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题继续（2 / 2）

“但是——”

“V.V.暂且不提，但我成为后妃之后，和C.C.早有些疏远了。她现在是教主，又没有着急离开教团的迹象。而且，那孩子太温柔了，还有点奇妙的洁癖。”

“……”

“现在这样就是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美丽的回忆。为了我们彼此，也为了和教团保持良好的关系。”

说完这些，不等研究员开口，女人又说：“比起这个。”换到了另一个话题。

“你说过，他们的资质，比一般的不列颠皇族的资质还要好。”

“是的。”

“嗯…………那么，现在假设一下。比如说，让这两个资质很高的人结婚生子，那么他们俩生下的孩子，又会怎么样？”

研究员完全呆住了，睁大了眼睛，僵硬地动着嘴唇：“……他们可是亲生兄妹啊。”

女人的笑容忽然消失了，瞳孔猛然缩紧。而在研究员的眼中，后妃的身体仿佛突然高大起来。不，应该说是空气中的威压感增大了。她的压迫力和那些温室的公主完全不同。

“我不想听这些道德方面的说辞。你只需要告诉我结论。”

“……如果只是判断这个问题的可能性，我想是有可能的。”

过于紧张的研究员尽量婉转地说道：

“在部分资料里有一些记录。以前，近亲结婚普遍允许的时代，很多人拥有非常高的Geass资质。当然，由于现阶段无法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不能给出确定的答案……但是，从提高遗传因子纯度这方面来看，无可否认，的确可能生出具有优质Code适应力的孩子。”

女人的表情又变了，愉快地笑着说。

“也就是，与其让原本资质低的我生下陛下的孩子，不如让这些孩子进行生育？”

“……但是，由于血缘关系太浓，其他方面出现弊病的可能性也会很大。”

“这没关系。我想要的是拥有良好的Code适应力的‘载体’，至于其他的，怎么样都无所谓，——原来如此啊。”

说着，从从那个满脸汗水的研究员旁边离开。来到一旁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婴儿床那里。在柔软的垫子上，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幸福地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这是当年出生的，女人自己的的亲生女儿。

女人伸手摸向自己孩子丰润的脸颊，笑着说：

“这样啊，宝贝。怎么办呢？给你哥哥生个孩子怎么样？”

就在女人白皙的手快要触到女婴脸颊的瞬间……

原本应该正在睡觉的女婴突然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母亲。略感意外的女人扬了扬眉毛，拿开了手。

“哎呀。好像睡醒了呀，这个孩子。”

“哎——”

听到女人的声音，正在低头工作的研究员惊讶地抬起头。

“这、这不可能……催眠的效果还没——”

研究员没有去女人那里，而是慌张地径直走向正面的中央控制器，手指在显示器上快速地舞动着。

“a波微弱，阶段1……脑电波依然是深度睡眠状态的样子。”

“……”

女人也歪着脑袋，看着研究员在显示器上进行操作。“喂，”她突然指着液晶画面的一处说道。

“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注意这个地方。”

“啊？”

“Geass觉醒的重要指标，内部赤斑值和其他的一些数据，哥哥都比妹妹高一些。但是，只有这一点，在这一点上高得多，这个图表是什么？”

研究员看向女人所指的图表，马上就点头说道。

“啊，啊……这是不可视的神经元分布。皇女和皇子都从后妃这里得到了卵子，但所得到的卵子有一部分因子不同。在皇女的体内有教主C.C.的遗传因子，得到了C感应因子。结果就造成了这个地方的不同。”

“C感应吗？……啊啊，也就是C.C.经常说的，与他人的精神结合。”

女人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似地低喃道。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嗯？等一下。就是说，这个孩子能像C.C.那样，直接向别人脑中发送信息，进行精神层次的交流？”

“不，还不到那个程度……我想C.C.大人的能力应该不仅仅是基于感应因子，她现在所拥有的Code才是她力量的源泉。这种不可视的神经元与Geass、Code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它直接影响人类与生俱来的第六感。比如说作为某种能力，或者是实验的后遗症，觉醒后充其量可以和他人进行精神接触。”

女人仿佛觉得很有意思，从婴儿床的上方向下看着女婴。

“那么，或许，这个孩子现在就能够窥视我的精神世界了？——她与哪个人接触后，就可以读取他的内心？”

“但是，目前为止，在皇女身上，还没有发现这种后遗症有觉醒的迹象。”

“明白了。就是说有可能。是和Geass不同的第六感吗——”

女人依然高兴地低着头看着女婴。然后，突然拍了一下手，转过来。

“喂。”

“嗯？”

“这种能力，可以通过给她外部刺激，促进她觉醒吗？喂，不是经常说吗。人类的第六感能否得到锻炼，最终取决于他的出生成长环境。”

“虽然不能如此断言，但……”

“比如说，为了锻炼第六感，故意毁掉其他五感——例如听觉呀，视觉呀。让这个孩子失去生存下去所必须的某种感觉，那么，她自己就会在无意识中开始锻炼五感之外的感觉了？”

研究员向后倒退几步。以隐含着自己为难的微弱声音呼唤着眼前女性的名字。

“…后妃。”

女人轻轻地笑着，缩了缩脖子。

“开个玩笑啦。我还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啦。”

“……”

“而且，不管怎么说，陛下很在意这两个孩子呢。如果没有正当理由就这么做，我会被陛下斥责的。”

研究员安心地松了口气。女人觉得很有趣地看着他，然后又看向手边的婴儿床。

“不过呢，当然——”

“！”

“正当的理由吗……也就是说，只限于没有出现不得不这么做的状况是吗……”

后妃的嘴角勾了起一丝微笑。在研究员看不到的角度，只有睁着眼的女儿才能看到的角度。

“呵呵，怎么了，我亲爱的宝贝？娜娜莉…”

床上的婴儿，张着她那毫无感情的眼瞳，静静地盯着母亲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