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罪恶的灵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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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暗鸦仍旧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样子,枭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徽章,徽章上是一个健硕的男人穿着着古制式的轻甲,手中握着剑与盾直视着前方像是随时准备作战,奇怪的是男人的背后像是冒出了第三只手臂,握着一把暗紫色的匕首,徽章在制作时还特意用紫水晶来作为匕首的修饰佐罗夫之证,暗部最高指挥令,持有者拥有的权限仅次于暗部最高首领佐罗夫之下。

“这是大人将这个东西给你了?”暗鸦内心开始有些动摇,毕竟佐罗夫之证在所有暗部人心目中都是最为重要的信物之一,既然枭拥有着这枚证明,那只能说明他是受到佐罗夫大人的亲自指派。

枭微笑着摆了摆这枚徽章,“当然,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吧,大人对这件事极其重视,不论怎样,信不过我,大人总能信得过吧。”

暗鸦将手从剑柄上放下,看了看身后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又看了看眼前的枭,最终点了点头。

白骨之牢最令人吃惊的地方从不是它的地上部分,而是那深不见底的地下,为了防止关押的原生种逃脱,协会在此向地下挖掘了接近百米的深坑,整体采用了倒金字塔式的构造,从上向下呈螺旋状排列,到最底层则是一个圆形的巨大广场,两侧的岩壁上设有简单的木制的栈道,栈道底端全部装有烈性爆药,只要引线一拽就可以将所有连接着外部通道的栈道摧毁,防止恶**件发生。另一方面,底层的广场却不知是用来当空地放风之类的用途的,广场实际上是一个巨型魔法阵,由亚修斯协会和法师协会合作完成同时采用了灵术和魔法是一种新颖的结合,法阵中央采用了真实的海龙之魄,必要时可以从地上部分启动法阵,从法阵中涌出的汹涌的洪水完全可以将这个深坑顷刻间淹没摧毁。

三个人顺着吱吱呀呀的破旧栈道向下走去,路很长,三个人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注意到旁边的牢房中每一间都是独立着关押着一个人,他们每一个人都被吊在一具十字架上,双脚双手被巨大的铁链连着配重束缚着,颈部带有铁制的项圈,生锈的铁钉贯穿入皮肉之中,他们的眼神中透露着迷茫,灰白的瞳孔中失去了一切灵性,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这些人犯了什么错吗。”一直沉默不语的开口说话了,这将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在两个人印象中,这个孩子从一开始进入这座恐怖的鉴于就保持着同龄人少有的冷静,一直保持着沉默,对周遭一切视而不见,只是默默地跟随罢了。

枭看着,微笑着解释道“他们当然犯了很严重的错误,这和杀人放火抢劫完全不一样,他们忠于自己的**,并最终成为**的傀儡,这就是身为人最大的错误。”

“忠于**为什么呢?人本来就是拥有着**的啊不是每个人都是圣人,人应当拥有**的不是吗。”继续问道。

暗鸦皱了皱眉,瞟了一眼,用眼神警告他闭嘴。

枭却是放声笑了出来,“真是一个有趣的观点不是吗,但是啊,人拥有**是天性,沉沦其中则是原罪,更不用提,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人类会做出些什么。这些你以后会懂得。”枭眯了眯眼看着,转而又补充道“不,我想,你很快就会懂的。”

尽管这段路程很长很长,能听见脚底栈道吱呀的声音,能听到岩壁上水珠滴落在地面的声音,能听见来自牢房中的微弱的呻吟声,以及闻见淡淡的血腥和浓烈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恶臭。

到了。三个人走下最后一阶楼梯来到最底层的广场,广场上只有一个少女,穿着简单的素色麻布囚服,金色秀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半跪在地面,手脚都被巨大的铁链拴住在地面上的固定柱上,双眼被黑色的布蒙住,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大致看见她雪白的肌肤由于寒冷而冻得发红。

枭从腰间拿出一把银色的匕首,转身走到的面前,将匕首递给了他,用,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地说“杀了她。”

杀了她?看向递给自己的匕首和不远处的少女。

“为什么?”没有去拿那把匕首,只是站在那望着枭发问道。

“没为什么,就像我刚才和你所说的一样,这里的人都犯了错,犯了错就要自己承担后果,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代价。不过换个角度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枭平静地回答道。

代价吗,那为什么要自己?“为什么是我?”

枭耐心地再次回答道“因为只有你能杀死他们。”

“我?”

“没错,他们身为原生种,也就是所谓的在**与人之间徘徊者,曾经沉沦于**而成为‘罪’,凭借着那罪恶的形态满足于自己邪恶变态的**,再次变回人型的他们却早已不是人了,而得益于那邪恶的灵魂,他们的肉身变得不死不灭,哪怕是将全身碾成肉泥也会随着时间而重生。”枭这样解释道,顿了顿再次说道“但你不一样,你拥有着将他们灵魂剥离的力量,失去了灵魂力量的支撑,这就不过是一具普通的**,简单的刀剑就可将其杀死,所以,我们需要你,将刀剑送入他们的体内,将他们的灵魂夺取。”

望着枭认真而又严肃的面容,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要用自己的手,来杀死这些人吗

接过匕首,缓缓来到少女背后,暗鸦此时一直在另一边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双手握住了匕首的柄,将刀尖抵在少女的后背,心脏所在的位置,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以听见少女的呼吸,能感受到少女身体的起伏,就和普通人一样,他甚至能听见少女低声的呜咽,自己所杀的,真的是,‘罪’吗?

曾经在霜牙城用剑刺向过敌人,但那终究只是为了自保,并且刀剑只是带给敌人伤害却没有夺走敌人的生命,他不知道用刀剑夺取人的生命的感觉会有什么不同,却是也不想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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