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往死里揍(2 / 2)
“妈呀,这声音也太……太好听了吧!”徐然默默吞了口口水。
周逵下意识又把徐然刚理顺的头发揉乱,“没错。”
老两口讷讷点头表示同意。
陈央央向来不是颜控,也不是音控,如今是门外众人中最清醒的一个,她确定门后这个人绝不是“耐克男”,于是试探着问:“真的没事吗?那个谁……他没有打你吧?”
门后没有回话,似乎在斟酌用词,又似乎对陈央央的问话很是吃惊。
徐然朝门作揖:“拜托拜托说句话好不好?让我们知道你没事……”
周逵忽然薅住她的胳膊往后拖,“回家!妈的这闲事没法管了!老婆你连他的头发丝儿都没看见一根,在这儿两眼冒粉红心的花痴个屁啊!”
“你个大老粗懂什么!俗话说人如其声……”
啪,身后的门被摔上!
嗒,身前的门也轻轻合上,里面的人明显对左邻右舍的热心一点也不领情。
陈央央和老两口道过别,各自回家。
这一晚,陈央央趴写字台上做了个梦,梦里她站在街上采访,身后人群忽然一阵攒动,她回头望去,便看见一道清雅飘逸、长发及踝的白衣身影徐徐离地,仙人一般飞天远去。
那白衣是个男人。
清早起床,因为心不在焉,陈央央往牙刷上挤了两次牙膏,口红拔出来又盖回去,拔出来再盖回去,反反复复不下三次,出门的时候第一次不是因为紧急采访而忘拿钥匙,等电梯时还莫名其妙按了个“上”。
电梯门合上,再打开,外面便多了一个人。
带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在五一刚过的初夏里浑身裹得严丝合缝的耐克男令人讨厌的气息无论裹多少层都遮不住。
“看什么看!”
耐克男的脖颈一扭,身子有点僵硬地走进来,电梯门合上,缓缓下降。
陈央央懒得理他。
电梯刚降两层又停住,走进两个白t黑裤的少男少女,穿着打扮十分统一。这使陈央央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晚的跳桥事件,眼角往他们脸上一瞄,啧啧,还真就是他们两个。
陈央央为人处事虽然雷厉风行古道热肠,但绝不会主动凑上前跟半生不熟的人胡侃乱聊,正所谓你有你的**,我有我的秘密,咱们保持着表面的风光无限高大上,互不刨根究底,互不揭短,挺好。
“顾叔早上好!”
“嗳,好。央央今天出去得有点晚呢?”
“哦,下午有次重要采访,领导特批我休息半天养精蓄锐。顾叔再见!”
“好好好,路上慢点。”
顾叔捧着手机一抬头,看见一个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可疑男人跟在陈央央后面走,于是放下手机喊他:“这位先生留步!”
“耐克男”挺配合的停住:“什么事?”
“先生,请问您哪层楼上的?”
“19。”
“哦,那您怎么称呼?”
“郝帅。”
“呵,这名字起得好!那您身份证带了吗?”
“没有。不是,谁没事带那玩意出门啊?您还有别的事吗?我赶时间。”
“是这样的先生,您……”顾叔扬起右手朝郝帅的衣着比划一下,脸上带着标准的服务式笑容,“穿成这样出现在这儿,不能不让我怀疑……您明白了吧?”
“明白,觉得我像坏人呗。哎,前面那个谁你回来一下!”
前面那个谁头也不回地走了:“顾叔我不认识他,您直接打110叫警察就行。”
“你……”
“先生!”顾叔退伍军人出身,人高马大,且常年坚持健身,行为动作异常矫健灵活,大步一迈拦住了郝帅的去路,“请摘下眼镜和口罩,接受检查!”
“好好好,查就查呗。”郝帅也不生气,可能是真的赶时间,也可能觉得检查一下也没什么,他利利索索就把头上的可疑三件套给脱了,露出一张鼻青脸肿、被打得近乎毁容的脸,“行了吧?”
“啊,您这脸……”
“觉得自己挺不是人,自己抽的。”
顾叔:“……”
郝帅重新戴好三件套,正要抬步走人,一扭头就看见陈央央神色匆匆又飞跑回来,“呦,说谎遭雷劈,隔壁你终于良心发现……”
“顾叔!”
“啊?”
“顶楼有人跳楼轻生,是17层的两名租户,马上想办法联系他们的家人和朋友,还有打119、120速度立刻马上!!我去顶楼拖住他们!”
顾叔也曾是个训练有素的军人,秒懂外面发生了什么,一叠声应着“好好好”,回身抄起手机打电话。
“来不及了,唉。”郝帅。
砰砰,外面忽然传来两声重物砸在地上的响动,紧接着是三五个男女的尖叫。
陈央央的手指和电梯按键咫尺之遥,闻声身子一顿,掉头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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