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见子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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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毕,点翠送来一套粗布青衫,我笨手笨脚的穿好等着,不一会儿果然有位自称姓白的山羊胡管家来带我去雪易处。

我一直以为雪易也是个美貌的姑娘,没想到却是眉眼冷漠的俊男子,他见白管家领了我来,淡淡的问了几句“会做什么”“以前在哪里做工”“擅长哪类菜式”之类的问题,我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一边仔细地答了。

他面色如旧,丝毫看不出是否对我满意,偶尔拿起手边的笔在一张白纸上钩钩划划,等我说完,便喊人把我分配了下去。

薛家人多口密,每日伙食供应颇为壮观,所以,厨房也分为“天厨”和“地厨”,天厨是每日掌管内院三餐的,简单的说就是给薛府的各位主子服务;地厨则是照顾外院住的技术工人的温饱,也就是——食堂。

我初来乍到自然是分在地厨,跟着负责切丝的朵儿学习。

地厨里分工非常明细,形成了非常严谨的工序,比如说包素饺子吧,择菜、切菜、切蛋丝、切肉丝、剁陷、擀皮儿、调味、包饺子。因为地厨每天需要提供二三百人的饭食,数量巨大,这样流水线工作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能够在保量的前提下使食物的色香味都还过得去。

我在前世是特二级厨师,切丝这种活对我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可是现在的身体估计没有长时间的从事这种工作,才忙活了一上午手就打起了血泡。

午休时候,朵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我,说:“汤圆啊,看你干活儿的架势做这活计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吧,切得比我还快还漂亮,怎么手这么嫩,瞅瞅这一手的泡,赶紧包了,晚上去徐大夫那找点药膏擦擦,我们就靠着手吃饭呢。”

我拿过帕子粗粗绕在手上,感激的冲着朵儿笑笑。

朵儿是个好师傅,尽管她教不了我什么。我前世就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师傅,别说关心了,刚开始练刀工的时候从食指上生生切了块肉下来,还被骂是不是人头猪脑。第二天贴上创可贴,该干嘛还得干嘛,流着血的手指伸到水里洗菜的一刹那,那股子钻心的疼,一辈子都忘不掉。

“汤圆,”朵儿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来,忙拉住朵儿的手说:“朵儿姐姐,刚才一时想起了从前,走了神,我的手你别担心,哪有那么娇贵呢,咱也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从小到大磕着碰着的时候多了,这点不算什么。”

“那可不行,晚上你一定得去擦点药膏,如今我是你师傅,小汤圆,你敢不听师傅的话?”朵儿故作母夜叉状,凶起一张脸来,眼睛里却是掩不住的真诚与关心。

人与人的缘分当真很难说,有的人看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厌烦,有的人初次见面便感觉投缘,我和朵儿就是如此吧,半天相处下来,犹如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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