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李仲良伏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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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保药命,外身得无咎。

日月不能老,化肠为筋否。

十年前见君,甲子过我寿。

于何今相逢,华发在我后。

近而知其远,少见今白首。

遥信蓬莱宫,不死世世有。

玄石采盈担,神方秘其肘。

问家惟指云,爱气常言酒。

摄生固如此,履道当不朽。

未能太玄同,愿亦天地久。

实腹以芝朮,贱形乃刍狗。

自勉将勉余,良药在苦口。

这首诗名为《滑中赠崔高士瑾》,作者为唐朝时的一个状元,名叫王季友。

诗中“刍狗”一词,来源于《老子》中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个圣人说得便是统治阶级及其走狗。

再说范眭等人,这几日苦等陈牧的结果。

刚开始见太子服用了钟无盐的汤药之后效果非常明显,满怀希望的期盼钟无盐就可以将太子治愈。但几日下来,太子虽较之前情况好转不少,但并未根治。

这两日,隐约又有了加重的迹象。今日便是陈牧说好制出鹿鸣散的日子,此刻仍不见陈牧前来太子行宫,范眭和仇常侍都有些发急。

眼见即将到了午正时分,范眭便派出了两队人马,分头前去催促陈牧。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派出去的一队人马回来了,带回了陈牧的尸身。

范眭被这晴天霹雳惊走了魂魄一样,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仇常侍则“吧嗒”一声摔倒在了地上,立时昏死了过去。

倒是钟无盐不愧是医家出身,急忙凑到近前,快速扫视了一圈。

只见陈牧双目紧闭,脸色惨白,除了脸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外,未曾发现其他外伤,更别提致命伤。

钟无盐一把搭在陈牧的腕脉之上,感觉隐约还有一丝脉搏在跳动。

他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向陈牧的大陵穴和曲泽穴各扎了一针,随后拿了一根略粗一些的银针向百会穴扎了进去,来回捻动了几下便拔了出来。

“范大人、仇大人。”钟无盐长吁了一口气道:“岩松无恙了,再过盏茶的功夫就会醒过来的,两位大人万勿担心。”

范眭闻言,一把抓住钟无盐的手,使劲摇晃了几下,嘴唇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仇常侍则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两行清泪从眼角涌出。口中不停言道:“先生这是救了老奴的命了,钟先生这是救了老奴的命了。”

众人见陈牧无甚大碍,皆欢欣鼓舞。唯有监察御史中行现,表情淡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片刻之后,陈牧果然醒了过来。他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见自己的头颅还完好无损的长在脖颈之上,便长舒了一口气,下意识的颂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众人不懂陈牧口中称颂的是何意思,也未细加追问。因为太子王临就守在近前,太子爷没开口,其他人焉敢出声。

陈牧起身坐定,见太子侧坐一旁,连忙从榻上滚落下来,向太子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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