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2 / 2)
战友们为承的变化感到高兴,同时也挺好奇的,以前因为大伙儿的劝慰反而越沉寂的承,这次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当听到承宿舍的人说是因为收到一封信后,就越发好奇那封信是谁写的,一帮人时不时想从承嘴里探个究竟,无奈承总是笑着敷衍就是不肯说,于是自认为有经验的人便猜测,承应该是处了个对象?
自此,一帮大小伙儿得空闲的时候,就时不时调侃起承来,承依旧是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让大伙儿越发地肯定了这个猜测,一帮人从猜测谁给承写信变成了,承看上的会是什么样的姑娘,什么时候可以吃承的喜糖。这些空闲时间的调侃和玩笑让有些单调的军营生活多了一些乐趣!
眼看着六月就要过半,芳华思量着,承应该收到自己的信了吧?不知道他看到那首诗词会有什么感受,能猜测出自己的用意吗?芳华用这首诗词回,确实带着一语双关的意思。词的前部分,既可以解释为朋友分离,互相思念,也可以解释为有情人的别离之苦,而后部分,词面上是祝福他前程似锦登上高台,并且也对仗着《赠范晔诗》,实则也保留着原诗词的意思,希望他能时时把自己想起,盼望着他能早日回信。
于是,芳华细数着日子,猜测着,承大概会在什么时候能收到信,又在什么时候会给自己写回信,假如写了,现在那封信大概会到哪里了,又会在什么时间送到学校来。
就这样在等待中又迎来了一个星期五,芳华猜测着都这么久了,承的回信该来了吧?好不容易盼来了送信的邮递员,可他送来的只是学校订阅的报纸!芳华有些不甘心,再三询问着邮递员,有没有自己的来信,得到的回答依旧是没有,芳华有些失落,中午饭也没吃,一个人默默坐在宿舍里。
金善英和崔玉从食堂打好饭菜回来,看着坐在书桌前,正拿着红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芳华,便一齐开口问道:“今天怎么不去吃饭?”
芳华回过神:“我不饿,吃不下!”说着把红梅重新夹回日记本里,关上了抽屉。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金善英端着饭,不客气地坐到芳华的床边上,略带关切地问。
“莫是生病了吧?”见芳华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也有些萎靡,大大咧咧的崔玉也跟着关切地询问,把自己饭盒放到桌上,还用手摸了摸芳华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
“你们别担心了,我真的没有生病!”“真的没有?”崔玉有些不肯定地问道。为了让崔玉放心,芳华对崔玉笑了笑。
可崔玉还是将信将疑的,坐在一旁的金善英瞄了瞄芳华略显得失魂落魄的样,心里大致猜测个三五六分,笑着说道:“崔玉,芳华说的应该是真的,就算她真的病了,也不是身体上的!”
“什么真的病了,又不是身体上的?难道还有身体外的病?”崔玉越发糊涂。
“你小姑娘家的不懂!”芳华感觉金善英是不是猜出了什么,脸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什么小姑娘家不懂,我也不小了,都快十九了!”崔玉有些不满金善英说她还小。金善英笑着刚想继续逗逗崔玉,却瞧见王传清捧着一大把野栀子花走到了门口。看到王传清一个大男人,居然有兴致跑去后山摘栀子花,三个姑娘都有些不解地看着王传清。
“今天王老师是吹的那阵风啊?”金善英快人快语地最先开口。
见宿舍了有三个人,王传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后山的栀子花不是开了吗?就那么败在山中怪可惜的,就去摘了点准备放宿舍!”
听王传清这么一说,崔玉连忙笑着走过去说:“这么一大把的,放在宿舍里也太多了吧,不如给我们宿舍分点!”
王传清见崔玉开口要了,连忙顺着台阶下,把花分成了四份,拿出其中三份给崔玉:“你们三个一人一把!”
“谢谢王老师!”三个人连忙道谢!王传清笑了笑,拿着自己那把花回去了。等王传清离开后,金善英满腹疑虑地看了看崔玉,又看了看芳华,猜想着王传清这是打算给谁送花呢?不管是谁,金善英觉得自己内心的警铃已经开始作响。平时斯文少语的王传清定是看上了这个宿舍的一个人了。想到这里,金善英觉得自己也没胃口吃饭了,端起饭盒拿上花,心情有些郁闷地回自己宿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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