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惜兮,鉴酒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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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惜说:小白你怎么了。()

为什么,外面明明不是这么传的。

我颤抖着回道:东方木没你讲得那么好~他只是一只污秽的臭虫,明知道打不过冷雨寒,还不自量力去……

她笑了:你也听说过他啊,正因为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却还敢挑战,证明他有着坚定不移的决心啊,而且他还刺破了冷雨寒的衣服,那是多么强大的信念在支持着他啊!

是啊,能将敌人置于死敌的并不是武器,而是我们心中的那股希望……

什么啊,我在想什么呢。

我问:惜惜你从哪听来的。

她又迷恋地说:吴伯伯还讲了,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魅力比哥更胜一筹呢!

哪个吴伯伯,我要杀了他!

我威猛地比着自己的肌肉说:惜惜,我呢,你觉得我怎么样?

她回道:很好啊,小白没哥好看,也没方方壮呢。

哪里好了……

我再次趴在地上怀疑自己的人生,吴伯伯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都给左惜胡说八道什么了,如果让左惜知道东方木就是我,她会对这个世界失望的,她会对人生绝望的,她,她会崩溃的。

她走到我身边,跟着趴下来说:小白,你在外面呆得久,给我讲讲东方木的事好么。

我呜咽着回道:其实,你听到的故事是假的,那东方木是个无比猥琐的男人,想非礼易掌门的女儿未遂,被冷雨寒公子打断了一条腿两只手,还暗杀哭笑帮帮猪,他其实是个人渣——

左惜叫了起来:胡说!吴伯伯不会骗我的,小白你又在讲笑话对不对。

看着她埋怨的神情,我慌了,不知所措。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俩跪地上干嘛呢?

是左手。

左惜赶紧起身回道:哥,我让小白给我讲笑话呢,他讲的笑话好好听。

左手眉头一皱说:快去睡。

左惜看了我一眼,点头走了。

我从地上起身,也想走,却被左手拦住。

他说:小白……呃,我有话跟你说,脸。

我吼道:说就说,最后干嘛加个脸字!扁你哦!扁死你哦!!

然后又坐回长凳上,神情憔悴。

他说:答应我,别让惜惜知道你是东方木。

现在毛爷爷爬起来命令我告诉她,我也不说了。

我回道:要我答应你也行,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啧了一声。

我说:盲点身法,现在你可以教我了吧。

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走到亭子外,我赶紧跟上去。

紧接着他用左手拔出了背上的剑,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剑出鞘,竟然比一般的剑细了好几倍,那宽度顶多只有一到两厘米吧?难怪剑鞘看起来就比普通的窄了很多。

他飞快地对脚下的土地挥着剑,然后收剑入鞘说:地上我画了几个圈,在上面标好了顺序,你就依序踩着这些圆练步法,这套步法练熟,盲点身法第一部就成功了。

这么简单?我问:一共几部?

他转身离开,丢下一句:一部。

囧,喂喂,你讲话有点逻辑好不好……

踩上去才走几步,我就想起来,当时宁昊然和赵景龙打拼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套步法啊!仔细想想,赵景龙弄瞎自己的眼睛,既能不让宁昊然看穿自己的动作,又可以不必在乎盲点,真是一举两得啊。

为什么宁昊然也会盲点身法?或者左手其实是跟宁昊然学的?

明天问清楚。

这步法很怪异,没有规律,而且大部分时候前一脚踩完,另一只脚就被挡住,踩不到下个圈,必须要转身。

当然,怪异才有效果,我才喜欢,于是我越练越起劲,已经能感觉到天下无敌了……

练了一个通宵,我仍然没有尽兴,累了就歇会,歇完继续踩,其实步法早就熟记于心,只是越踩越好玩,越踩越顺畅,踩到后面,我不再拘泥左手画的圈,一边用许巧的木剑比划着自己看过的招式,一边走着盲点。

身后一个声音叫道:晨哥!你刚才那一剑好漂亮!

我停下来,是胡方。

他走过来说:不过,如果换作用刀的话,效果更好呢!

哈,胡方眼光犀利啊,我笑道:方哥,刚才那招是前新月门掌门赵景龙的刀法,我耍着好玩的。

一听我的话,他的脸立刻沉了下去:啊……真没想到,晨哥你会这么早起来练剑,而且连新月门掌门的刀法都学会了,你……你一直在进步,可是我,我怎么这么没用,来书中界这么久,什么都不会,不思进取,而且还总是劝你多用功,我自己却……

我顿时慌了,不知该从哪解释好,赶紧抓着他的肩说:方哥,你误会了,那刀法我只是照着模子耍出来的,根本没有实战用途,你,你不知道我有写轮眼么,唉~你说这些话真是,你伤透我的心了,真正不思进取的是我!是我一直躲在阴暗角落,是我只知道依靠别人……

说着说着,我也开始伤心起来,胡方很强的,比我江子晨强多了。

过一会,左手也走了过来,对着我们说:你俩又什么毛病,这模样真像臭虫。

臭虫……

所以,我和胡方更沮丧了,两人哭抱在一起。

吃早饭时,左惜依然欢快雀跃,我终于感觉到睡意,很久没熬夜了。

左手说:吃完,我要去梧桐山。

众人一惊,左惜嘟起嘴道:我不依!哥你才呆一天又要走!不对!一天都没到!

左手歉疚地说:对不起,惜惜。

左惜问:是不是吴伯伯给你任务了?每次你回来他就让你去做事,讨厌!我去跟他说!

左手赶紧拦住她说:乖,听话。

左惜气呼呼地坐下,众人不再说话,于是一遍安静。

这么安静啊,我眼睛一闭,睡着了。

…………

……

很温暖,我睁开眼,是在胡方背上,他背着我。

我说:方哥,怎么了。

胡方侧过头回道:哈,晨哥你醒了,早餐时你莫名其妙地睡着了呢,叫也叫不醒,我们现在赶路去梧桐山啊。

我回头,看见左手懒散地跟在身后,他眯着眼小声说:你昨晚没睡啊。

我问:惜惜呢?

胡方说:在听雨湖啊,天哥不让她跟来呢。

我喊道:我还没跟她告别呢!

然后又问:小左啊,怎么才呆一天就走啊,这么急?

左手看着路上的风景说:我们去听雨湖又不是玩的,再说是你们要跟着我。

胡方把我背紧,回道:天哥,我当然要跟着你,你的神秘我要一一拆穿!

我说:方哥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了。

他笑道:没关系,晨哥你瘦得很,我一点也不累的,看你睡那么香,还讲梦话了,昨晚干嘛了,再睡会吧。

好感动~~

我问:我讲什么梦话了。

他说:嗯……大概是……哇哈哈~葫芦娃~看你往哪跑!收~~咦?黑猫警长!你,你别过来,呃啊~我中枪了~谁来救救我~~嗯?冷酸灵,你在这干嘛,什么!你说你爱我?!

走了一两个小时,胡方竟然气都没喘一下,我又睡了一觉,到一个路边摊时,两人把我喊醒。

左手说:再喊不醒你,我就要拿剑捅了。

胡方严肃道:晨哥,以后饮食作息要规律,要不很容易失眠的。

我想说我昨晚其实是通宵练剑来的,不过算了,饿死了,先吃东西。

三个人叫了牛肉面,正吃着,我冷不防瞥见不远处坐着许峰和几个落日门弟子。

呀,还好他没看见我,我赶紧向胡方使了个眼色。

他疑惑着看了那边一眼,然后转头对我说:是落日门的熟人啊,我们要不要打个招呼?

我悄声提醒他:我现在是哭笑帮帮猪啊~

胡方这才猛地一拍桌子惊道:对啊,现在正派都想杀你呢!

这桌子拍得好,周围人全看向我们,许峰更是大惊失色,喊道:东方木!胡方!!

然后他们迅速拔剑冲过来,许峰狞笑道:我就说了,胡方肯定和东方木有关系,在落日山逼问时还死不招认东方木的下落,哼!既然让我碰上你们了,受死吧!

见他想出剑,我赶紧向左手求助,他,他在吃面……

铛地一声响,胡方用手中的筷子将许峰的剑弹开,几名围着我们的落日门弟子诧异了,一个问道:胡兄弟,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何要帮邪道中人,难道你也是?

胡方一脸窘迫,结结巴巴地想解释:我……其实……

我指着胡方道:哼,他中了我哭笑帮独门毒药,我要是死了,他也没命,他自然不会让你们杀我。

胡方愣着看我,许峰还想大喊,我拿出绑在腰间的木剑对他说:许峰打酱油的,这剑你记得么。

他一愣,想了一会,脸上的长疤狰狞起来:这~这是我妹的!!

幸好他认识,我就说嘛,许巧那么爱惜这剑,他做哥哥的肯定应该注意到了。

我哈哈一笑说:你的好妹子可也被我哭笑帮抓起来了,今天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可就见不着她了。

许峰一下愣住,脑残了。

胡方惊讶地问我:你真抓了许巧?

方哥啊,你别跟着一起被骗啊……

落日门的弟子惶恐地后退,说道:东方木,要怎样你才肯放人!

我笑说:放人可以,但只能放一个,你们是要我放这胡方呢,还是放你们的许巧?

许峰叫道:当然是放我妹!我找了这么久,原来是落在你这个畜生手里了!

落日门的其他几人也喊道:对,把许师妹放了,要不然我们落日门不会放过哭笑帮的。

回答得不加思索,谁才是禽兽啊。

胡方傻愣着,左手也终于吃完面,抬起左手说:老板!再来一碗~

他很饿嘛……

老板早躲在柜台后不敢出声,其他客人也都散去。

左手在桌上放上几个铜钱说:这顿的钱你们记得还我,我走了。

许峰拦在左手面前喝道:谁也别想走!东方木,你不放我妹,我就拿你做人质和哭笑帮交换!

左手回头对我说:你自己搞定。

我急道:小左,你不帮我,我就跑回去告诉惜惜我是东方木哦?

胡方提醒我说:你一路上都在睡觉,认识回听雨湖的路么?

许峰不再多话,出剑向站在最前的左手攻去。

星·逝夜。

左手轻吐三个字,许峰便笔直地向前倒下了。

胡方大惊,赶紧跑过去,摇晃许峰,喊道:许峰!许峰!天哥,你不是把他杀了吧?

我走了过去,拉起胡方说:没有,小左只是用剑鞘捅了他胸口一下,大概打中**道,晕了而已。

左手的剑依然挂在背上,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说:小白,你又看见了,脸。

我喊道:不要在后面加个脸字!

其他几个弟子只是恐慌地后退,再不敢过来,脸上写着:怕怕,我们好怕怕。

左手要是早点帮忙,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我转头对落日门的人说:你们不想死就别跟上来。

然后赶紧拉着胡方,跟上左手的脚步。

太大意了,一不小心就忘记自己现在是众矢之的,真苦,我就说不想做这帮猪了,都是宁昊然害的。

左手依然无所谓的态度,逗他也不笑,问他去干嘛也不答,我和胡方一路猜测。

走了好几次的远路,我也渐渐习惯,中间休息尿尿的次数变少,喊累要胡方背的次数也不多了。

胡方念叨着说:晨哥,你还是把哭笑帮帮主之位辞掉吧,这样和正派为敌,很危险呢。

我回道:现在辞职已经来不及了,整个江湖都传开了。

他说:你辞掉以后,再召集众人道歉,表明自己的立场,说你是被宁昊然逼的,说你是好人嘛。

头疼,我赶紧转开话题说:小左啊,一直没见你动过右手呢,而且还用纱布包着,是受了伤么。

左手不回话,胡方替他答道:我问过,天哥说了,以前练剑过于追求速度,没有收敛,导致右手承受不了压力伤了经脉,不能用了。

我问:方哥,那小左的偶像东方风呢?也是像他这样用快剑的么。

胡方点点头说:没错,但东方风的内力更纯厚,剑法又快又狠,所以当年的长江后浪比试中,他一人独领风骚。

我问:什么长江后浪?

他道:是武林中几个规模很大的中立门派举办的决斗比赛,二十年一次,无论正邪,大赛规定只要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的青少年都能报名。

我笑说:这比赛还歧视女性哦?要是在我们真实界,主办者肯定要被骂翻过来的。

他说:哈,没办法呢,对了,听说不久后就要举行长江后浪的比赛了,天哥,我看好你哟。

左手回头说:我饿了。

我快步走到他身边道:我知道小左你为什么崇拜东方风。

他说:牛肉面果然吃一碗是不够的。

我说:因为东方风能不顾世人的眼光,勇敢地和自己的亲妹妹相亲相爱。

这次他终于接上我的话:东方风不是你爹么,你直接称呼他的名字?

我一愣,回道:啊,因为从来没见过爹,自然不习惯称呼了……你也可以像我爹一样,勇敢地做自己想做的爱……错了错了,是勇敢地爱自己想爱的人……

他嘴一瘪,酒窝再现,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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