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激斗!师徒89(中)(2 / 2)
鲁齐拿起了旁边的一堆枪管,开始在一些小型的校正机械上工作了起来,现在鲁齐越来越熟练了,之前做出来的武器有废品,但现在基本上都能够顺利的制造出武器来,包括子弹。
鲁齐刚刚做了几个月,孩子们就可以每天有牛奶喝,有衣服穿,还有一些属于每一个孩子的玩具,包括一些教导孩子们认字的教材。
之前原本一切好好的,鲁齐听从了弟弟鲁能的话,从公司里拿出了一些材料来,生产一些市面上需求量大的小物件的仿冒品。
一开始一切都还挺顺利的,但在好不容易让孩子们生活稳定下来后,事情败露了,弟弟鲁能被公司开除,抗下了一切罪名,现在人还在监狱里,行事科也来这里收缴掉了大量的原材料,鲁齐那天和行事科的人大吵了一架,但什么作用也没有,看他们可怜,那些过来的行事科成员一人留下了几百块。
在孤儿院的经济来源断掉后,鲁齐只能够继续卑微的四处寻求善款,但一天天的孤儿院的状况越来越糟糕了,最后鲁齐某个晚上回家的时候,遇到了那些黑衣人,他们当即给了鲁齐10万块,鲁齐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鲁齐对于现在的体制早就已经绝望了,如果不管这里的孩子,他们是没办法活下来的,鲁齐之前想要把一些孩子送到其他的孤儿院去,结果大部分孤儿院都是拒收的。
鲁齐开始熟练的把枪的部件组装了起来,很快就组装好了一把枪,随后开始上膛开枪,砰的一声,完全没有问题,鲁齐又拿起了试枪弹上膛后反复射击,在确定没问题后就放到了成品工作台上去。
这些人和鲁齐协商的是,根据枪的种类不同,一把枪给鲁齐100到300块,一发子弹3毛到3块之间,但需要每一种武器每个月都要完成定量。
鲁齐每天都会忙到昏天黑地,到下午才会出来,而后打开上面的大铁门,才开始给孩子们做晚餐,晚上又要教导一些孩子认字,这段时间每天都很忙。
之前那些人提议,让这些孩子一起帮忙产量会更高一点,但鲁齐直接拒绝了,他不愿意让这里的任何一个孩子走上犯罪者的道路,这样的道路是没有未来的。
鲁齐很清楚这事情一旦败露了,自己就完蛋了,或者说自己在制造这些武器的时候,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究竟为什么要办这所孤儿院,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鲁齐已经不记得了,只要每天看到这些孩子们欢快的成长就足够了,鲁齐时不时的盯着铁门和孤儿院大门的监控画面,这里是非常偏僻的,一个月都不会有人过来一次。
这个战时的小型要塞里的地堡,还是以前一个孩子发现的,这个地方是非常隐秘的,鲁齐不知道那些人会要自己制造武器到什么时候,但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能养得起这些孩子,以及未来更多的那些被父母抛弃掉无家可归的孩子们。
城市总是会制造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无法解决的时候,就会被推向边缘,无人问津,无人知晓。
刚过12点
午后的阳光开始强烈了起来,在东部粮食基地里,这是一天气温开始升温的时候,大部分人吃过饭都在休息。
挨近监狱的一个12科实验用巨大半球实验棚屋里,不少12科的人孩子忙活着。
“记好了,土壤的种类和颜色,这一点是非常关键的,培植出来的作物需要进行详细的记录和样本保存。”
叶春望穿着一件白衬衫,实验基地内的气温有些闷热,他不时的拿出手帕擦擦汗,巴耶克认真的用一个小本子记录着,随后用双手轻轻的抛开泥土,把脸颊凑过去观察着,旁边3岁多皮肤黝黑的儿子拉里安静的站在一旁,也不吵也不闹,很乖巧的看着母亲做事。
这个女人很有天赋,这是叶春望看到过的最有天赋的人,她对于泥土和植物的感知力是天生的,总是能够很准确的在做到一些农业上的事,现在巴耶克已经是12科的特招科员,可以享受和正规科员一样的待遇,而且只要她通过了行事科的考试,叶春望也说过,会送她进入专门的学院里学习,等学习后便可以来12科作为一名种植研究员的身份,享受3级行事科官员的待遇。
叶春望静静的观察着,巴耶克一点点的扒开泥土,仿佛在感受着什么一般,随后把实验用的培植土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开始在一个实验盆里填泥土,此时旁边的儿子也凑了过去,静静的看着黑色的泥土。
“感兴趣吗!”
叶春望微笑着问了一句,拉里点了点头,叶春望蹲在了拉里的身边。
“这些黑色的东西能够孕育出希望。”
拉里不明白的看着叶春望,巴耶克小心翼翼的做着,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今天是她实习的第一天,所以现在她非常紧张,害怕万一出现失误了,这好不容易掉下来的机会就会飞走。
果然巴耶克失误了,土壤混合配比出现了问题,她尴尬了起来,但此时旁边的儿子马上从培植土里拿了一些过来,叶春望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孩子,他知道母亲的窘境,而且拿过来的几种土壤就是刚刚叶春望说过的,而且量也刚刚好。
“抱........”
巴耶克还未说话,就被叶春望打断了。
“没事的,不会有人把你踢走的,虽然我现在不是科长了,但我说的话在12科还是算数的,慢慢来放轻松一点,对待土地的时候,轻松的状态是最好的,土地会回馈一切的,你们在这里可以自由活动。”
说着叶春望就走了起来,打算到下一个研究员那边去,他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母子俩,微笑着走了过去,现在想想确实有些不可思议,在那天到种植试验棚屋去的时候,看到巴耶克工作的样子,他便注意到了这个女性。
看得出来巴耶克是为了这个孩子而努力的去完成一切,更快更高效的完成工作,但其实不然,任何事物如果没有兴趣而是强硬的逼迫自己的话,是无法做到更好的,这一点叶春望是非常清楚的。
现在12科的人能对农业有兴趣者少之又少,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是叶春望经常和那些学生们说的,但他们都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现如今克拉克又开始了超级基因食物的实验,他只是想要解决粮食供应的问题,但从未想过粮食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一点也是叶春望现如今非常担忧的,想要吃的太饱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加上现在果园计划在农业科还未准备妥当便要开始,叶春望也在国会里反对过,但他的意见是不可能被神们听取进去的。
即使后续会出现任何的危害,承受的人始终也只是底层的人,急于求成是现如今城市的众生相,但明明很多事情是需要准备妥当才能够进行的,特别是土地复苏的事,这事情远比外面的所有人想象的还要困难和复杂,而在这件事开始之前的基础设施的筹备也是一大问题,这一堆问题都没有解决,就要开始开拓者计划,这无疑会让12科加重负担。
叶春望明明已经退休的人了,但还是不放心,只能够继续回来这里指导这里的植物栽培研究员,但大部分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想要快点看到成效,从这样高强度的工作里尽早的脱离出去。
“之前的会议上我已经和你们说过的。”
叶春望看着一些实验用作物的培植,完全没有按照叶春望会议上说过的来进行,反而出现了不少的差错。
“叶老头,没事的,这么一点小事,没问题的。”
叶春望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忍住了,还是要求他们重来,几个年轻的研究员显得有些不耐烦,但只能够听话,这个实验室是由叶春望负责。
克拉克带着研究小组则在地下的基因作物研究室里工作,看着他们谈笑着做着事,叶春望很清楚,这样枯燥乏味的工作,想要常年继续下去,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忍受的,他也理解这些年轻人的处境,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过去耐心的指导他们。
现如今东部中上层的建设只有粮食交易所在的交易站完成,虽然有隔离墙,但只要建设开始新一轮的污染又会开始,之前因为建设被破坏的土地,依然难以恢复,还在缓慢的恢复中,种植出来的作物也有问题。
在一阵后叶春望打算到下一处去,现在这是他每天的工作,之前霍克也劝解过叶春望,让他不要管了,交给年轻人就行,但最后叶春望又只能够回来。
总务科那边因为有骆家辉的关系,霍克基本上完全不用担心发生任何问题,加上霍克在城市建立的那些年里,做了太多太多的事,这些污秽不堪的事也是霍克现如今如此排斥接触任何管理层的原因。
“只希望未来能够顺利一点,再顺利一点吧!”
午后12点31分
一辆押解着获得了假释假期犯人的车子停在了一个交易站里,一些犯人们从车子上下来后便奔向了旁边的一些餐馆,大部分犯人拿着领到的一点微薄的工资,只想要尽情的放纵一下。
“海德拉,记得出去后别人问你,你不要用真名,这张临时身份证是科长特别给你的。”
一名押送的11科科员把一张临时身份证给了海德拉,他看了一眼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彼得,海德威微笑着鞠了一躬,他一身白色衬衫,陪着一套黑色的裤子,穿着一双黑色的圆头皮靴,左手里怀抱着一本黑色的书,在来到了押送车下去的地方的时候,海德拉却停住了,外面的街道异常的热闹,光芒洒满了街道。
“快点吧海德拉,我们还得回去做事。”
海德拉犹豫着,原本已经想要踏出的脚此时此刻却石化了,他看了一眼怀中的书,随后转过身。
“抱歉了几位大人,还是送我回去好了,我有些不想出去了。”
一时间几名11科的科员都劝说了起来,让海德拉好好去玩玩,但海德拉却还是坚持回到了车子里,他打算回到监狱里去。
在劝说无果后,几个人似乎也明白,海德拉心理或许已经出了问题,但也不再劝说什么,车子启动了,海德拉斜靠在窗边,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早已自由了,心灵上的自由远比身体上的自由要重要得多,他从未觉得自己是犯罪者,也从未觉得在监狱里有什么不妥,或者不舒服的地方。
几名科员都在谈论着最近的电视剧,他们时不时看看海德拉,他就坐在能够沐浴到阳光的那一面,闭着眼睛,仿佛在享受着从窗户里吹进来的微风一般。
海德拉这些年在监狱里的表现是非常好的,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他已经可以申请假释了,已经有不少行事科高官找过海德拉,希望他自己写一份申请假释,但海德拉始终没有写,因为海德拉知道,自己是无罪的,所以他是坚决不会写这种申请假释的,一旦写了就等于承认自己有罪。
在这一点的问题上,海德拉始终是不肯低头的,大家也不再劝海德拉,只是任由他自由的在监狱里活动。
海德拉静静的看着不管划过自己眼前的一些作物,露出了微笑来。
“一切就和智者所说的一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吗!”
海德拉笑了笑,出来后看到街道上的第一眼,海德拉就感觉到,整个社会和20多年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一样的,底层还是底层,中层还是中层,上层还是上层,所谓的新时代是不可能会来临的,也不会有所谓的新时代,有的只有对立的阶层,以及永远都不可能意识到错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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