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剿杀树精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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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早晨不像是八月该有的天气,过早得燥热。

公孙府松鹤堂。

案上搁着一盏凉透的铁观音,中年男子虚握空拳在案沿轻巧了三下,旁边立刻有侍仆换上新茶。已经是第五盏茶,没动一口全数浇灌了室外的梧桐树。说来奇怪,屋外一排高大的梧桐本可以挡挡天上的太阳的,不知在这里却不起任何作用,除了一片树荫,什么也带不来。

“老爷,大少爷求见。”不多时,进来个管家模样的老人,老态龙钟甚至鬓角已经花白一片。

前来拜见正是许久不曾露面的公孙焕,那日与古影一别,已有七八天的光景,不知道他去哪里打发了无聊。作揖,站到一边,座上的男子起身向内室走,屏退左右连那管家也被支出门外。

‘咿呀’关门声回响在空荡荡的松鹤堂。

“太子,近日‘水若园’可有新闻么?”公孙晋杰此刻的脸色透露不同平日的威严。

“是你派人……将水落,将他,”哽咽。

“哼。”坐着的人没有争辩,反而心安理得地朝公孙焕左边的屏风后看了一眼。

“瞒得了他们,却瞒不过我。”

屏风后走出的妇人却是公孙焕的生母,荣韵极其慵懒的坐到丈夫左边的檀木椅上,想必刚刚是在屏风后小憩了许久,睡意并未完全消去。

屋内的氛围开始有些僵硬,道:“对树精氏族赶尽杀绝,才是你想要的结果。如此何须父皇动手,去皇宫请来一道假圣旨岂不更合心思?”

母亲使着眼色不让他说下去,无视。

“十六年前……”

“住口!”原先一言不发的荣韵‘呼’地站起,扬起的手臂被丈夫抓住放下。

“让他说下去。”重新坐回椅上。

公孙焕如蒙大赦,激动道:“既然将水落留下,父皇自有一定的顾忌,如今怎可痛下毒手;若是遭人那样虐待,与杀我无异!”

大概是习惯了,座上的男子仍旧只是将空拳摆在案沿轻巧,道:“呵,十六年前太子也不过两岁,却记得比朕还清楚……朕既能留他活命成天玄皇朝第二,要他死又有何难?那个氏族的人一个也不放过。”

公孙焕情急之下竟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瓷片刮过处手心滴血,道:“休想动古影!”

“呵呵,太子对那盐商有了情愫么?这倒是皇朝的先例,呵。”

纯白的手绢裹上伤口,荣韵给男子的脸色阴晴不定,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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