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义不为无勇也(Part 3)(1 / 2)
乔纳森的手中提着轮机部专用的工具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用于探测和修复曲速引擎的材料。他率领着一支十五人的工程队,这也许就是有史以来,人类第一次登上一艘星际联盟战舰的工程部,以协助他们进行曲速引擎的维修。几个人走进传送室,分为两批进行传送。虽然靖远号仍然没有摆脱六边形的传送室设计,但为了快速进行大规模的人员流动,靖远号的每一个传送室都设置有两个传送台,每次可以支持十二人同时进行传送。虽然穆拉号星舰上没有用于接收的点对点传送装置,但这次,传送室修改了传送协议,按照行星探索外勤的标准进行能量输入,因而能够穿透穆拉号的力场护盾,直接将所有人传送到对方星舰的轮机室。
一道闪烁的金光之后,所有人所处的场景骤然变幻,他们缩小的瞳孔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许久,他们终于适应了阴暗的光线,站在轮机室迎接他们的,便是穆拉号的舰长。乔纳森注意到,虽然星际联盟种族众多,但是目前为止,他见到的,更多是三个种族。他还没有了解这三个种族的名字,但他能够看出,这位舰长和星际联盟总统属于同一个种族。
“非常感谢您,来自异乡的工程师。”说着,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很抱歉,但我们星舰的能量不足,因此不能为你们开启完全的照明系统。”临出发之前,谢萱刚刚教过自己星际联盟的见面礼,乔纳森面对这样的场面完全是驾轻就熟。在寒暄以后,乔纳森为所有带来的工作人员安排了工作,大家于是分散开来,在轮机室的各个角落忙碌着。
与楚奴曼并肩站在轮机室二层的平台上,乔纳森不由得感慨万千。太像了,他心想。真的太像了,在调往靖远号之前,他曾在联邦星舰巴伐利亚号服役,担任那艘快速星舰的轮机长。同样是工程部,同样是曲速引擎,两个文明的发展,怎么会如此相像?
“恕我直言,舰长。”他扭过头:“那天抵达贵联邦母星的时候,我因为要照料我们的曲速引擎,因此没能前往地面与太空港进行参观。不过,方才我在这里注意到,您的星舰上,似乎最多的是三个种族。可以为我介绍一下,你们这里的主要情况吗?”
楚奴曼笑了笑:“如你所见,我们的联盟虽然包含成千上万的种族,但历史上的大逃难事件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当然,六十四个种族不堪压迫逃离了赫罗图帝国的疆域,来到星系的边缘建立了这样的星际联盟。”
“没错,六十四种,我的船上就有其中的六十一种,但相对而言,组织这场逃难的种族,也就是为逃难准备飞船和各种物资的种族,一共有三个:第一个,便是我们普扎将军的种族,他们是土伦人,皮肤大都是红色,当然也有部分棕褐色或粉红色的突变体,但数量很少,他们的声音非常独特,即使对我们说话,有的时候不借助一些器材,我们根本无法进行面对面的交流。”楚奴曼点了点头:“第二种,也就是我们的种族,联盟总统也属于这个种族,只不过他比较特殊。我们是基恩人,一个分化特别明显的种族。历史上,基恩人的数量非常庞大,虽然一直生活在赫罗图帝国的统治之下,但基恩人的组织,已经达到了一个小型侯国的标准。正是由于皇帝担心我们反叛,因而开展了长达数十年的冷战围剿。现在,基恩人大约占据联盟百分之四十二的人口总数。”
“正是因为基恩人数量庞大,我们在赫罗图帝国开始扩张之前就已经进行了数百个星球的殖民,并且在这几百个星球上也已经生存了几十代人。但由于环境的不同,导致基恩人最终发生了不同的变化。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基恩人,我们的总统则是来自当时最奇特的一个殖民星球家族的后代。不知道为什么,从第十代殖民者开始,那个家族的成员就开始拥有的一定程度的心灵感应能力,这是其他基恩人所没有的。当然,也有的基恩人能够改变自己身体的颜色,还有的拥有超凡的力量与身体强度……太多太多了。”
“第三种呢?”乔纳森笑着问。
“你看,那个。”楚奴曼指着远处工作的穆拉号轮机长:“他是个查卡利人,是一个数量较少的种族,但他们在战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也让我们因此记住了这个种族。”
乔纳森抬起头,由于身穿联盟星舰的制服,那位轮机长最开始与别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当他转过身,乔纳森诧异地发现,那个人长有两对手臂,而脸型也相对而言更加瘦削,身上好象有一层外骨骼紧紧包裹。
“查卡利人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从昆虫进化来的异形哺乳动物。”乔纳森介绍到:“他们原本占有巨大的数量,但在与帝国中央王室的斗争中,他们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因而数量折损,被原本的第三大种族土伦人超越。不过,一直以来,查卡利人因为他们工作的高效率(毕竟有四只手)而受到联盟各个成员的称赞,除了脾气不太好,如果你能和一名查卡利人交朋友,他一定会为你两肋插刀的。”
此时,谢萱正坐在舰长室,面前的投影接收着来自星际联邦的消息。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星际联邦各个成员的问候与关怀,当然还有罗慕兰帝国当局的一些文件。此时,门铃响了。谢萱伸出右手向左挥动,所有悬浮窗口自动消失,只剩下桌面上显示的一些重要内容。
“请进。”谢萱说。
门打开了,伫立在门口的,是医务室的丽璐中校。
“您来了,中校,请坐。”谢萱站起身,微笑着引导丽璐中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后者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但额头上似乎还笼罩着一片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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