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御物课（2 / 2）

司空皓脸一下子就垮了，这个莫凡尘，什么不好学，倒学了莫如渊那套，赶紧摆了摆手：“莫小兄弟，咱俩的事，犯不着劳烦你八师兄，是吧？”

“休得喧哗，准备上课！”还没等莫凡尘应话，身着灰衣道人的到来就已经中断了场中的一切嬉笑怒骂。来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正是云台峰御物初级课程的讲师莫子真。

司空皓看着灰衣道人很是面熟，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猛地想了起来，这人他在莫家的宴席上见过，于是不自觉地说溜了嘴：“哎，这不是莫如渊那小子的堂叔吗？”

莫子真自是听见了，朝着司空皓那边撇了一眼，看到是司空皓，冷哼一声：“我道是谁，司空皓，上课专心点！”

司空皓赶紧摆出一副老实人的面孔，脑袋像鼓槌一样点个不停。

莫子真笑着收回视线，却不由得落到了司空皓身旁的小个子少年身上，他隐隐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自己是在何处见过，思绪只是停了了一瞬，便又回到了课堂上。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一如天地灵气乃是修士之根本，以气御物，乃是万千修炼法则之根本。”莫子真说罢，食指与中指微微抬起，轻轻一挥，剑架上所有的剑便噌的飞起，悬在空中，气势逼人。

“哇！先生厉害！”莫凡尘忍不住拍了拍手，却引来了旁人略带轻蔑的眼光。

这一届的新弟子不少都来自修仙世家，本就不怎么看得上这个散修的入学试第一，御物这种基础的不能再基础的东西，竟然也能引得他拍手称赞，不是见识少就是惯会溜须拍马，他们对莫凡尘就更轻慢了。到底是乡野地方出来的，上不得台面。

莫子真自也是见到了，心生不悦，虽然御物是基础没错，可是一次要控制这么多的剑也绝非易事，在他看来，莫凡尘拍手惊叹是理所应当，怎么反倒成了众矢之的，面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你，过来！”莫子真指着他跟前刚打了眉眼官司的弟子，语气带着严厉。

弟子一脸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乖乖走上前，双手一礼：“莫先生。”

“嗯，炼气二品，以你这年纪来说算不错。”莫子真话虽如此说，但面上却未见一丝肯定之色，“你来试试以气御剑。”

话音刚落，一柄剑便从悬浮着的剑群中嗖的飞出，寒光闪闪，冲着那名弟子面门而去。

弟子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被这么一吓，本能地惨叫一声，双腿一软，瘫坐到了地上，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那柄剑则恰恰停留在他眼前的一寸处。

“以气御物，质与量都是对于修士能力的考验，或方寸之间或千百之数，诸位都要做到游刃有余，丝毫不差......”莫子真一本正经地说着，话里话外都在强调他刚刚是在做示范，可明眼人哪还有不明白的，莫师傅这是杀鸡儆猴，拿这个倒霉的弟子敲打他们呢！

众弟子中有些个稍敏感的已明白大概怎么回事，莫子真该是不满刚才大家对莫凡尘的轻蔑，属于护犊子行为，毕竟不论莫凡尘和司空皓之前如何解释，莫凡尘姓莫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流言就是这么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