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 心病,心结何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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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也不等苏飞烨说话,便拱了拱手,径自出去了。

苏飞烨呆呆地站在床前,耳畔还回响着他方才说的话。

“她不愿醒来,不愿面对我?为什么?”

看着橙小舞沉睡中依旧惶恐的面容,他只觉得身心俱疲,自己费尽了心思,做了这么多事,竟然会落得个如此结果。

心病尚需心药医,他苦笑了一下,在她身边坐下。

她的心病是什么,他如何不知道,只不过,那非但是她的心病,如今也是他地心结。

这个心病,哪里是三言两语,可以医治得了的。

苏飞烨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上橙小舞的面颊,苦涩地说道:“小舞,小舞,为什么你不肯醒来,难道你真的忍心,就这样离开我吗?你等着,我一定会让那个将你害成这样地人,得到他应有的报应,到那个时候,我就带你离开,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只有我们两个,一生一世在一起,好不好?”

这一次,橙小舞一动也没动,静静地,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他站起身来,恋恋不舍地又看了她一眼。终于走了出去。

次日便是刑部复审,君家一干人等,都被带到了刑部大堂。只是这一次,高高在上坐着地,不再是苏飞烨,而是刑部尚书凌霄,苏飞烨坐在右首下面的一个座位上,在他之上,左右还各设有一个座位,坐着两个高冠男子。看服色品级都在他之上,显然本次审案的主角,不再是他。

但他地嘴角依旧含着一丝冷笑,静静地看着君宇辰,一言不发。

今天就是最后地较量,这一次,他一定会让他,永世不能翻身。

威武之声过后,凌霄一拍惊堂木,望着堂下众人。疾言厉色地说道:“君怀远、君宇凡、君宇辰,你们君家罔顾天恩,竟敢在御锦中动手脚,偷梁换柱,害得贵妃娘娘过敏小产,如今证据确凿,你们可知罪?”

君怀远老泪纵横,自从这御锦案出来,他便被革职下狱,短短半月时间。母亲和妻子陆续惨死,他自从知道君夫人之死后,便已经不会说话,整日里痴痴呆呆。就连在这堂上,也只能伏在地上,流泪不语。

君宇凡地脸孔仍未消肿,说话还带着几分漏风,却毫不迟疑地说道:“回——大——大人,草——草民冤——冤枉啊!——

“大胆!——”

凌霄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苏飞烨,见他不动声色。便转向君宇凡怒喝一声。

“你可知道本官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言乱语,砌词狡辩的?”

君宇凡张张口。刚待说话,君宇辰已然接口说道:“草民正是知道这里是刑部大堂,今日三司会审,我们若是不能说清是非,不但君家满门要含冤而死,几位大人地清誉受损,御锦一案的真正凶手,亦会逍遥法外,还望大人给我们个机会申诉!”

说罢,他重重地跪了下去,叩首说道:“草民清楚刑部的规矩,当堂翻案,重责三十,只是家父老迈,受不得此刑,但请大人开恩,让草民一并领受。”

“大胆刁民,既然你知道规矩,本官就准了你说话。”

凌霄低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向旁边会审的都察院左都御使宋钧,大理寺卿夏邵阳,轻声问道:“二位大人,可有什么问题吗?”

那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苏飞烨,此案是他初审,如今人犯当堂翻案,他却像是若无其事一般,虽说他官职低微,入朝时日尚短,可他们都知道他乃是皇上钦点地金榜状元,圣眷正隆,算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他们都是久经官场的老手,心下虽是有疑问,却也不便道明,只得顺着凌霄的意思点头,静观其变。

君宇凡见君宇辰主动领刑,还要替父受刑,倒也有几分敬佩,那三十板子打下来,难得咬紧了牙关,哼都没哼一声。

轮到君宇辰受刑之时,那行刑的官差看了苏飞烨一眼,见他不动声色地将双手交叠起来,轻轻地握了一下,顿时会意,那板子打下去的时候,比之君宇凡重了不知几倍,没几下便打得衣衫碎裂,皮肉虽不见破裂,可他们自己明白,手下用了阴力,若是这六十大板打完,这人不死也彻底废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板子打下去声响不小,可当真动手的人才发觉,除了衣衫破损之外,原本使出的阴劲,竟然被种奇异的力量化解,平日里可以打得皮肉不破而筋短骨折的本事,今日居然失了手,看上去皮肉开裂,鲜血四溅,可他们心里明白,这点皮肉伤,根本没有动及筋骨。

为首地官差惊诧地皱起了眉头,可当着三司主脑在堂,又不敢明说此事,只得草草打完这六十大板,看都不敢看苏飞烨一眼,便匆匆下去了。

君宇辰受刑完毕,伏在地上,稍稍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便抬起头来,直视着凌霄,带着几分笑意地说道:“草民已经领刑,就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听我们讲明冤情——”

“且慢!——”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听得堂外一人大喝一声。

“人犯尚未到齐,大人怎能就此开审?”

堂上众人俱是一惊,朝门口望去,只看了一眼,苏飞烨便猛地站起,脸色变得苍白如死,没了半分血色。<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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