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巧施空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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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逐分逐分的过去。()

华之扬间歇性地为凌风输气疗伤,休息时则到洞外放哨守护。

到黄昏时分,华之扬到洞外把风,他选了附近一块可监视下方整个山区,又颇为隐蔽的嶙峋巨石,坐了下来。

在夕阳西下的美景中,但见危崖耸峙,洛希江支流在两山之间流过,河中水草茂盛,浓绿的水草把河水映成黛色,尤增丹山绿水的强烈对比。三艘帆船刚好进入他的视野内,流水潺湲,林木清翠,时间在这剎那似停顿了下来。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动的不是帆船,而是华之扬和整个险峰罗列的山野,而流水则以另外一种速率运动着。

他心中无忧无喜,恬静一片。

他整个思感的领域扩阔开去,体内魔武真气回旋澎湃,因赶路和为凌风疗伤而来的劳累一扫而空。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太阳早没在西山之下,一阵晚风吹来,夹杂着衣袂破空拂动的声音。

华之扬心中没有丝毫惊惧,缓缓闭上眼睛。

来人不断接近,只听其速度,便知若非雷泰,就是云晴那种顶尖儿的高手。

华之扬一声长啸,腾身而起,落到下方野草杂树丛生的斜坡顶处,被誉为“雷鹰将军”的雷泰,刚好抵达斜坡脚处,倏然止步。

雷泰个子又高又瘦,但却能予人笔挺硬朗的感觉。他的皮肤有种经长期曝晒而来的黝黑,长了个羊脸,但轮廓分明,像刀削般清楚有力,配上只剩一只却依然有如鹰隼似的锐目,确有不怒自威的慑人气概。

只是一个照面,华之扬便从他闪烁的眼神感到雷泰是那种既自负又自私成性,阴险狡诈的人,这类人,一切都会以自己作为中心,彷佛认为拥有老天爷给他的特权,可肆意横行。

两人现在相隔了足有三丈的距离,可是不见雷泰如何作势,一股发自他身上的森寒杀气,已向华之扬潮涌浪翻般卷来。

华之扬昂然傲立,暗提功力,抗衡着对方有莫之能御之势的气劲,淡然道:“你的徒弟韦德是我杀的,你要报仇就动手吧!”

雷泰双目爆起精芒,讶然道:“华家小子你倒是和你父亲一样有视死如归的硬性子,你以为在我手底可走上多少招呢?”本来雷泰打算一上来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击倒生擒,才从容收拾凌风,然后再整治得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泄爱徒被杀之恨。

岂知华之扬拦在上方,自有一股万夫莫敌,又无懈可击的气概。

在这种情况下交手,即管以雷泰之能,亦不得不全力出手,那时生死相搏,杀之容易,要生擒之却是休想。

雷泰与其他很多剑师级别的人不同,他完全可称作乃是一代武学大师,因其武学和斗气心法完全来自自创。这样的大师级别人物当然有其独到之处,他要从心理上瓦解华之扬的气势,只要华之扬盘算究竟能挡他多少招时,自然会生出不能力敌的心态,气势自会随而削减。

华之扬微微一笑道:“雷泰你这么一把年纪了,想法仍这么天真。我现在是养精蓄锐,又有援手在旁。你却是在赶了两天路后,又曾作舍命力战,成了疲兵,千万不要一时失手,累得辛苦建立的一世英名,尽付东流。”

雷泰心中大懔,首次感到华之扬的厉害。

最令他不解的是对方精满神足,丝毫没有因日间苦战和跋涉奔走而消耗真元,以致力尽身疲的情况,这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他早前虽击伤了凌风,但却胜之不易;还在凌风的反扑下内腑受了点震荡,又为了追敌而尚未复元,确如华之扬所言,成了疲兵。

华之扬那番话最厉害处,就是点出了本身因为年纪尚经,声名又差他一大截,输了可不是什么一回事,而他则绝对输不起。

顿然间,雷泰对华之扬泛起莫测高深的感觉。以往每次对敌,他都能把对手看个通透,但今次却是例外。即使换了龙战、横刀之辈,这时设身处地替换了他,亦会生同样烦恼疑惑。甚至华之扬本人,也是对眼前情况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皆因《龙腾八法》乃龙族千古不传之秘,暗合天人之理,一切出乎自然,来自所谓“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至妙之门”的天道。

适才华之扬妙手偶得,嵌进了不能言传,无刻不在,偏又是常人瞧不见摸不着的天道中,身内精气与天地的精气浑成一体,顿悟般一下子把消耗得七七八八的真元补足,还更有精进,试问这么玄妙的道理谁能明白。

雷泰本也生出说不过他的感觉,不过他成名数十载,心志刚毅如岩石,绝不会因而生出颓丧气馁之意,冷哼一声,闪电往斜坡顶的华之扬冲上去。

出乎雷泰意料之外,华之扬亦斜冲而起,凌空朝雷泰扑去。

雷泰本以为华之扬会死守斜坡顶上,不让他越过雷池半步,免得他去对付躲起来的凌风。但现在华之扬豁开一切,毫无顾忌的全力攻来,怎能不使他大感愕然。

但此时岂容多想,雷泰十指箕张,脚尖用力,斜冲迎上,十指生出的强大气劲,把华之扬的来势和去路都封个密不透风,好迫他力拼。

华之扬见雷泰的手爪玄奥莫测,伸缩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又是封得严密无比,不过却因中途变招,变了以守为主,不由一声长笑,竟凌空翻身运起乾天之法,硬是升高半丈,居高临下,双拳奋力痛打进雷泰的爪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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