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来之不易(1 / 2)
虽然没有出现断肢残臂和满地尸体,但是伤者的鲜血经过狼骑士们的沾染和踩踏,非常规整的在本阵外围画了一个鲜红的圆,虽然谁也没有说话,可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一种无声的警告:入圈者必死无疑。(手机阅读请访问)
我非常讨厌这种场面,本来是一本三流的搞笑小说,可是居然出现了这么冷酷而肃穆的场景,这种极大的心理落差使人相当的不舒服。就像那种含有恐怖要素的**片似的,上一刻还酥*胸半露,下一刻就青面獠牙,这对男人是一种多大的折磨呀!不过这可能和我的胆子小也有关系,小时候看过一个叫《精变》的片子,里面的一个镜头就使我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不敢看窗户。
骑兵队的力量在这一刻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我已经做了决定,以后一定要搞一支骑兵队。
千里坐在不远处的地上,身上斑斑点点都是血,观猎团加他一共只剩下了五个人,身后的法师正忙着为他加血,他还是蛮不在乎的冲着我笑:“何必来,来野餐的啊?”
“少废话,等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我大声的对他说。又回头低声问大伙:“咱还上吗?”
“上!为什么不上?打仗那有不死人的?”朱棣说道。
“嗯!都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退缩的余地?”李煜亢奋的说,他都不害怕别人更不好说什么了,可是我总觉得真正的艺术家都变*态,拿他作比较也许是自讨苦吃。
玩家们的攻击暂时出现了冷场,骑兵队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有胆子大的也不想贸然送死,大家都离那道红线远远的,一时间战场上只剩下豺狼兵团那似乎在耀武扬威的号角呜呜声。
骑兵队又转回来了,朱棣一言不发的站到了前面。我们还没来得及劝阻他,他就已经跑到了红线的边缘。
在让过了骑兵枪与马刀部分之后,他走得更近了,一个豺狼骑士用链锤向他头上砸来,他上身一闪,躲过了这次攻击,然后猛地抡起大枪,正扫在那名豺狼骑士坐骑的前腿上。
那头巨大的黑色鬃毛狼发出了一声能撕裂人耳膜的惨嚎,像一台在比赛中追尾了的赛车一样翻滚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子之后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落点附近的玩家们满腔仇恨的扑了上去,几乎瞬间就结束了它们。
看到了这一幕的玩家们大声叫了一声好。
刘秀大声道:“小燕做得好!就趁这股劲,大家冲吧!”趁着这队骑士刚刚过去,刘秀将盾牌顶在肩上,双手握住,一头扎进了怪堆。
事出突然,我还有点手忙脚乱。你说我们没有鼓也没有喇叭,实在不行弄个锣敲敲也好啊,这多没气势呀。我跟紧了刘秀,挤进了他制造出来的小小空当中,左手的平底锅只能勉强护住上身,右手的菜刀玩命的朝着狼人扎着。在这么狭隘的空间里,根本谈不上运用什么招式了,能做出有效的攻击我就觉得我已经很了不起了。朱棣也跟了上来,他的大枪有点周转不开,只能竖着砸狼人们的头。好在又有一面盾牌挡在了他的面前,是顶风。
其他人的位置我已无暇确认,现在只能全身心做好自己的事,身后就全交给他们了。到了这种时候,只能对队友无条件地信任了,难怪战场上的友情,是坐着喝茶的时候怎么也培养不出来的。
我现在就像一条在风浪中的小船,置身敌人的战阵之中早已失去了对大局的把握,只知道跟着刘秀向那座石台前进,努力的跟紧他,为他挡开身后的攻击。
平底锅太不够用了,早在做煎饼果子的时候我就觉得它太小了,现在恨不得它是一口大铁锅。我的脑袋上,肩膀上和大腿上都有点火辣辣的疼,大概是挂了彩,一道黄色的光柱及时的落在了我身上,这个平常经历过无数次的治愈术使我心里一阵感动,有伙伴真好。
知道大家还在跟着我,心里顿时生出了无数的勇气。我慢慢发现,无论是砍是捅它们的上身,效率实在太低,后来灵机一动,专门攻击它们的膝盖,出爆击的时候,一下能卸下一条小腿呢,站不住的怪倒下的时候还能阻碍它们同伙的攻击。这个发现真使我兴高采烈,心里涌起了对韦小宝的脚底板战术的无限崇拜,打今儿起,俺小宝哥就是我偶像了。
耳畔里狼人们进攻的呼喝声,它们受伤时的嚎叫声,一直都没有停过;金属盔甲的摩擦声,刀砍断肢体时的咔嚓声,纷涌而至却又泾渭分明。身上受了多少伤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胳膊腿好像都还在。刚才有一只狼一刀捅砍进了我的侧腹,我冷冷看着就好像它砍得是别人的躯体,然后我一刀砍在了它的脖子上。
身旁的朱棣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我正要寻找他,一把大斧砍倒了我右边的那个怪,如云挤到了它原本占据的位置上。
如云的头发乱了,额前有几缕头发粘在她光滑的额头上,战场上的女人,别有一番风味。可是我没有时间赞美她,只是咧嘴一笑。吕布又砍倒一个怪,出现在了如云的右边,他大声的对刘秀喊道:“光武,你该撤了,怪已经开始转了。”
刘秀回头看了一眼,我才发现他的额头上也多了一道很深的伤疤,流出的血将他一只眼睛都糊住了。
“退不回去了,我再为你们砍一个是一个了。”刘秀说完这句话就转了回去,转眼间位置就发生了变化。
尽管知道刘秀正处在危险当中,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队友们已经一个都看不到了,只是身后的怪都在背对着我们,那是他们为我们所做的最后的牵制了。
“太**狗血了,老子最讨厌温情的场面了。”我嘴里骂骂咧咧的,可是好像是想掩盖鼻子发酸这种罕见情绪给我带来的脆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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