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挚友情深(1 / 2)
殷璆看着水当当一副不依不饶的悍妇样,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嘴上还是相当歉意地说道,“这事自然是殷某的错,害水姑娘受伤殷某十分过意不去。这样吧,水姑娘养伤这几天的损失都算殷某的,另外加上营养费、医疗费、护理费、精神损失费,殷某一并赔偿给姑娘。雷鸣!”
“这是一千两的银票,你可以到任何钱庄兑现。”雷鸣立即自怀里掏出十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水当当。
一千两耶!够她休息半年了。更何况,在天山镇这个地方,没有什么比天心的保证更能让人信服了。既然天心已经保证了她这伤三天就好,而且不留疤不留痕的,那这事她也没必要揪着不放了。水当当没有任何拿乔,一只手迅速去接雷鸣手里的钱,另一只手直接将手里带血的白绢塞进雷鸣的手里,仿佛一物换一物,极为公平的买卖。
尽管只有十张,一目了然,可是水当当还是一遍遍地数着,嘴里还不忘念叨几句场面话,“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吧。”
“姐妹们,今晚的宵夜水姐姐请了。”水当当一边两眼放光地数着银票,一边豪迈地喊道,仿佛适才的一场闹剧不过是幻境一场。
“好也——”周围还没散去的花娘一阵欢呼,此刻似乎没有什么比花水当当这个守财奴的钱更令众人兴奋的。
“宵夜就免了,我今晚吃得很饱。不过这两百两算是我的出诊费加药费了,要知道这白玉凝珑膏可是好药,千金难买的。”天心一把从水当当手里抽出了两张银票,然后将另一只手里的白玉瓷盒塞进水当当的怀里。
水当当是翡云阁出了名的爱钱如命,如果有人要拿走水当当两百两银票比割她两斤肉还令她难受。可是如果那个人是天心的话又另当别论了,只要天心要别说是两百两,就算是要她全部的积蓄,水当当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如果没有天心,她早就死了。早些年她出荨疹子,全身几乎溃烂,所有大夫唯恐被她传染都拒绝为她看病,是天心不辞辛苦地照顾了她三天三夜。不但治好了她的病,而且帮她除去了身上结痂留下的痕迹,恢复如初,甚至调理得比原来的肌肤更好。
水当当秀眉微挑,带着三分俏皮七分娇媚地一把揽过天心,细声细语道,“小样的,说拿钱做什么?”
和天心对她的恩情相比,这两百两根本就不算什么。水当当比较好奇的是天心要钱干什么,这么多年天心出诊从来都没有收过半分钱。只要偶尔孝敬她点好吃的东西,天心就会满足的像得到全世界的小傻瓜。
天心不理会水当当的媚功,侧身对伫在一旁的小昭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当小昭怯生生地走到天心跟前时,天心将手里的两百两银票塞进小昭的手里,伸手伸手摸了摸小昭的嫩脸,柔声说道,“拿去给老鸨把自己赎出来,以后不要再待在翡云阁了。”
“天心……我……”小昭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嚎嚎大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边哭一边往天心怀里钻,双手紧紧地环住天心的腰,眼泪鼻涕全往天心的青葛衣上蹭,呜呜咽咽地说道,“我……已经没有地方去了,昨天放债的放了一把火烧了我家……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小昭的爹是天山镇有名的赌鬼,人人都称他为烂赌柳,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了。这个烂赌柳早年输尽了所有家产,气死了父母,也没钱娶老婆,一直就这样孤家寡人的过活着。十六年前的一天,他半夜从赌坊回家,在路上捡到了两岁大的小女孩,也就是小昭了,有一餐没一餐地养了几年后,就变成小昭在养他。小昭从小就乖巧懂事,七岁就开始跟着邻居阿嬷给人洗衣、缝补、刺绣讨生活,只是每次好不容易存点钱都会被她那赌鬼爹拿去赌。
不久前,烂赌柳在赌场输了一大笔钱,就将小昭以五十两的价格卖给了翡云阁的老鸨。老鸨见小昭还太幼嫩,打算先让小昭做端茶倒水的侍女,等来年再让小昭出来接客。
“你先别哭啊!你一哭我心就乱了,怎么给你想办法啊!”天心一边轻拍着小昭的后背,一边低声哄道。
“天心,你让我跟你走吧!做饭、洗衣、煎药我全都会的,我给你当丫头,做牛做马都可以的。”小昭抱着天心一点不敢放手,仿佛一放手就会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我要离开天山镇了,你跟着我不安全。这样吧,我明天带你去乔家年那里,你跟着他学医抓药。放心,家年哥人很好,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天心想反正乔家年要开药堂了,多少需要些人手,小昭又勤快又好学,一定可以帮上忙的。
“你要离开天山镇?”水当当拉过天心,一脸震惊地问道。
天心自然知道大家担心什么,赶忙说道,“我已经交待乔家年了,他的医术也很好,你们需要的药,都可以找他要的。只是他不上翡云阁出诊,你们要是看病就自己到他的药堂去,而且……”
“谁管他来不来翡云阁出诊。”水当当急切地打断天心的话,有些忐忑,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你要离开天山了,真的要离开了吗?非走不可吗?”
虽然知道水当当会舍不得自己,其实她也很舍不得水当当,可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天心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决地点点头,“非走不可!”
见天心点点头,水当当盈盈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扫过天心身后的殷璆,又问道,“是因为他吗?”
天心不解水当当的意思,一头雾水地问道,“额?你说的是哪个他啊?”
“没有谁,当我没问!”水当当看到天心一副傻呆呆的样子,就知道对情爱天心还是一窍不通,遂打住了适才的猜测,又问道,“你离开天山镇要去哪里?一个人还是和你师父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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