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史上最牛叉的母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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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讲,就是那两个家伙突然良心发现,将自己弄到医院治疗,救活了,但是一个活了快三十年的人,居然现在只有一个五岁孩子的智商,想起来就让人一身恶寒。现在赵船想来,宁愿还是让自己在后世已经死了。否则弄这么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回家,自己年龄已经六十多的父母不是要遭罪吗。一把年纪非但没有想到自己儿子的伺候,反到是还要继续伺候自己儿子。

赵船虽然认为自己每天现在学的已经够多够全面的了,更没有什么必要再增加什么功课。而且还不知道这新加的一课究竟是什么东西的赵船以为最多就是和她学学医理,背背什么汤头歌,药名之类的东西。那里想到,等到实际操作的时候,才知道这门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的功课究竟是什么?

这门让他相当难以置信功课居然是练功,没有错,就是练功,俗话说的武术。听到这个消息,赵船的下巴差点没有被吓掉。他真的很难相信自己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母亲居然是所谓的武林高手,而且从她一掌把一张坚固的紫檀木桌子拍碎简单的露出的两手看,似乎功力不浅。

当时只顾心疼这张在后世绝对是天价的紫檀木桌子的赵船,还没有怎么太在意,仍就心不在焉,并仍然找出种种理由拒绝练武。张口闭口,君子动口不动手,现学现卖的与母亲谈判。

将自己这个对任何事情都相当冷淡,很少发火的这个母亲弄的明显有些或大的又一把将一个瓷瓶捏的粉碎之后,同样心疼这个唐代寿州窑出产,在后世已经基本见不到瓷瓶,在心中不住念叨这位母亲真是一个十足败家子的赵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不对劲。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这位母亲是想对他显示一些什么。那意思是不是自己在在这里讲条件,自己的脖子就会象那个瓷瓶一样。想到这里,赵船利马闭上嘴,态度诚恳的接受了进行这种在他看来只有混黑社会或是某些特定人群才需要的训练。

后来赵船才知道,不要说这个母亲是高手,就连那个从小一直和母亲长大的瑶姨的功夫也相当的不错。看着面前深藏不露的这两个女人,被迫在地上蹲了整整一柱香时间马步,因为初次接触,也头一次进行到类似运动,差点没有被**下面点着的足足有筷子那么粗,成为赵船经历两世见过的最粗的香把**烧穿的赵船现在真的可以理解“人不可以貌想”这句话了。

与在那支他有史以来见过最粗的香上边蹲马步所遭受的苦难相比,晚上睡觉要按照规定的频率呼吸等等一系列要求就显得轻松多了。虽然经常因为弄错了频率而被一把戒尺打醒,但是相对扎马步这种练习武术的基本功来说,让赵船觉得自己可以忍受的多。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赵船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自己这位母亲所不会的。更是知道了自己的前任为什么会脱力昏倒。每天这么大的学习量,还要加上如此剧烈的运动,那是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能够承受的住的。换了谁都一样晕倒。

赵船总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位母亲内心绝对不象表面上这么简单,按照她的这身本事,不要说这个连小鸟都没有两三只的冷宫,即便就是在戒备森严的皇宫大院恐怕也无法困住她,可为什么她能在这寂寞的冷宫中呆下去?难道真的是为了自己,可在赵船怎么看都不象。

一个多月的宫廷生活,赵船发现这里虽然是冷宫,但是戒备并不是怎么森严。以自己这个母亲的能耐,虽然不能说来去自如,但是想要出去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可这一个多月来的时间,赵船还没有发现过自己这个母亲出去过,从谈话中也看不出想要出去的意思。

寂寞往往是一个人最难忍受的事情,就算自己的这个母亲天生是冷淡的人。但是这种连说话除了自己就是那个瑶姨之外,连多余的一个人都没有的寂寞也不是一个人轻易就能够忍受的了的。

冷宫这里面的十几个太监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每天只是默默的干活,除了是或是不是,以及必须回答的问题之外,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多说。而且除了两个首领太监之外,其他的明显都是哑巴和聋子。对于这些太监的工作,自己的这位母亲也从来不多问,甚至就当做这些太监是无物般。

而自己这位母亲,每天除了监督他学习之外,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书。在母亲书房中,赵船看到了满满一屋子的书。而且这些书还在不断的增加中。每过一段时间,就有几个太监往那里搬书。这些书之杂,内容覆盖之广泛,简直为赵船之罕见。

这些书,让赵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看不完,而自己这位母亲除了看书之外,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屋子内一张又一张的写字。在写字的时候,不断变换着字体,从草书写到行书、从行书写到揩书,从楷书到隶书,很少有写两张字,而使用同一种字体的时候。

甚至在赵船看来,即难看又难懂的篆书都难不倒她。看着自己这一世母亲变换着不同字体,一本本的抄书或是临摹那些大家的书法作品或是某些铭文的拓本,赵船才知道原来书法还有这么多写法,单单篆书就分大篆、小篆。

这还是仅仅是一粗分,细分还包括什么玉筋篆、铁线篆、夏篆、周篆、秦篆、汉篆、唐篆之类。这些字体经常弄的赵船摸不到头脑。有些字体,他认为是汉篆,结果被告知是唐篆或是秦篆。他很长时间才分清这些篆书都是什么东西。

除了看书和写字,或是偶尔站在院子中那座最高的建筑物,那座相当典雅的四层小楼的最高处,向着东北方向发呆之外,赵船基本上没有看到自己的这位母亲有其他什么爱好,例如做一些这个时代女人应该做的女红或是种种花、养养草或是养某种宠物。

他现在的衣服全部都是那个瑶姨做的,包括鞋。赵船从来没有看到自己这个时代的母亲哪怕是拿过一支绣花针。别说做女红了,恐怕就连针放在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

赵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这个母亲的冷淡是天生的,在这里故做姿态是没有任何人看的。赵船隐约的听那位瑶姨说过,自己的那位皇帝老子,自从母亲和自己一被扔到冷宫之后,从来没有来过冷宫一步。

所以她这个母亲没有必要做这个姿态给别人看。而且据说她这个母亲,自从亲生母亲,也就是他外公的三夫人过世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赵船想一想,自己现在这个母亲还是在冷宫中生活比较好一些。自己这个母亲绝对不适合在这种整天没有事情干,除了勾心斗角还是勾心斗角的皇宫中生活。

即便没有外公那件事情,一个基本上常年没有一丝笑容,对任何事情都相当冷漠,绝对有古人之泰山崩于前,麋鹿兴于左而不变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风,甚至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女人,恐怕没有一个皇帝会喜欢。失去了皇帝的喜爱,这个女人在皇宫之中,基本上没有什么前途的。

从自己这位母亲和那位瑶姨的对话中,赵船听说过即便就算在自己母亲没有被废之前,当时自己的这二位,被自己外公硬拉到一起,绝对称的上这个世上最尊贵的夫妻感情并不好,绝对是相敬如冰。

即便是凑在一起,也一天说不上一句话。当初没有进冷宫之前,自己的那位皇帝老子在外公死后,就有如解脱般的再没有在进过母亲所居住的宫中一步。就连当初母亲生自己的时候,在得到太监的禀报之后,也只是冷冷的说了句:“知道了。变没有了下文”更没有来看过刚刚出生的自己的前任和生产完的皇后。

甚至夸张到名字都没有给自己起,自己现在这个名字黄琼还是这一世母亲给起的。当然这个名字现在还只能作为小名使用。皇子的名字是要皇帝给起的。别人还没有这个权利。

如果不是那位瑶姨曾经几次说过,自己是那个皇帝老子现在数目已经达到十几个,而且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的儿子队伍中,长的最象自己那位皇帝老子的人,恐怕从两个人的谈话中,赵船会以为现在的自己绝对是这位母亲和外人偷生的。

否则,按照他所知道的一般情况,在宫廷斗争中,母亲即便是被废,作为儿子,他最多也就是被送到其他嫔妃的宫中,代为抚养,绝对没有可能和自己亲生母亲一起被踢到冷宫中,更没有连名字都不给起的。

而自己的这位母亲不仅得以亲手抚养自己的孩子,而且从这一个多月的生活来看,似乎所享受的待遇还不差。被踢进冷宫却又如此悠闲自得。

每天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由大内直接送过来。尽管在赵船这个除了对古董之外,对其他东西相当没有什么品位的人看来,那些吃的东西没有味道之极,但是这些原材料却不仅新鲜,而且品质都绝对上乘。

貌似自己的这位母亲除了不能出去,当然在被这一世的母亲露出一小手,吓的够戗的赵船看来,只要她想出去,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按照她的本事,这座冷宫不太高的宫墙以及外边那几个总是半梦半醒,心不在焉的侍卫绝对没有能力阻拦住她。和没有了统帅六宫权利之外,还在享受皇后的待遇。

最关键的是没有象那些之前同样被踢进冷宫的女人那样,孩子被移交给别的嫔妃抚养,自己还在她手下混日子。而且这个日子还有越来越难混的趋势。

尽管那个瑶姨每天都在担心那个琼儿,也就是赵船的小命有危险。担心他那个皇帝老子那天动了杀心,将他这条小命喀嚓了。担心现在那个据说心胸不怎么开阔的太子为了报复自己母亲当年无辜被废之恨,将自己不明不白的弄死。毕竟这件事情不需要他亲自动手,这个世界拍未来储君马屁的人有的是。只要他流露出一丝意思,愿意代为出手干掉自己的人有的是。但是自己的这位母亲却明显不怎么担心。

每次那位瑶姨提出自己出去一趟,去什么什么山,当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因为声音过于低沉,赵船没有听清楚到底是何方。找到自己的这位母亲的师傅,把孩子,也就是赵船带走,自己这位母亲总是摇头,只告诉她不用担心,其他的,无论再怎么追问,就什么都不说了。

没有听出原因的赵船虽然也是对自己的小命感觉到担心,但是在目前没有什么办法,自己的那位母亲,也不知道对他是不在意还是有别的原因,看起来也不怎么太担心的情况之下,也只能对付活一天算一天。<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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