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即将远行的贵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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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一个贵族来说,最悲剧的事情大概就是没有一个直系继承人,但在马尔克斯家族的族长格雷西安眼里显然不存在这种危机,不过一个满脑子怪异思想的儿子却足以让他忧心忡忡,这个儿子唯一让他欣慰点就是并没有将那个该死的怪异想法付诸行动,否则这位对妻子忠诚程度能列为卡尔迪亚特城典范的贵族一定不介意拥有一个漂亮的情人,哪怕他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生出一个下代继承人,相信也一定会有众多的貌美女性脱光衣服,爬上他的大床。()

在忠贞于权势金钱与忠贞于一个贫困之间,女人们往往比男人能更快的作出选择。

推开房门,格雷西安明显惊愕,多出一个少年只是其中原因之一,更主要的是现在的气氛明显不对,他看过去,自己儿子的那个家庭魔法老师一脸平静,这不是好事,这个老家伙可是多以相对温和的样子对人,更何况说他平静,倒不如说受到某种打击而颓然更合适一些。而自己的儿子却是脸带担心,这也不正常,子爵看过去,面带疑问。

艾尔弗雷德还没有说话,埃纳坎老迈的声音就已传过来:“子爵大人,请恕我无法再教导您儿子魔法知识,勋爵有一个不下于我年轻时候的核砝天赋,我想,您应该为他准备一个更好的老师。”

更好的老师?

子爵撇撇嘴,难道这个老家伙是在抱怨自己送给他的金币太过少了,竟然拿这种话消遣自己,难道他忘了自己就是一个十四级的高明法师?

佩戴有四尾幸运鸟勋章,这对任何一个魔法师都是不小的成就,红玫瑰王朝没有二十级的魔法师,十九级就已经是顶峰,并不处于大陆内部的红玫瑰王朝显然没有聚集众多高等法师的资本,在这里五级魔法师就算是小有成就,十级以上就可以在一些不太重要的学院担任魔法老师等职位,而像埃纳坎十四级的法师实力虽然在这个国家并不缺乏,但是往往也能在一个城市的魔法公会分会担任一个不错的职位,比十四级魔法师更好的法师,这对一个子爵来说虽然没有太多难度,但也意味着花费更多的金币。

子爵虽然可以拿出那么的多的金币,但是却并不觉地那有必要。

不过子爵并没有拒绝埃纳坎的话,他今天来这的目的就与此有关。

埃纳坎明显苍老了许多,一个老人一夜之间满头白发的情况虽然并不可信,但是能够老态十岁那实属正常,在艾尔弗雷德眼里自己老师大体就是这个情况。埃纳坎走到子爵身前,做了一个让子爵哭笑不得的比喻:“子爵大人,如果您一直倾慕于一位被您视为女神一般女子,而终于有一天您能够触摸到女神特意为您伸出来的手,却发现这个女神原来跟其他女子无异,甚至很容易就能够在一持久的男人身下婉转求欢,您会如何呢?”

子爵发愣,过了片刻才回答:“并不绝望,却会把所有美貌的女子抛进不信任的深渊。”

“子爵大人,您的回答真是巧妙。”

埃纳坎略微一笑,这句赞赏的话完全就像个冷笑话,他绕过格雷西安,打开门,看向东方,仿佛见到了久违的阳光,沧桑,老旧,而又不免心生悲怆。意识到某种不平静的格雷西安子爵没有阻挠这个老人愈行愈远,直到老人完全淡出他的视线,才皱眉看向自己的儿子。

艾尔弗雷德显然并不能解答格雷西安的疑惑,发生在尼古拉斯与老师之间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有些费解,尼古拉斯似乎仅仅是在一张纸上列出一大堆复杂晦涩的公式符号就让自己的老师带入了某种严酷的深渊,这在他看来实在是奇怪,不可思议。

他将目光投向尼古拉斯,后者领会,他转过身,对格雷西安歉意说道:“子爵大人,艾尔弗雷德的老师刚刚为您做了一个准确的比喻,这就是发生在他身上的情况,一个错误的信仰将会让法师失去继续在魔法道路上迈步的兴致,他十分善意的停止对艾尔弗雷德的教导,那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

格雷西安皱眉,对魔法世界了解不多的他显然有些费解这些话,他能确定的不过是埃纳坎的离开大概跟这个少年有关,不过这个子爵似乎有一个转的很快的思维,接着,他问了句另尼古拉斯略带惊愕的话:

“你是一个平民?”

“是的。”尼古拉斯疑惑。

“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平民在称呼一个贵族的时候不应该直接称呼他的名字,而是需要在名字的后面加上贵族的称号吗,你应该称呼他未艾尔弗雷德勋爵,而不是艾尔弗雷德,这种不尊重的称谓只会为你带来嘲笑,而不是相应的尊重。”

傲慢,是一个贵族的通病,这些年来,在诺顿大教堂尼古拉斯见过太多这样的脸孔,他并不反感这些,在很久以前他就懂得,如果一个年轻的乞丐如果披上贵族的外衣,手里又有大把随时可以扔出去的金币,这个乞丐必然比一个贵族更加傲慢,看待一个人品性是否良好,并非是在这个人贫穷的时候见识到他有如何的坚强,以及不怕挫败的毅力,而是看他在获得大笔金币的时候是否会走向肮脏的妓院,是否会将他曾经贫困的脚踩向那些更加贫困的头颅,事实总是如此,一把刀也许并不能让一个人妥协,一颗糖果却能。

一个子爵的稍微傲慢并不能让尼古拉斯生出反感,不过他依旧对格雷西安略表歉意,轻声矫正道:“子爵大人,一个尊敬的称呼并不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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