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露馅(1 / 2)
铁振尔也站在军营前,看向远方通天彻地的神光,看向身边的元象道人,“祂在干什么?”</p>
元象道人最近帮助铁振尔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也找回了自身人仙的气度。</p>
“宣告渡劫。”</p>
他神色凝重地看向通天彻地的神光,如此神力已经超过了上神的极限,如果不是对方身上因果重重,那么只需要择一安静之地,耐心等候天雷之劫降临,自然就可以顺利渡劫。</p>
通常这样的修行者,长生之门已经对他们敞开,所以即使是佛道两派的真传种子,在游历天下的时候,也会尽量少结因果。</p>
就是担心遇到了千叶这样的局面,即使自身的实力已经足以应付天劫,但是人劫却比天劫凶险十倍百倍,甚至稍有不慎,就永世不得翻身。</p>
不过如果这样的修行者能够顺利度过此劫,那么也不是同阶修行者可以阻挡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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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够让对方顺利渡劫!</p>
元象道人心中立马做出决定,对方一旦顺利渡劫,那么眼前的大好局势可能会瞬间分崩离析,他们虽然占据着天时和人和。</p>
但是千叶建立了地上阴司之后,不仅可以和佛门合作,同时还可以重新大赦天下神祇。</p>
到时候自己这边高层战力和中层战力都没有办法占据绝对的优势。</p>
而底层战力中铁振尔的铁骑虽然厉害,但是如今隆冬已至,必然会被最终拖垮。</p>
他转头看向铁振尔,“对方与其说是在宣示渡劫,不如说是在宣战。”</p>
“如何宣战法?”</p>
铁振尔手掌不由自主地落在刀柄之上。</p>
“赌我们不能够在祂渡劫之前攻破神都。”</p>
千叶作为城隍王,根基就在大盛神都,仙佛的战斗先且不说,如果在渡劫之前,铁振尔的铁骑就攻破了神都,破了大盛气运,那么千叶受其反噬,如今又多风光,以后就有多悲惨。</p>
“请可汗下令,尽快进攻。”</p>
铁振尔眉头紧皱,元象道人思虑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不过神都乃是大盛国度,外有八城守护,更有黄河作为天险,岂是如此好攻破的地方。</p>
“可汗可是在担心黄河天险?”元象道人神色自若地说道,“今岁本来就因为张角大乱天下气象,蒙国八月飞雪。贫道有信心,能够让黄河提前进入封冻期,让大军畅通无阻。”</p>
铁振尔听完元象道人之语,一咬牙,“传令兵,传我口令,大军开拔。”</p>
另外一边帐营之中,徐国柱神色愣愣地接过谕令,不敢相信地问道,“陛下何故放弃山西一线的防守?”</p>
“那徐国柱能够守住吗?”</p>
花开院金良作为传信使者,神色自如地问道。</p>
听到这个诘问,徐国柱本来想要肯定回答,但是在这双琉璃色的眸子下,又无法真正开口,因为他扪心自问,这段时间和蒙国大军交手的艰险超出了他以往打过的任何一场仗。</p>
首先是蒙国有备而来,而大盛虽然体量庞大,但是因为之前和南越的战争,所以一大部分主力都被派遣到了南边。</p>
再加上以无心对有心,自然被打得节节败退。</p>
第二对方长盛如虹,士气高涨,即使以徐国柱老辣的行兵布阵手段,也只能够据险防守,希望能够借助不断的攻城战,消耗对手的气势。</p>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虽然即使人仙也很难在战场上施法,但那是指大军在武修的指挥下结成了血气军阵。</p>
而如果人仙事先开始改变一定的天象,例如风雨云雾,那简直是防不胜防,所以蒙国层层失利至此。</p>
“老臣自然是死社稷。”</p>
徐国柱坚定地说道。</p>
花开院金良摆了摆手,“不需要国柱为社稷而死,与其让大军被对方不断蚕食,还不如一举定鼎乾坤。”</p>
花开院金良走到了地图之前,用手指了指黄河和离城,“你说对方能够拒绝这个诱惑吗?”</p>
徐国柱皱着眉走到了地图前,他很快明白了花开院金良的意思,以对方如今的手段,进攻离城之时,必然会选择改变天象,让黄河冰层变厚,让铁骑可以穿过黄河,进攻离城,而非花几个月的时间收罗船只,和大盛展开河战。</p>
这些蒙国铁骑虽然在陆地上横行无忌,但是一旦遇水就顿时成为了旱鸭子,实力锐减十倍不止。</p>
“你的意思是在对方渡河之时改变天象?”</p>
徐国柱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半渡而击之,是每位将领都知道的事情,也是最喜欢做的,但如果不是特殊的情况,敌人绝对不会这么傻。</p>
现在陛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要赌国运,赌那位太微福寿府君可以顺利渡劫,并且在渡劫之后可以在天象的争取上战胜对方,让对方一败涂地。</p>
但这简直是惊天豪赌啊。</p>
因为一旦失败了,那么离城之后,大盛的神都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屏障,彻底暴露在蒙国人的铁骑之下。</p>
所以即使以他的老持沉重,也不由声音颤抖。</p>
“不行,这太危险了。”徐国柱想要拒绝,“我要上报天后,如今天后仍然垂帘听政,军国大事她老人家仍然有决定权。”</p>
花开院金良拿出圣旨,“国柱看清楚吧。”</p>
徐国柱凑上认真一看,上面不仅有皇帝印玺,还有着天后的用印,显然天后娘娘也同意了如此行险之事。</p>
大盛的国运将托于一神成败。</p>
神都之中,正在紧锣密鼓地举行一场大型的祭祀,这场祭祀虽然仓促,但是却前所未有的隆重,国库几乎是不着预算地对这场祭祀开放,甚至连皇帝的内府也不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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