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乡下,那孤寂的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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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魔女说了两个字扭头就走,迅速地坐上一辆小车,其他人也坐了上去。

忽然从医院里传来了陈子儒的声音:“阿生,等等,手机,手机……”陈子儒才记起陈儒生的手机坏了,想把自己的手机给他以便联系,谁知道刚到医院门口,人已经不见影了。

陈子儒看着远去的小车,脸上充满担忧之色,心里默默地祈祷:儿子,你千万要及时赶回来,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三天后,在一座青幽幽的山上。那里绿树怏然,小鸟们在欢叫,溪水清澈见底,小鱼儿快活的游来游去,山脚下一片绿油油的田野,那些楼房分散地坐落在其中,好一派美丽的自然风景。

山腰上,陈儒生四人默默地站在一座新坟墓前,他们个个都是土头灰脸的,身上沾满了泥巴,几个在城里已经绝迹的农用工具乱摆在傍边。任他是如此美好的风景,他们却也感觉不到,悲伤的情怀跃然于脸上,魔女更是流下了眼泪。只见坟墓前的一块碑上写着‘猛哥之墓’,在它前面点了几支蜡烛和一大把香火,摆上了大量的贡品。袅袅的香火烟,在这个山腰中是如此的引人注目。

这里没有鞭炮声,也没有敲锣大鼓声,更没有潮流如涌的拜祭者。那怕是到了这个网luo大众化的年代,很多的农村依然保留着祖先遗留的葬礼习俗:敲锣打鼓,装鬼弄神,亲朋好友哭哭啼啼地送葬,然而来客却是欢欢喜喜地就餐,就图个热闹。

瘦猴不断地说:“猛哥一路走好……”冷哥则默默地站在那里,一脸的悲然。

陈儒生默默地烧着纸钱,嚣张之色不复存在,脸上变得很平静,一副城府高深的样子。他回想这三天来的情景。

黑猛的家乡距离边城不远,也就三百多公里,驱车半天的时间就到了。当陈儒生他们到达这块陌生的土地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油然而生:四周的山川重连叠嶂,浓浓郁郁的树木在高山上随风而动,到处的鸟语花香,一股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然而在村口,有个与自然不太和谐的大排档,抽烟的在旁边吞云吐雾,快活似神仙;打麻将的噼里啪啦,个个一脸的凶狠骂相,还有讲粗话的女人,比男人来得还猛;而那些喝酒吃肉的更不用说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觥筹交错,颇有英雄豪杰的气派。当陈儒生他们打听猛哥的家人时,到处碰钉子,有说不知道的,有说很忙的,更有那些酒肉英雄如此说:“再来烦老子,老子一刀宰了你。”瘦猴当时差点没被吓得滚着出来。他们硬是磨蹭了半天也没有打听出结果来。然而还是咱生哥懂事,从口袋拿出一沓钞票,摔在那麻将桌上,喝道:“一百块一个问题。”登时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向这边来,个个一脸的贪婪之相。

转眼间,那些人不但以兄弟相称,又是递烟又是敬酒的,更有的猛女想以身相许,只恨自己生的是猪相,根本不能入生哥的法眼。陈儒生心想: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这些酒徒饭桶,幸亏从老爸那里学了两招,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混过去。之后的问题自然就好解决了。

原来猛哥姓余,然而真正的名字却是不知道,只知道是有黑猛这号人物。原本猛哥不能称作人物,然而打架打得多了,也就成了人物。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儒生他们找到了余家,但余家死活不肯认黑猛。可能是因为猛哥打架打得多了,他们怕惹祸上身。饶是生哥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魔女更是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哭,就算是佛此刻也会心软。然而这余家的人不是佛,心肠却比佛还硬三分。

如此又磨蹭了一天,生哥不得已重出故技,一把钞票甩出来,看得那余家的人猛吞口水。就算跟谁过不去那绝对不能跟钱过不去,钱是咱老百姓的父母,跟钱过不去那就是跟自己的地下老鬼过不去,如此就大不孝了。因此那余家家主一把抓过那些钱,迅速放进口袋里,手段干脆利索,生怕陈儒生他们反悔似的,人也变得热情起来,拍拍陈儒生的肩膀说:“兄弟哪里话了,不就是认个儿子吗,这不成问题。”陈儒生彻底无语了,魔女和冷哥则是目瞪口呆,仿佛第一次领略金钱的威力,而瘦猴则向生哥竖起根大母子,仿佛在说,还是俺生哥牛。

虽然余家认了黑猛,却不去拜祭,陈儒生向他们要块地来下葬猛哥也要磨蹭不已。瘦猴学人家生哥一把钞票抛过去,余家的人果然欢天喜地,办事爽快多了。瘦猴暗自高兴,心想,咱也聪明了一回,然而其余三人则是把他白眼了一顿。

陈儒生在那坟墓前烧着纸钱,回忆着过去种种事情,表面却很平静,心想,猛哥,这就是你的家乡吗?山美水秀,人却是如此的势利,怪不得当初你要出走。生哥此时对黑猛更尊敬了。

下一章‘冤家,又来了’敬请关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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