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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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虎的话引起骁骑营军士一阵共鸣,纷纷道:“刘爷您就让王爷瞧好吧。今日不把这几个孙子废了,咱们几个就对不起王爷的厚爱。”

”虎牢关之战咱们没有捞到,郑州一战咱们也没有赶上。这么长时间闲下来,咱们弟兄的手早就痒痒了,这几个王八蛋正好给咱们练练手,松松筋骨。王爷您就等瞧好吧。”

听完刘虎的话,骁骑营军士自然是豪气冲天,可对面的刑捕头却是听到黄琼吩咐刘虎的话之后脸色迅速变得苍白异常,脑袋不禁一阵阵的眩晕。那个年轻人居然自称本王?他身边之人更是称他为王爷?

大齐祖制,亲王就藩之后非奉旨不得离开藩地,这一点作为吏员的刑捕头还是知道的。而此刻就藩郑州的韩王早已经身死,这段时间又没有听说朝廷分封其他亲王就藩郑州。此时身为当朝亲王而又在郑州的只有那位权知郑州处置使的英王。想必在这距离京城近在咫尺的郑州,没有人敢冒充亲王招摇撞骗。难道自己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位自己只是闻名却从未见过的英王殿下?

一想到这位年轻的王爷一进郑州便杀的这郑州府原来上下近百名官员血流成河。连长公主的儿子,身上又爵位的郑州兵马使也没有能逃得掉都一并杀了毒辣手段,这位刑捕头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手中平日里用来锁拿人的铁链更是直接扔到了地上。

他听到了黄琼与身边之人的对话,他身边的那些衙役也没有比他少听到那里去。他这边一跪下,身边的那些差役自然也都不敢站着。眼前的这位英王在郑州府一口气杀了近百官员的事情,他们都听说过。如今见到这位英王本人,那还有不腿软之理?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配合那位陈爷催缴税钱之时,虽没作出太出格的事情,但顺手牵羊之事都没有少干。一想起这位英王的手段之毒辣,这些差役后背不由得都凉嗖嗖的。

半晌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的刑捕头浑身直哆嗦猛叩头道:“小的混账之极,迷了心窍,没有认出英王殿下,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王爷看在小的们是奉了上峰之命行事的份上,饶了小的们。”

生怕这位英王发起火来,将自己一刀宰了的刑捕头说到最后,这声音几乎都带了哭腔了。既然人家无旨一口气宰了上百位官员,连个屁大的事情都没有,想必杀起自己这样的连九品小官都不是的微末小吏更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自己在人家眼中连一个臭虫都算不上。

黄琼没有搭理这些衙役,顺手将其交给苏进这位郑州府的正堂处置。处置这些人正是他的职权范围之内。而自己,这些最多也不过借机发点洋财的小人物在他眼中还不够资格。他的兴趣在那位陈爷身上。

看着被刘虎扭到自己面前,在得知眼前这个他口中小兔崽子的真实身份之后,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飞扬跋扈,此时浑身上下哆嗦的比那位陈捕头还厉害的多,裤腿上甚至还出现一滩可疑的不明水渍的这位陈爷,黄琼笑笑道:“你害怕什么?你不是自称本王的亲戚吗?见到亲戚有这么可怕吗?难道本王就那么吓人?”

听到黄琼这些话,这位刚刚还牛哄哄的陈爷的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就差没有当场哭出声来。半晌才咬牙狠起心来狠狠的给自己几个大嘴巴道:“不,不是。是小的被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王爷,这才胡说八道,还请王爷饶过小的一回。”

“是吗?可本王不认为你是在胡说八道。你刚刚不是还说,是本王下的命令,令这郑州府所属诸州县补齐这几年的税钱吗?既然是本王下的令,你胡说八道什么?不都是句句实话吗?怎么当着本王的面,又不敢承认了吗?”

黄琼此话一出,陈试涛本来就苍白异常的脸色登时更是连一丝血色也无。催缴税钱一事的真实原因别说刑捕头那些下层小吏,甚至就连这新郑县的县太爷都不知道,但在他心中却是明镜似的。只是这真实情况却是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说出来的。若是自己一旦泄露,那位真正的主不会饶了自己。

看着面色苍白,瘫软在地却一言不发的陈仕涛,黄琼冷笑道:“怎么不想说了?既然现在不想说,那本王给你找一个地方去说。你这些日子催缴税钱,想必也动用了不少手段。即你现在不想说,那本王不介意请你尝尝这些手段。”

说罢,黄琼吩咐刘虎道:“把这位陈爷与他的那些狗腿子统统带回郑州府好好款待。不过可千万别让他们死了。”

“王爷,这些衙役怎么处置?是带回郑州,还是惩戒一下让他们回去?”听到黄琼吩咐刘虎将那些人带回郑州处置,苏进便请示一下那几个衙役怎么处置。这些衙役在他看来不过是奉命而为罢了。既然事情的主要人物都抓了,剩余的这些小爬虫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与其耗费人手费劲的带回去,还不如让他们回去报个信。

黄琼闻言,冷冷的扫了那几个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只是一个劲的在磕头的衙役,沉思了一下道:“咱们这次没带多少人出来,没有那么多人手看着他们。让他们都滚蛋罢。”

几个衙役听到他这话,如蒙大赦般的重重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来连丢在地上的铁尺、锁链都顾不得捡,扭头就跑。至于那位陈爷的下场,他们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既然那位英王放了自己,那还不有多快跑多快?那位陈爷他们是顾不上了,他还是自求多福吧。

可惜还没有等他们跑出院子,身后又传来黄琼冷冷的声音道:“站住。你们回去给你们新郑县的那位县太爷还有钧州那位知州大老爷传个话,告诉他们这几位随本王到郑州府去做客。明日,让那位钧州的知州带着钧州所有有品级的官员到郑州知府衙门领人。逾期不至者,自己上折子请辞,别等本王动手。本王若是动手,就不是丢官那么简单了。”

“是,请王爷放心,小的们一定将王爷的话带到。”听到黄琼的喊声,刑捕头几个人以为这位王爷变了主意,吓的差点没有当场尿裤子。待听到黄琼的吩咐之后,这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转过身连连应承道。其实就算黄琼不吩咐,他们回去也得上报。自己与那位陈爷一起出来,回去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人是怎么丢的,不解释清楚那还得了?

看着几个衙役落荒而逃的背影,黄琼转过身对着司马宏一拱手道:“老先生恐怕现在你与本王走也不可能了。若是你还继续留在这里,那些龌龊官知道本王在你这里呆过,恐于老先生会不利?”

听到英王又一次邀请,司马宏也知道英王说的都是实情。自己也是在官场打熬过的,官场的黑幕也清楚的很。英王在自己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那几个家伙更是从自己这里被带走的。恐怕会有些人将邪气撒到自己头上。自己虽已老无所畏惧,但自己还有儿孙。对于他们的安危自己不能不顾。

沉吟良久,司马宏才长叹一声:“也罢,老朽就叨扰英王了。只是老朽现在暂时还走不了。老朽老妻依然早以病故,两个妾侍在老朽流放陇右之时便已经遣散。在边军为官的长子又在前年殁于边军任上,两个女儿早已经出嫁。老朽如今依二儿子而居。如今二儿子往具茨山中打猎以贴补家用,长孙还未下学,儿媳携幼孙回临县娘家探望父母。老朽需等他们回来才能去郑州,还请王爷多多见谅。”

“这?”闻道司马宏所请,黄琼略微有些犹豫。自己出来也有些时辰了,实在不能再呆下去了。自己出来已经够久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这郑州城内要翻天了。他的儿媳倒是好说,派个人去寻一下便是,但他儿子却是有些棘手。具茨山方圆百里,一个人进山,那里那么容易寻找?

看到黄琼有些犹豫,司马宏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王爷,我二子虽是时常进山狩猎,但五日必归。今日已经是第五日,想来此时应该已经快到家了。至于儿媳,今日也该回来了。王爷先走便是了,老朽待家人赶回之后,便自会去郑州与王爷相见。若是王爷不放心,留下几个人陪着老朽便是。”

黄琼略微沉吟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对,便点头道:“那也好。不过不能让你自己留在这里等。这样本王给你留下两名侍卫等你的家人到了一起在走。”

出了院子,翻身上马之后,黄琼对着执意要送出来的司马宏一拱手:“好了,老先生打搅多时已经过意不错,本王这就告辞了。待老先生到郑州之后,本王在与老先生把酒言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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