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罗成路捡陷囹圄 金家长女祸临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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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诗赞叹古佛寺的雄伟

千载古佛称窈窕,气宇恢宏溅妖娆。

三捧宝鼎龙戏水,凤凰展翅乐逍遥。

龙口前摆香案,赤金炉里把香烧。

日月宝扇分左右,龙凤宝剑放光豪。

珍珠帘挂龙书案,镇殿武僧金扇摇。

话说唐代古佛寺乃举国佛教重地之一。方丈明空持有皇家吏部的度牒(颁发的证书,相当于现代人的文凭或身份证),德高望重。

县令李荦也不敢造次,他离镫下马,嘱咐左右寺外等候,只带了号称“千奇”的教头和号称“百怪”的贴身卫士,徒步来到殿前进香叩拜。但见正堂一尊佛祖雕像高耸殿顶,两侧分别供奉诸多神仙小塑。早有小和尚禀报澄济法师,澄济半百开外,这人四肢健壮,宽圆的肩膀;身材高大,看起来结实得像铁塔;童颜明眸,浓眉大眼,显得精神矍铄。他身为足孚众僧的执事,听得县令到此也不敢怠慢,躬行僧礼道:“阿弥陀佛——不知县令大人亲临寒寺,有失远迎。请到客房用茶叙话。”

“不必了。”李荦用小眼睛瞪了瞪澄济道,“让明空方丈出来说话。”

澄济回答:“方丈闭关自守,百日之内谢绝会客。”

李荦山羊胡须一撅,面带不悦道:“本官前几次来他就找些理由,躲着不见本官,几天又闭关自守,分明是拒见本官推卸罪责吧。”

“据说方丈是因为被别人骗走了金矛内心不快,闭关自守已有多日,与大人前来毫无关系。”一旁的小和尚说。

“噢?”李荦听了一惊、一颤、一瞪眼说,“方丈果然有金矛?本官多次前来他始终守口如瓶,这么说他善于撒谎,不诚信待人呀!”

澄济听后也狠狠瞪了那小和尚一眼,对李荦说:“方丈闭关为的是潜心杜撰经书,谢绝香客。”

“今日先不谈金矛一事。”李荦踱着步道,“既然你做得了主,就把你们寺里的罗成、东郭玉、路捡三人交予本官发落。”

澄济莫名其妙,道:“本寺从来就没有大人说的罗成这个人,东郭玉也并非古佛寺僧人,他是马车夫,常给寺里运送些米面蔬菜;路捡还是个孩子,虽然傻了点,但是善待他人,平时足不出寺,不会违犯国法吧?”

“胡说!”李荦指着澄济道,“其路捡人小鬼大,心狠手辣,挖了人家双眼,罪证确凿!尔等替他推卸罪责、包庇坏人,亏你还是出家人。”

“阿弥陀佛——”澄济道,“君子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是是非非总有分晓。”他这才想起多日不见路捡的身影,便差人寻找。几个不知情的和尚找遍了古佛寺的角角落落,自然没有路捡的影子。澄济让人叫来增收问话,无奈之下,增收和尚只得说出路捡受伤的前因后果,告知他路捡现在金家客栈养伤。并说幸亏方丈闭关自守,不然早就露出了马脚。

再说和尚路捡的胳膊只是擦伤点皮,经过休养已经痊愈,此时正在天井内与罗成切磋武艺。罗成刚接触路捡时,见他外表龌龊,傻呵呵不成体统,有一种鄙视。自从路捡说出增成和尚与东郭玉偷藏东西的事来,便百般接近路捡,陪他跳陪他闹,一口一个姐夫地叫。罗成马上功夫能以一挡十,论起拳脚来与路捡对阵却占不了上风,乐得路捡摸着光头哈哈大笑道:“奶奶的罗成,俺叫你啥来着?又忘记了。”

在一旁观阵的金艳萍递词道:“妹婿。”

“俺也叫妹婿。”金翠玲抢着说,“就是跟妹妹睡觉的女婿。”

“去去去——”金艳萍剜了姐姐一杏眼。

路捡低头傻笑:“奶奶的,健忘。”

罗成拱手夸赞道:“姐夫的拳脚出类拔萃,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姐夫的功夫在寺内应该数一数二吧?”

路捡心花怒放,高傲地笑道:“奶奶的,那是那是。不过方丈、还有澄济师父,还有智建师父,还有……还有还有,好像与俺不相上下。”

罗成道:“以后姐夫要多教我几招啊。”

“那是自然,俺看你也挺厉害的,不然早被俺打趴下了。”

罗成道:“哪有姐夫的二指禅厉害,不费力气就把别人的一双眼球给抠出来了。”

“奶奶的,阿弥陀佛,罪过。”路捡合掌说道:“俺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出手伤人,谁让他先下毒手,这就叫以血还血以……”

“以牙还牙。”那边浇花的金艳萍补充道。

罗成道:“你还有更大的罪过。”

“更大的罪过?”路捡抓耳挠腮,分辩道,“奶奶的,吓唬俺?师父说出家人六根清净,菜地里捉只虫子都要送人,啥罪过?”

罗成笑得前仰后合,道:“亏你还说出六根清净,你与金姐同床共枕,虽然有媒妁之言,也触犯了大戒,罪不可恕啊!”

“俺也触犯了大戒。”金翠玲蹦跳着说,“大戒,大戒。”

“奶奶的,鸟大戒!不让跟女人睡觉?那不是活糟践人嘛。”路捡嘴唇上下翕动。

罗成严肃地说:“你们出家人讲究觉者自守,看来戒不能使迷者自悟。悟解迷除,无速自觉。你要受到寺规的惩罚,十几年的修行必将前功尽弃。”

“……这……”路捡似懂非懂,也感觉事态严重,不知如何是好,“奶奶的,这可咋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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