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那一场棋劫如生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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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看过王朝起起落落,看过人间浮浮沉沉,看过太多天赋极高的天才因为深陷过去的芥蒂荒废自弃,见过许多境界高深的大修者因心魔入体彻底疯魔,他以棋劫的方式助天下试子明悟本心所选,没想到被宁青鱼衍变成了一场人类修行史上,关于未来的浩劫。

除去剑阁,可以说整个天衍大陆最负天资的少年们都在这里。

将这些少年毁去,与将人类的未来毁去有何区别?

这才是真正的生死劫?

…………………

最早发现棋劫异常的不是与朵朵殿下相互逗乐的国师大人,也不是身在天机阁中正翻阅某部无名卷书的天机老人,而是那俩位特意自朱砂斋而来的神符师。

国师大人神谋睿智,可一身修为却如棋道般着实惨不忍睹,他清楚棋盘世界中的格局,不知道里面具体的比试细节,左右无事,国师大人只好与桌上的甜点较力,与沾在白须深处的残渣较力,与身旁同样左右无事的朵朵殿下较力。

或许是心系某位大青山畔的负伞少年,朵朵殿下无意与身旁这位老顽童打趣,她的血脉天赋确实强大且特殊,但真实境界是叩府中境,虽然在这个年龄中以算极为强悍,但若只是叩府中境,的确不足以穿透那些来自清风书道迷雾。

余唯淡淡的看着棋盘世界,明清而平静的眸中看不出太多的情绪,而那只艳红似血的朱雀,则眼眸越来越亮。

朱雀也感受到了那丝空间流动的异常,她在意引起空间崩塌的宁青鱼。

生而知之难道真的就这么强大,可以做到无规而行?她极用力的抿了下红唇,眸中的明亮渐渐被浓厚的战意占据。

突然想起什么,南雀特意回首看了眼余唯,待看到这位自幼相识却从来没有真正看透的清夜司义女似乎并无任何多余的情绪流出,不由有些失望。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失望,这次清夜司逾规参与棋评测,所选的棋子究竟能不能通过生死劫本就是那座槐树下的小院与御花园之间的事,她身为地位独特的桐宫之主,这些朝中的明争暗流于她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或者,她只是不想哪位素衫下的姑娘…………活的如此压抑罢了。

选了棋子入局,对输赢却如此随意,这在旁人看来是坦然无谓,在她看来,只是压抑罢了。

就像那俩只明明盛彩艳人,从不肯真正绽放的荷莲一般。

她们数人感受到了异常,出于不同的原因不会出手,舍大家与许大家这俩位神符师亲自坐镇,她们出手也不一定能起到太多的作用。

符师是世间对阵法,对空间最熟悉的人,更何况,棋盘世界本就是朱砂斋一手设计,俩位符道大家自然无比熟悉。

事实上,早在宁青鱼聚雾成云时,她们已经感受到了棋盘世界传出来的那丝异动,她们很清楚棋盘世界的弊处,也知道己人身上的重则,斋主因故无法亲自前来,她们自然慎重。

未雨绸缪的好处就是不会被突然而至的骤雨冲塌了屋顶,生死劫的空间崩塌让殿中数位符师齐齐站起,姣好的面容上皆显出与寻常娴静温和完全不同严肃,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踏入大殿青砖中,那些青砖是构成棋盘纵横间的主要阵脚,如缠粽的丝线般既能分隔棋阵又能将棋盘世界紧紧束绑,使其更加稳固,轻易不会分裂崩解。

朱砂斋几乎全部为女修,因常年描符绘道的缘故,斋服以素雅静逸的裙衫为主,雾色遮掩下,几位正在全力修补棋盘大阵的符师如片片浓墨山水间的清浅丹青,不时可见某处墨色最深处一道格外清长的光泽露出雾端,那是一道早已绘制好的符被打入棋盘大阵中的景象,这一幕看起来极为美丽,给人以无尽韵味。

赵伯昂没有看什么韵味,焦急无比。

作为天道院负责这次棋评测具体事项的教谕,赵伯昂很清楚他要真正负责的人只有宁青鱼一人,宗门悬律峰上下来的那些弟子确实也非常优秀,但与宁青鱼相比无疑要逊色许多,场间所有人都很清楚,能引发棋盘世界异象的人,除了宁青鱼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如果宁青鱼真的出现任何意外,宗门怪罪下来,他首当其责。

他不怕宗门怪罪,也不惧后庙的怒火,自幼生于千山宗,对宗门有着无比的虔诚与忠诚,不然也不可以胜任天道院副院习这么重要的位置,宁青鱼是宗门复归当年无上荣光的希望,若真在这里出现任何意外,无需宗门问罪,他自己也认为自己万死也难辞。

想到如此,赵伯昂愤而起身,看着国师大人怒斥道。

“这就是你们大离的棋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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