了,我是谁呀,能遂了你小子的意,你想跟我斗嘴,我偏偏就不爱理你。
哼哼,装孙子我林某人也是会的。
回到座位,林云点上一颗烟,深吸了一口,任由这尼古丁随着烟雾浸润着久未被香烟滋养的肺部,这是有半天一夜没抽烟了吧。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肺却丝毫的没给主人面子,随后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想把早已浸润到肺部的尼古丁全部排泄一空。
“少抽点吧,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还是不要抽。”
MD,你不抽,你桌上那烟是用来泡水喝的吗?打定了主意不能遂了罗兵心意的林云,依然是不去理会罗兵,但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不过几秒钟以后林云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这身体可是老子自己的,不能为了别苗头就和你杠着干,再说,我林某人也不是那不分四六的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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