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忙碌的众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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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问整个威尔莱特哪座城堡最美丽,答案无疑是被天使之环大街环绕的龙翼菊堡,几百年来多位国王对这座非军事防御性堡垒的改建和妆点让其戴上了艺术堡垒的王冠,诗人们曾赞美其为梦中城池、不应该存在于现实的天堡。()

二十年前,这座华丽城堡的一角,靠近女王寝宫的那一侧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火,火势异常旺盛,烧毁了不少颇有些历史文化意义的起居建筑,也吞噬了不少人,现在那个被传为纵火犯的大人物已经不在世了,大火的痕迹也没有遗留下来。亚伯拉罕登基后对那里进行了重建,新起的建筑较之前更显奢华无度,如今那里是王子加菲尔德.草鹭殿下的住所,而伊丽莎白公主和年纪较小的二王子都住在龙翼菊内离中心更北的馆邸里。

“利维亚桑,灰蓝大公是个怎样的人?”

晚餐过后,伊丽莎白.草鹭跟自己的好朋友展开了话题。

利维亚桑偶尔会来王宫里面呆上一晚,陪寂寞的公主说说话。

草鹭家的女孩今年19岁,和一般的公主一样,她有一群仆人服侍伺候,从小被教导各种宫廷的规矩和礼仪。

“怎样的人?”利维亚桑放下手中的乐谱,略微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什么印象,我回到博湾的日子不长,这几年里见过灰蓝大公的次数不多,感觉上是个严肃的长辈。”

“哦。”

公主顺了顺鬓角的落发,有些心不在焉。“灰蓝大公这几年都没怎么回博湾来,只在庞鹫大公的葬礼上露过一面,然后匆匆回威南了。”

“父王的二十年庆典,大公都没有回来……父王有些不高兴了。”

说着公主叹了一口气,样子有些幽怨。

“他们都说,亚历山大在威南呆久了,对父王不是那么忠心了。”

“嗯?”利维亚桑扬了扬眉毛,挺奇怪只知道书画和戏曲的小丫头什么时候关心起政事来了。

“听谁说的?这种闲话让陛下听到可不好。”

“大家都这么说,上次他回来的时候带的保镖比宫廷里的侍卫都多。”公主趴在床上,支着下巴,愁眉不展。

“只是为了安全吧,更何况刚刚发生了庞鹫大公的事。”利维亚桑让公主宽心。

公主嗯了一声,小脸有些红,不经意地问:“你说,沃伦先生也和灰蓝大公一样吗?”

看公主切入了正题,利维亚桑笑了,拉过公主的小手,坐在了床边。

高高在上的身份,让王室家的小姐成为被众人仰望的目标。同时,也让这些高墙中的花朵更加孤单,在恋爱和婚姻上,他们可以选择的对象不多,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沃伦.灰蓝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不太好回答。年轻稳重,内敛干练?处事圆滑,野心勃勃?

这些能对公主殿下讲吗?

不过到是个现实派,自从自己跟威廉订婚之后,他果断地放弃了追求,转换了目标。

看着眼前沉浸在遐想空间里的伊丽莎白小姐,利维亚桑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不太一样,他是个优雅英俊、又很聪明的先生。”

伊丽莎白红着脸,抚摸着利维亚桑柔顺的头发,转移了话题:“你的头发真漂亮,我留不了这么长,会卷曲起来的。”

博湾有全威尔莱特最炫丽张扬的城堡,也有历史上最讲究排场的皇帝。

夜已入半,龙翼菊王厅公馆灯火通明,侍者每小时进来更换一次驱蚊的熏香,这种混入蚊香的可燃香油是从威南的健树上分泌出来的,产量不多,价格自然不菲,点燃后产生并不刺激的淡淡清香,同时还具有提神的作用。多数是名媛贵妇们妆点房间情调时候才燃烧的东西。

不过对于亚伯拉罕这种人来说,只要为了舒适,女人用的东西也没什么不好,拨款让女儿多采买些就是。

熏香换了四次,国王仍然没有离开公馆,往常这是不可想象的,亚伯拉罕是出了名的撒手国王,能不管的事情绝对不会过问,除了夜晚床上的欢愉不可更替,其余的事巴不得都交给手下做。

无德也好,昏庸也成,反正这种评价国王是听不到的。

亚伯拉罕最近的日子有些难过,伦道夫死后,很多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相对以前,过多的工作让他开始怀念当初三个人一起的时候——自己、亚历山大以及伦道夫都还年轻,经常在一起花天酒地,也曾共同发誓要做一番事业,虽然另外两个总在打架。

当成年之后,三人各自继承了家业,却发现值得追逐的事物是那么稀少,于是三人将目光望向了龙翼菊……

亚伯拉罕将笔放下,桌上面有一张任命单,只写了几行,就停笔了。

以格林顿.雕目和劳伦斯.骨翼等人为首的辛西娅派叛国者被处死之后,威北总督、王都宪兵统领等不少职位仍然空缺,都让儿子一人dai理下去也不是办法。

伦道夫死后,威中三省的dai理人也没有定下来。

亚伯拉罕无人可用,准确的说是没有谁让他绝对放心,他可是任人唯亲的代表。

因为赶上伦道夫公爵的大葬,也由于资金的不充足,最终庆典没有计划中那样盛大,这让亚伯拉罕不快也无奈,二十周年庆典过去了一年,现在刺杀伦道夫的凶手已经抓到了,但是还没查出什么来。

最初气头上的亚伯拉罕下令无论如何也要撬开伦道夫养子的嘴巴,誓要把一切弄得水落石出,拿回那笔钱,祭奠伦道夫,同时也为平静自己内心的那份恐慌。

几天后亚伯拉罕冷静了下来,清醒了之后,再听听儿女们的意见,更深刻的恐惧包围了亚伯拉罕,这让他无所适从。

公爵的养子的确很有骨气,死活都不肯招供。

是真的倔强如此,还是想招而不敢?

他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那年轻人真的是主谋吗?

一个刚刚二十一岁的年轻人?

如果不是,他背后站的人是谁?

这种假设让国王不愿也不敢面对——如果伦道夫的死真跟他有关系,面对现在的威南三省大公,自己如何抉择?

二十年过后,人心都变得不似从前了吗?

国王突然有些害怕那个叫伊凡.庞鹫的犯人真的忍受不了痛苦,说出什么不想听的东西来。

或者,杀了他?这样就清净了?

可是万一他是被驱使,真的知道些什么……

亚伯拉罕第一次对决定一个人生死如此踌躇不定。

总之先把那该死的小子转移到一个耳朵少的地方吧,真说出什么来,至少能把消息控制住。

大概很多年都没有如此动脑了,亚伯拉罕感觉到了微微的偏头痛。

“其余的改天再定吧。”

亚伯拉罕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年过半百的国王风流依然,想起昨天侍女火热的勾人模样,亚伯拉罕带人快步回了寝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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