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浮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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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幅浮雕,水潭里的怪鸟代表着亚兰深钢的入驻,它并非单纯的广告植入,更像是一种高傲的炫耀,炫耀着他的财富,无所不达的权利。

冯藤卓细细地思考:“这一切变化,皆由权杖被盗后发生。半机械半自然的蔚蓝海港,由一柄权杖控制着海港的命脉,操控着海港的运行,它消失了,海港就只能随波逐流。”

忽然,麝月走到阳台上看天色,她见冯藤卓坐在那里发呆,问:“是咖啡吗?”

“要喝吗?”冯藤卓拿起一包糖:“半包?”

“不要糖。”麝月拿起冯藤卓的咖啡喝了一口:“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冯藤卓避开话题。

“说啊。”麝月踢一脚冯藤卓:“问你话,你敢不说。”

“我……”冯藤卓刚要开口,又被麝月打断。

“别骗我。”麝月挑眉。

冯藤卓只能坦白:“想海港的浮雕。”

“想到什么?”麝月问。

“第九幅浮雕的愤怒来自你的爷爷?”冯藤卓试探性地问。

麝月并不回避:“你拿走了权杖,他的愤怒是正常的。”

“可是……为什么,你要将他驱逐出海港呢?”冯藤卓继续问。

“是兴师问罪吗?”麝月冷傲地看着他。

“不是。”冯藤卓摇头。

“我拒绝回答。”麝月不快地说。

“亚兰深钢是你爷爷被驱逐出海港前就入驻的吗?”冯藤卓追问。

“是。”麝月很明显已经开始生气。

“为什么你会同意它们入驻海港呢?”冯藤卓不明白问。

“老族长是有签署协议权力的,也就是说,就算我是族长,也不能阻止或者违背上一任族长签署对海港有利的协议。”麝月耐着性子解释:“所以,当他把协议给我的时候,我们的海港有三分之二的控制权就已经落到亚兰深钢手里了。”

“虽然这件事很违规,但是,并非严重到要把老族长逐出海港。”冯藤卓说。

“你今天怎么了,非要问我海港的事。”麝月已经非常不快,起身要走。

冯藤卓解释说:“我收到李小姐的短信,说权杖可能还有些问题,所以,我联想了一些海港的事。如果你实在很抗拒,我就不问了。”

“她说什么了?”麝月问。

冯藤卓立刻把短信给她看。

“‘恰到好处,亦如黑色眼球上点一点高光,有神采,也就有了故事。’点睛之笔。”她忍不住笑道:“预言师总是那么敏感。”

冯藤卓见她没那么不高兴了,心里少许放心些才说:“所以才会想到问你海港的事。”

“你先把第九幅浮雕给我说明白了,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麝月俏皮地讲。

冯藤卓仔细搜索记忆,第9幅浮雕,一个凌乱的场地,一场不能控制的情绪宣泄。戒子、书、竹简……

冯藤卓立刻明白道:“戒指代表权威,碎了代表权力丧失;原因在于竹简,因为他私自签署了和亚兰深钢的协议;而书则代表他将从……族谱里被去除!你决定将老族长彻底逐出海港,所以,他摧毁了一切,他的不满情绪来自于这里。”

麝月挑眉,更正道:“族谱没有去除他,只是他被放逐到蔚蓝海港之外。”

“为什么?”冯藤卓不明白。

麝月面露难色,吞吐道:“关于他的放逐问题是老族长决定的,而且也并非最近发生,而是很久以前的事。只是,他有权利按照规定时间回到海港,才有了机会让亚兰深钢入侵海港。

冯藤卓不解:“他究竟想干什么?”

麝月耸耸肩膀:“传说是扩大海港,可谁知道实情呢,他有没说过。”

“为了什么?”冯藤卓还是不解。

“一个字‘贪’。”麝月说。

冯藤卓静待她继续讲。

麝月说:“更替是海港的法则,海港的范围是有限度的,无法复核无休止的扩大和代谢。但是,老族长却似乎对海港的范围、运行充满了兴趣,一直在尽力探索中。”

冯藤卓试着理解其中原因:“但是,任期有限,他似乎从来就没有接受自己不再是当权的族长,只是名义上的族长的事。但是,族长还是必须按期卸任,于是,不甘心地老族长转而对海港的范围表示不满,希望扩大之,以此来作为继续控制海港的手段和理由。”

“分析的不错。”麝月点点头:“确切的说,他想扩大海港,还不如说他是想把势利范围更大化,借助的就是亚兰深钢,而且效果极佳。”

“你想回去,我可以帮你。”冯藤卓安慰她说。

麝月挑眉,冷傲地回敬:“我根本不在意,回不回去都无所谓。”

冯藤卓见她要生气,赶紧扯开话题:“岛屿更大要怎么做?是和别的岛屿兼并吗?”

麝月摇头,也有些不解:“只是一个传说,但是没有人那么干过,因为按照族规这是被完全禁忌的。”

冯藤卓皱眉,也不明白其中的原理。

“传说‘前行之杖’能够让海港扩大,但后果却可能是灭顶之灾,所以从来没有人去尝试过。”麝月书说:“可是,老族长却一直想要让海港扩大。并且和亚兰深钢签署了协议,把海港三分之二的权利交给外族。”

“所以你决定彻底驱逐老族长出海港,断了他想控制和扩大海港的想法。”冯藤卓明白道。

麝月点点头:“他的想法是没有人可以更改的,他认为海港是他个人的。没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控制全岛。可惜,彻底驱逐令都还没有落笔到纸上,就先出局了。”

“可是,这件事依旧成为老族长不快的记忆。每当他回忆起将被驱逐的这件事,就无比愤慨。于是,便将不甘心和愤怒绘成了十幅浮雕中的一副。”冯藤卓说:“他对彻底回归海港还没有放弃。”

“是。”麝月说:“老族长不甘心。”

“即便如此,你还是把他的行为隐瞒了,你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冯藤卓终于知道麝月的用心良苦。

“和亚兰深钢的协议是没有办法更改了,也就没有必要把爷爷的事公布于众了。”麝月垂目:“更何况你拿走了权杖,海港也动不了,也扩大不了,谁都达不到目的,一切还在平衡之中。”

“对不起,是我的行为让你受了三年的苦。”冯藤卓抱歉道。

“我都不记得了。”麝月笑笑并未放在心上。“其实,我并不在意权杖是否可以修复,也不在意海港将来又会如何。只要权杖不出现,就没有人可以拿海港如何。所以,你只要替我好好保管‘前行之杖’就可以了,别好奇心那么重,事事都想闹明白。”

“是。”冯藤卓笑着点头,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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