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2 / 2)

加入书签

感受着那让人能感觉到死了都满足的那种微风。在自己的身上,在绿草的身上,在粉髻花的花蕊里摸过的那种感觉。

“其实人性里的东西都是向往好的,可是人性这种东西得不到,或者受到打击时,他们就会想办法解决这种东西。而这个解决的过程呢,就是你争我斗了。”

那种笑容,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当一个人觉得世界美好,人生前途无限的时候,心灵安静而且充满那种安袢的舒适感的时候,必定是他的某种虚荣得到了满足。”

“最原始的,最单纯的时候,还是要你争我夺的,为的是能吃饭;归根到底人类还是逃脱不出那两个字。”

说到这里他不再往下说了。

小柔也显得对人世及命运有些厌倦与无奈。

然后她漫不经心,缓缓地吐出两个字“动物。”

所谓的文明或许也只是压抑人性的借口。

或许为了满足人类没有穷尽的,向前发展;这个是必须的。

人类的为什么会无穷无尽呢?

因为天就是没有尽头的。

小柔在小的时候,和郁剑愁一样,都喜欢看着天;或许他们都在琢磨,琢磨天的尽头在哪里。

人类是自然中的生灵。自然中的生灵——最最高级的动物。故而,天无边。欲无穷。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一切的一切只归总为三个字——应该的。

所有发展,进程,人类的进化,看似是偶然;其实是必然。

欧阳夏候早已看穿了这一切。小柔或许还没有他来的深刻,不过亦早已明白红尘里这点事。

欧阳夏候已经看穿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还要不惜人类的感情,与人性的扭曲。

因为他是人,有血有肉的人。

对于中原的取代,他似乎已经指日可待。曲首成雄。可惜,他错了;他没有明白中原的文化,虽然他们也是人。他们宁愿牺牲;宁愿,用几代人的血;去换后生的前途。或许那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种无穷的。人类的。

他从来不相信佛,能给苍生带来的安宁。

他认为他们是那么的荒唐,那么的可笑。而在那慈悲之后,甚至还隐着另一层深刻的虚伪。

直至后来,他雄洒中原的时候,有这样的一段故事。

一个满嘴仁濨但长的不太客气的老和尚。

光头。头上有香迹。

灰布,大珠,身体高大与欧阳夏候相拂。

大眼,突鼻;大嘴巴;

长脸,粗眉,大耳朵。

大雪飘扬,飞绵撕絮。

欧阳夏候站在一群黑衣人的首部。

这个时候的梁城对于欧阳夏候来说。已经垂手可得。

老和尚是印度高僧迁居此处的一个门僧,主管前院护卫。

法号:瀛忍。

后来那些黑衣人在他这里学到了不少东西,故而改名为东瀛忍者。

这个老和尚的师傅,相传是慧能的主师。至于名号,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

那个时候在梁城的虎凤河不远处,就有着这样的一座寺庙。

寺庙名曰:“方寸瀛”。

那个时候对寺这个概念还没有很明确的衍化。方寸瀛,又名“土寸赢”。

后来寺这个词,就是这样衍化而来的。

两侧用很古老的木雕,写着这样两幅字联。

上联:“芳如普慧滋悲心”,

下联:“一寸方土济众生”

不是有那么一句谚语吗?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看见你就笑。

就是从这里来的。

且听我慢慢说来。

推开那两扇不算太大,也不能算做太小的门。

进去,往着院子走不久,就是一座仅有的不很大的主房。

一个东方如来的人物,是后面的金像;一个活如来的人物。便是那个老和尚。

老和尚慈眉善目,身材高大。黑眉白眼,黑发清理的很干净。

他有个毛病,就是看到人就笑。

不管是男的女的,大的,小的;只要是人,他看到了就会笑。

笑的时候阴阳古怪。但从来都没有声音。有人来,他就笑,不间段的笑。直到有人走了。为止。起初是长久的笑,大概后来,累了;就笑笑停停的。

再说他那门僧“瀛忍”:

一句冤冤相报何时方了。

话刚落将出去,一柄刀闪过。他没有去躲,不知是躺不过;还是不想躲;

一柄刀闪过,左半边天的耳朵就随着那柳絮般的大雪萧萧落地。

一抹清血,刹是一道风景。

狼狗跑过,一爪子抓起,几个狼狗一块儿你抓抓,我刨刨;把他当作是他们的玩物。

这当然是欧阳夏候雕刻出来的艺术。

后他还接了一句:“放你妈的狗屁。”

瀛忍,抽搐着嘴巴,显然是疼的不行。

“天地纷纷尘扰尽,我心悲悲传佛法。”他颤颤咧咧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然后接道:“罪过,罪过。”

欧阳夏候认为这个人不可理会,肯定是被传销洗了脑。当然用现在的话,可以这么理解,欧阳夏候当时的想法。

夏日的阳光熙熙的。此时的温度还没有到达,那个让人炽热难奈的境况。

一间很简单、很干净。很朴素的屋子。

一个不很好看,却透着一种朴素之气、原始秀丽之气的女人;二个孩子:一个女孩子、一个男孩子。男孩子要比女孩子小一些。

一个躺在堂前的男人。

那个昨夜被那只可爱的儿狼狗,结束生命的男人,那个郊农。

一条白色的洋布,在左侧的腰前打着一个洁白的花。一缕很轻、很飘、不很宽、不很窄的细条被刀割的丝丝,缕缕。那感觉有些像几千年后,八十年代后,八零后,人们较之熟悉的蕾丝。

除了那个少年外。这一家三口都有着同样的装束。女儿家的头上系着一个用白洋布做的花结。花结上把麻亦缠到了一起。男孩子都头上系着一个圈圈。正中间的地方是,加起来的折叠。

中间绣着一个用白面条打的十字。可是这个男孩子并未,将之加之正中,而是偏向了左的一侧。似乎这样子才显得更为的艺术。

男孩摆弄着自己腰间系着的花朵。显得有些好奇,有些兴喜。显然,他还是个孩子;并不能明白所发生的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所发生的故事,对于他的将来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背景。

作为一个孩子,没有人会去考虑这些。孩子们着眼的都是眼前的好奇。故而,他们没有太多的感伤。没有过不去的难过。只有那些开始懂得人生的人;开始明白人生意味着什么的人,才有过不去的难过。

昨夜打斗过的地方,没有尸体;因为,昨夜的人与狗都安全而退了。

留下的,是一片片鲜血的印迹。

留下的,是一些衣服的布缕和一些凌乱的发丝。

夏日的烈阳,照射着那些鲜红斑斑的向血迹。似乎,烈阳也喜欢刺激和新鲜。在她的照射下,血迹显得更加的夺目、愈加的艳鳃。那些乱发和布缕显得那样的残凄。从那株古老的似女人裸形的鲜叶里,枝蔓的空隙间穿出。与此景参照的甚不相佛。

向南摊开的屋门,阳光毒毒的照着物里的人、物。还有那个回眸打量裸女人形之树的天真孩子。

.<div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