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墙上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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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太监赎身,怎么回事?”武柏咦了一声,顿时来了兴趣。.

李师师嘟了嘟嘴,“假妻螟子,无非就是那么回事。”

“你的意思是买回来摆着看的?”

“圣上有后宫千人,又有几个不是摆着看的。”她叹了口气,一脸的幽怨神色。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你就别在哀声叹气了。”武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说句实话,当初皇帝来找你的时候,你心里高不高兴?”

李师师略略犹豫了一下,“当时师师自是欢喜不胜,只是”

“只是后来发现他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有点失望吧。”武柏突然想到了宋徽宗写的那副字,长叹一声,“更可惜的是,这么有才华的人,嘿嘿,治家难,治国难,也不是能靠一个人的聪明不聪明就能决定的。”

李师师见他突然大发感慨,心中有些疑惑,“师傅莫不是认为当今圣上的治国之道有不妥当之处吗?”

武柏摇摇头,“我哪里知道什么狗屁治国之道,我前世,我他妈的就是一个混道道的,只晓道吃饭打架玩女人,你要是问我房中之道,嘿嘿,我们倒是可以一起研究研究。”

“师傅你怎么净说些污言秽语啊。”李师师听他说的粗俗,脸孔微微一红,“修道之人不是要心平气和,心静无为么?”

“谁告诉你修道是那样子的?”武柏奇道。

李师师瞠目结舌,“别人,书上说的都是那样子的。”

“书上?”武柏无语,“李师师同学,净信书不如无书,这道理你不懂么?”

她点点头,“这个道理师师自然明白,不过其中也有诸多先贤精辟之语”

“比如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李师师掩嘴笑道,“师傅你就是爱挖苦人,其实我们身为女子,还不是任由你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便是有一些悍辣泼妇,出门外也是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孔夫子若是在房中还是要摆出一副圣人的架子,虽然多了份客气,不免也少了点夫妻之间的情调。”

“你倒是诗经背的很熟吗。”武柏心想古人的话传了二三千后,不免都有些变了些味道,难为她居然还饱读经书,要是放到现代,估摸着也是个女大学生了,还是校花的那种。

“师傅,此语出自论语。”李师师提醒道。

武柏干笑两声,“是吗?都差不多了。好了别说学问了,说说你那个姐妹吧,她嫁给了一个太监,嗯,很好,然后怎么了?”

“师傅刚才还怪我呢,其实她现在寡居在家,那个老太监已经去了。”李师师道,“那太监生前积累了千万家财,如今都落到了瓶儿姐姐的身下,院中姐妹听说后,都是羡慕不已,这也算是瓶儿姐姐苦尽甘来呢。”

“是吗?”武柏面无表情,“她肯将那支人参送给你?”

李师师摇摇头,“我与她虽然交好,却也没有到将上千两银子的物事白白赠与我的地步。只是她以前曾说过非常喜欢我的一对黄玉手镯,如今我已经带来了,到时与她交换便是了。”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黄布包,递到武柏的面前。

武柏接过,打开黄布,里面躺着一对澄黄色的手镯,外表倒是寻常,摸上去却有一股暖暖的感觉,又像是她身上的体温,又像是手镯本身具有的,那暖暖的感觉极是柔和,又像是活的一般,刹那间就沿着他的指尖游了上来,让他暖哄哄的便像突然穿了件保暖内衣一样。武柏重新将它们包好递还给她,称赞道,“好东西,这东西想必是你非常喜欢,让你拿它去换人参,的确有点难为你了。”

“师师只希望华小姐早日康复,师傅和小乙早日脱离险境,这种身外之物,得之固喜,没了也就没了。”她低着头,声音有一股说不出的娇柔委婉。

武柏哈哈一笑,“放心,我从来不会白要人东西的,以后必定找件你更喜欢的宝物还给你。”

“师傅言重了,”李师师正色道,“师傅身处险境,不但没有为难师师,反而愿意收我为徒弟,还答应将无上仙法传授于我,师师的性命尚在师傅手中,一只小小的手镯又算的了什么。师师只是感恩图报而已,师傅千万莫要再说还不还的话了。”

她说这番话时语气坚决,脸上却似含羞带娇,饶是武柏常常被人被马屁拍的都有些习惯了,被她左一口师傅,右一句师傅,这时候骨头却也有些轻飘飘起来,敞开了嗓子在车厢里哈哈大笑。

“说的好,这话听着暖人心啊,你放心,既然做了我的女,徒弟,我决不会让你吃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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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那个叫瓶儿的女友果然住的很远,马车一路小跑,也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在一家高门大院门口停了下来。

门是朱漆大门,足足有四五米高,上面贴着两个脑袋般大小的青铜门环,威风凛凛。门上处高挂一块牌匾,上面写着“花府”两个字,旁边挂着两个大白灯笼,**成新,似乎挂上去的时日并不是很多。

“是这家?”两人一起走到门前,武柏见此处深院高墙,大门紧闭,脸上有些怀疑之色。

李师师点点头,瑶步上前,举着铜狮口中的铜环在门上轻轻扣了几下。

不多时,门就从后面被人打开了。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一个尖瘦的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看到李师师和武柏联袂站在门后,面无表情,木然道,“找谁?”

“矾楼李师师,求见李瓶儿姑娘。”李师师笑着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名贴递了去去。

那尖瘦脑袋点了两下,“请等等。”抽着接过名贴的同时,那尖瘦脑袋急速的缩了回去,“呯”的一声,朱漆大门又重新关上了。

“看来你把那对手镯带来,是带对了。”武柏笑着道。

李师师微微一笑,“非常人家,自然行非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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